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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无话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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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日已久,栖娥在危朔的帮助下恢复了大半,也时常随着他去采药赶集,栖娥原以为这片竹林只是危朔利用法术而幻化成的虚境,谁知这竟当真是片世外桃源般的好地方。此处集天地精华,因而万物可修行真身,妖精鬼怪也就多了些,危朔凡间居此,一是因为这精气集结可形成天然的屏障,二是因为他护一方百姓安定之身——

“除妖?”栖娥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侃侃而谈。

“不错。”危朔一边扬起手中的符咒,一边道:“我初次来此,听闻了很多怪事,于是便留在此处,发现他们也不过是些初具人形的小妖怪作祟,不过对于此处的百姓,可不只是小事情。”

“有点意思,我倒想看看你平常是如何执行公务的?”栖娥抬起手,危朔手中的符咒便立刻变成缕缕碎片。危朔也不恼:“你看,这些符咒对于你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若是你在,何须我除妖,你自会把他们收入麾下了。”

栖娥听了这话,摆摆手,“要想入我们魔界,也是需要资历的。”

话音刚落,栖娥便听到一旁聚着些人,正在振振有词:“可他们家便就是那晚死的人啊,这难道还能有假?”

那人手中端着酒盏,仿佛胸有成竹似的,而为首的男子反驳道:“那童子妖都被杀了多少次了,怎么可能还有胆量出来作祟?可……他们家的死法实在太过离奇,无声无息便都死了,这怎么也说不通啊。”那端着酒盏的粗人,举头一干,“怎么说不通,无声无息,只能是被毒死的呗!”

此话一出,周围便大大小小都围上人过来,各执一词争论不休。栖娥听得,浅浅一笑:“真是说什么来什么。”

危朔像是被说中什么似的,倒是嫌弃地看了她一眼,走上前去,那些围着的百姓一见到他,主动让开一条路:“大家别吵了,欢萧公子来了,我看此事啊,还是让欢萧公子定夺吧。”

栖娥悄悄隐没在人群中,看着秋欢萧,为首的男子一听到他来,立刻道:“欢萧兄台,近日可否听闻潜山脚下解氏灭门?”

危朔显然不知,疑惑道:“确有其事?”

方才一旁喝着酒的人,却并未正眼瞧过秋欢萧,此刻也不发话,自顾自的在一旁吃酒。那为首的男子开始从头讲述:“前日我协助父兄上山砍柴去,平日都会在晌午时分去解家歇脚,你也知道解家一贯是极有钱的,我们去也毫不吝啬款待我们。”

他压低声音:“等我那日去时,外门紧闭,我便好奇打开,可……可……一开门,里面便都是那些死尸,院子像是荒废了十几年一般破败,而且……那些人怒目圆瞪,好可怕的样子,我只能头也不回的跑出来了。”说完,他像是回忆起了那时的场景,浑身上下颤抖一番。倒是危朔面上没什么起伏,微微蹙眉:“可是解家此前去过山上?”

那人听闻,略一思忖,忽地一拍桌子:“想起来了!此前一个月,好像又出现了小孩子失踪,不过几天后回来了,也就没人还记得,莫不是……童子妖?”

“胡说什么呢?那作恶多端的东西早就被欢萧公子处死了,再说了他们解家久居山脚下招惹些了什么不干净的也不稀奇!”人群中有人叫嚷。这下,人们都开始议论纷纷。栖娥半妖半仙,站在人群当中忽地觉得燥热。危朔并未搭话,显然这存在着童子妖出现的可能。

栖娥离远了人群,在店门口的拐角认真盯着危朔,他眉目间已然不像方才那般轻佻,面上也开始凝重起来,周围的气氛无意间就低了下去,人声慢慢稀疏,只有方才提出这童子妖的人还在目不转睛地看他,期待他能接下这一事。见危朔不张口下定,他又急切道:“欢萧兄台,我可是第一个打开了解家家门的人,你若不能接应此事,我何以让大家都相信我,如何才能洗脱罪名呢!”他的口气也从开始的请求到现在带了威胁的气息,栖娥瞧着倒不像假话。

危朔缓缓点头:“那也好,你再同我讲那日的经过细细捋一遍,我即刻启程。”

百姓们一听到秋欢萧公子又能接下此活,心中像是大石落地,嘴中说着些欣慰的言语,又都离开了。

栖娥等到傍晚时分,危朔才得以来见她。“今晚不能帮你煎药,你可别忘了。”危朔匆匆道。

“是去捉妖吗!”栖娥来了劲。

“是啊,怎么,你有什么高见?”危朔嗔怪道。

“为什么不能带我去,我好说歹说也有个妖身,让我去,区区凡间小妖,我自然能够拿下。”栖娥兴致勃勃。危朔轻轻叹气,“尚未定论,况且那童子妖不同于一般修炼之身,处理起来不方便,你身子方才好,莫要再被伤着了,我那药也不是施舍给你的。”栖娥纵起鼻子,不满道:“我可没求你救我。”

