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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幕后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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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威胁,奚芫面无惧色:“你的剑术出神入化,晏清山庄能做到这般的人屈指可数。你大约,是我的故友吧,我走之后你大有长进,如今我已不是你的对手。”

奚芫感觉到,颈侧的银剑轻颤了一下。

“你为何给陈韫做刺客?”院中人的声音软了些,不再咄咄逼人。

“说来话长。”奚芫不再否认,显得有些伤神,又反问道,“你何时下的山?”

“你走后的第二年。”院中人也没否认奚芫的猜测。

“为何?”奚芫想起谢安白在她走时曾说会一直在山庄习武,竟也早早离开了山庄。

“说来话长。”谢安白不知怎样跟奚芫解释那短短一年内发生的一切,近乎翻天覆地的变化。

谢安白在奚芫面前席地而坐,两人就这样一站一坐,久久无言。

“你怎么猜到是我的?”终是奚芫先打破了宁静。

“我看郑坎心口的伤像是长虹贯日所致,便猜到是你。”谢安白解释,“后来我查到你没有要悬赏金,陈韫过河拆桥,这才发了悬赏令悬赏陈韫。”

“你怎知不会是其他的刺客?”奚芫不解。

“刺客都是要看赏金的,那张悬赏令上我没写赏金,虽不是万无一失,但应该有点用,好在我运气不错。”谢安白坦诚。

请君入瓮。

“你没要赏金,那你要了什么?”谢安白问道。

“我本想结交些京官,是我单纯了。”奚芫懊恼。

“那你可知陈韫为何要杀郑坎?”谢安白布下这么大个局,一是想看看自己的猜测究竟对不对,更重要的是想知道郑坎手上究竟有陈韫的什么把柄。

奚芫却摇摇头:“他只告诉我,帮了他这个忙以后和他就是朋友了。”

谢安白无奈,这话术,也就骗骗江湖人。

谢安白起身解开奚芫身上的绳子:“你快走吧,官府的人在追查你。”

“去哪?”绳子解开了,奚芫却愣在原地。

“去哪都行。”天下之大,总能安身。

“如此,恐怕我此生再也没有机会济国安民。”奚芫面色惨淡,苦涩一笑。

谢安白驻足看向奚芫:“你真这么想为官?”

奚芫点头:“若非如此,这些年也不至于尝尽苦楚。”

谢安白长叹一口气:“既如此,你便在此地先住些时日,放心,我已经取下悬赏令,这里很安全。”

“安白,谢谢你。”奚芫在谢安白身后说道。

谢安白摆摆手,离开了院落。

谢安白没有看到,她离开的时候,另一道黑影闪进院中,将奚芫一掌劈倒在地,带离了小院。

“听说你发布了悬赏令,是在钓鱼吗?”谢安白回到红莲楼的时候,柳妤早就等着她了。

“鱼咬钩了。”谢安白一脸得意。

柳妤却笑不出来:“你没跟她打架?”

“打赢了。”谢安白洋洋自得。

“她没认出你的剑法?”柳妤忧心。

“无妨,她认出了剑法我却没有露脸,即使以后看到我也不会识得。况且,我准备引荐她做郎中的门客。”谢安白已经在心里给奚芫铺好了路。

“五品官的门客?”这差事,没什么升迁余地。

“又不会永远五品。”谢安白撇撇嘴。

也算是一条路,柳妤没再反驳,转而提起另一件事:“谢玄被调进禁军了。”

“禁军?”谢安白本以为案子查清楚了,谢玄就会回到惠州。

柳妤打开盒子夹出一点茶叶:“我也刚收到消息,不知是谁的手笔。”

谢安白靠在塌上把玩黎瑛雪送给她的玉剑:“未尝不是好事。”

柳妤也认同,惠州边境常年有战事,何况目前看来她还不知道要在京城待多长时间,若是谢玄能留在京城,她或许还能多见他两面。思及此,柳妤不自觉地扬起微笑。

谢安白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将玉剑塞回怀里,翻身坐起凑到柳妤眼前:“怎么,你又想我二哥了?”

柳妤倒也没否认,沏好茶给谢安白倒了一杯:“你还说我呢,回京这么久了,你就没想过找点什么事做?”

听到这话,谢安白又躺了回去:“做什么,我能做什么?”

“你不是想助黎瑛雪步步高升吗?”柳妤往茶壶中加了些沸水。

“我现在只是一介布衣,无权无势,京中那些权贵我一概不识,况且……”谢安白后半句没说出口,她想起了奚芫。奚芫在京中许多年,却也只做了一名见不得光的刺客。

“红莲楼倒是和京中权贵有所往来,可是我的那些路子,你恐怕都不喜欢。”柳妤慢条斯理地沏茶,“不如,你去考武举?”

“武举?”谢安白看向柳妤。

“武举不看出身,不问过往,夺旗之战,各凭本事。”柳妤抿了一口杯中茶,“不入局,怎么操纵?”

