秋意正浓,兰因寺宛如被大自然打翻了颜料盘,古老的银杏树叶在微风中簌簌飘落,金黄的叶片如雪花般漫天飞舞,不知不觉间,已然迎来了第九轮落叶。寺内柴窑前,众人翘首以盼,洪河烧制的“双天元”陶艺棋盘终于出窑。当窑门缓缓打开,一股热浪裹挟着泥土与烟火的气息扑面而来。晨光温柔地洒落在棋盘上,釉面的裂纹在其轻抚下,蜿蜒曲折,自然形成了“相思断”的棋型,宛如一幅浑然天成的水墨画,每一道纹路都散发着古朴而神秘的韵味。
懒师父一如既往地敲着木鱼,那沉稳的节奏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他悠然踱步到柴窑旁,目光如炬,瞥见窑变纹路里隐约浮现的“共活”二字,不禁捻须轻笑:“劫材已尽,该收官了。”那笑容里,似乎藏着对命运的洞察,又带着几分对未来的期许。
与此同时,时光蹲在古井边打水,手中的绳桶上下晃动,青铜婚戒在绳桶上磕出清脆悦耳的声响,如同演奏着一首独特的乐章。井水清澈见底,倒映着湛蓝的天空,也倒映着他的身影。在那澄澈的倒影中,俞亮正将褚嬴的残谱铺满藏经阁长廊。泛黄的纸页在微风中轻轻翻动,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故事。纸页间,夹着洪河手写的请柬,每张请柬右下角都印着Q版猪猪包,猪猪包嘴里叼着黑白云子,模样憨态可掬,为这庄重的氛围增添了一抹俏皮与温馨。
“你真要把婚宴摆这儿?”时光甩着湿漉漉的指尖,疑惑地看向俞亮,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解,“方绪师兄说酒店的红毯都铺到棋院门口了。”
俞亮将朱砂笔悬在“神之一手”的批注上方,眼神坚定如磐石:“父亲说棋士的婚礼,该有棋士的章法。”他忽然伸出手,抓住时光偷摸喜糖的手,嘴角上扬,勾勒出一抹温柔的笑意,“比如用棋局决定谁穿西装。”
话音刚落,三花猫“劫材”像一道黑色的闪电,从梁上一跃而下。它身姿矫健,爪尖轻轻一勾,便将棋谱勾散,纸张纷纷扬扬地飘落。时光见状,趁机将白子拍在天元位,扯着嗓子大声喊道:“双人赛守则第一条——先手必胜!”那声音在寺内回荡,充满了自信与活力,仿佛在宣告着他们美好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