谢安白沉默了,她一向不喜欢朝堂上的是是非非,可也深知柳妤的话不无道理。

“我,想想吧。”不知过了多久,谢安白才终于应道。

柳妤了然,微微颔首,转而指指谢安白面前的清茶:“小安,再不喝,茶要凉了。”

谢安白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普洱清苦,回味却甘甜。

“哦对,赵韩给你写信了。”柳妤取出一封信递给谢安白。

信中提及案子结了,一位名叫常峪,曾被黎瑛雪弹劾的六品官员承认自己构陷黎瑛雪和谢玄,最终被判处斩刑。即使她顺着这位官员一直查下去,也始终没有发现与陈韫有任何牵扯。

谢安白读着信,眉头慢慢拧紧了:“赵韩说,她没有查到陈韫与那件案子有关。”

“没有关系?”柳妤也不敢相信,“那怎会那么巧,陈韫刚与首辅私会完,你们就被放了出来。”在皇城根下,柳妤做不到手眼通天。

谢安白摇头,柳妤都没查到,她也无从知晓。

“我去见她一面吧。”谢安白想了想,有些细节信上可能讲不清楚。

柳妤犹豫了,她并不想让谢安白这么早就抛头露面,但柳妤也知道,谢安白既蹚了京城这浑水,早晚都要见人,便也没有出口阻拦,只是问道:“你就这样去见她?”

谢安白嘿嘿一笑:“我救她那日没有易容,从前她也没见过我,不知道我的身份。”

“那便去吧,小心一些。”柳妤叮嘱。

“知道了。”谢安白笑答。

谢安白没有去大理寺找赵韩,直接去了赵韩府中。

“草民见过少卿。”赵韩一推开府门,谢安白立刻冲着赵韩行礼。

谢安白这番举动吓了赵韩一跳,连退几步,在看清眼前人的那刻登时欣喜道:“贺少侠,你怎么来了?”赵韩一边说着一边扶起谢安白。

“我收到了少卿的信,听闻构陷郎中的人并非陈韫,来问问情况。”谢安白回答。

之前在信中,谢安白提到过黎瑛雪曾有恩于她,拜托她关照一下黎瑛雪。可惜,那日赵韩在狱中救下黎瑛雪时,并没有注意到隔壁监牢里的谢安白。

“少侠请进。”赵韩将谢安白请进正厅。

赵韩家中物件很少,正厅里只有三把椅子和一张桌子。

好歹也是个四品官,竟看起来如此寒酸,谢安白不禁蹙眉。

赵韩看到了谢安白微变的脸色,有些不好意思:“抱歉,家里有点简陋。”

谢安白赶紧摇摇头:“少卿清廉,吾辈楷模。”

赵韩在桌前坐下,转入正题:“常峪认罪之后,案子就算结了,但狱中陈韫一直想对郎中动手,我觉得没那么简单,所以顺着那条线多查了一点。”

“跟陈韫没关系?”谢安白疑惑。

赵韩无奈摇头:“确实没有查到陈韫指使的线索,不过倒是查到另一个人。”

“谁?”谢安白想不出谁会与这件事情有关。

“孟伏。”

“孟伏是谁?”谢安白完全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刑部的一个小官。”赵韩回答。

“小官?”小官怎么能操控一个六品官员。

“是,但是他的品级不如常峪,按理说常峪不会听他指挥。”赵韩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

谢安白忽然明白过来:“少卿的意思是,孟伏背后还有人?”

赵韩几不可查地点点头。

“不知草民可否多问一句,少卿是怀疑谁?”谢安白知道,这等消息通常不可告人,但还是躬身拱手问了一句。

赵韩赶忙扶起谢安白:“少侠曾于我有救命之恩,自然问得,只是我这怀疑兴许有些骇人听闻,说出去恐怕也不会有人相信,甚至会招来些灾祸。”

“莫非,少卿怀疑陈尚书?”谢安白的反应很快。

赵韩动作一滞。

“素来听闻陈尚书是当代包公,为何会做这等勾当?”谢安白难以置信。

赵韩长叹:“我敬仰陈公,可近来查到些线索,虽不与陈尚书直接牵扯,却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于个人而言,赵韩也不愿怀疑陈浠。

“只是我不明白郎中和尚书之间会有何仇怨,也从未听闻首辅和尚书之间有何过节。”赵韩也确实看不透陈浠的所图。

如此,首辅与陈韫密会后,她们便立即被释放似乎也能说得通了。可为何,设局的是陈浠,谈判的却是陈韫,难道他们父子二人如同一人?可为何又查不出陈韫与此局的丝毫牵扯?或许,是陈浠想方设法将陈韫摘出了此局,那最初又何必让陈浠派人在牢中对郎中动手,与首辅密会?这一切实在是有些矛盾,谢安白一时间想不通。

“事情查到这里,少卿恐怕要小心些了。”官场的很多事谢安白都不懂,但她明白这样一直深入查探,恐会触怒那些权臣。

赵韩自然也明白这一点,点头应道:“我会小心的。”

“如此,草民先行告辞了。”谢安白向赵韩行礼道别,离开了赵韩的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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