“那你也没少吃我的药。”危朔上赶着顶她一句。

“好好好,争辩无益,你去你去。”栖娥心道,真是爱给自己揽活儿。

危朔一转身,一身黑袍落下,微微泛起波来。栖娥假装咳嗽两声:“这次就原谅你了,下次不要这么鲁莽,旁边还有外人呢。”危朔极为散漫瞥了她一眼,什么话都没说,转身一阵烟尘飘过,无踪无影。

栖娥听话极了,自己煎完药喝的一滴不剩。

然后偷偷就溜出去了。

解家门口没得刮起一阵阴风,卷起落叶,又落到男子脚下。

他一身玄色暗纹劲装,外披一件黑袍,手指木剑,立在门前,眉间锋利,眼尾上挑,眼中隐隐透过些光亮。在夜晚,他看得要格外清楚。

阴风刮开虚掩的门,难以描述的铁锈味就传了出来。危朔一步步镇定走上前,倒好似这门是特地为他开的一般。院中横七竖八躺着些死尸,上面的一些,已经从五脏六腑中钻出来各种已腐食为生的虫子,又重新啃咬着那些压在底下的尸体。

恶臭难忍,危朔心中只飞过这几个字,不如自己的草药闻起来舒服。

哐啷——一声,像是屋内的什么东西倒了下来。循声而去,危朔抬起头,蓦地一眼,谅是他,也不免被惊的心中发怵。眼前一道人影,不同的是,这具尸体被倒挂起来,打眼一看,是个约莫三四十岁的男子,双目怒瞪面色苍白,大张着嘴,头被扭成了奇怪的姿势,像是在求救,又像是被刻意摆弄而成。在这巨大而空洞的院子中,像唯一的活物。

危朔站定,环顾四周,由于面前这具人影,其他景象反而显得单调了。他眼中丝毫不见与栖娥说话时谈笑风生的样子,取而代之的全是冷漠与坚定。一步步跨过尸体,他踩着血走上青石阶。缓缓伸手,直觉告诉他,这里,就是最大的问题。

下一瞬,那尸体忽然翻过来,僵死的胳膊如一记重锤压在危朔肩膀身上。危朔也不大意,抬起另一只手,在那尸体关节处一道重击,那胳膊便像失控般随意地垂了下去。不等危朔施法,那尸体便僵硬地抬起一条腿,那整个身子便像被那条腿牵起来了一样重重地撞过来,危朔略一观察,屈身退开,抵挡住他的撞击。

不对,这具尸体不是普通的怨灵,这具尸体是被控制住的!控制他的人,应该就在屋内!这样打下去不行,他的法术在这具身体里面乱撞,自己若是只这般抵抗而不能动施法之人根基,必然精疲力竭。

他手中缓缓燃起一道隐形的符咒。

祸寄恶许灾,良时降化祥。

那尸体便定在原地,一动不动。危朔看着方才承载他法术的那条腿,泛着光,然后那道光化成一条细线,飞进了门中。

危朔唇边勾出一道浅笑,这才推开门。开门一瞬,屋内立刻亮起了几道灯火,晦暗不明。危朔面前摆着一道烛台,烛台上放着不知是何妖物的像,在被风摇着一明一暗的灯火中发着诡异的笑,那像好似要把他吸进去,危朔别开眼,看向另一处。

靠西的床上也摆着这样的像,虽然姿势不同,但危朔能确定是同一个。靠东面是笔墨,案上的画,也画着这样的像。

是一道阵。

在意识到此事的之时,危朔便要转身出去,可说时迟那时快,身后的门已然被封印起来,虽是敞开的,但却无法向后退一步。

危朔没有再往前,而是手中捏出符咒,想要试探。可不等那符咒飞出,便像是被火烧一般化为灰烬。可危朔的手却没有受到丝毫损伤。法术用不了,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没有来地一声笑,缓缓举起桃木剑,向离他最近的那座像挑去。

那原本陶做的像,竟然转了一下眼珠。

危朔更加确定,将剑砸在那像的身上。像缓缓破开了。危朔静待了片刻,瞧着一左一右并未有所动作,才抬手念咒,微微向前一步。

“小心!”一道凌厉的女声从天而降。

霎时间,天崩地裂。木梁从中坍塌,掀起层层厚重的烟尘,一道黑影落在他面前,手中的红光划破长夜。

“刚才那一个,就躲在你的头顶上。”女子片刻便收手,站定,立在他面前。

“栖娥?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危朔下意识问。

“我有脑子。”栖娥淡淡。

“你刚才真是走的妙啊,你要向前走过这一步,那恶灵就上下贯通缠到你身上来了。你以为你的把戏妖怪们看不穿?”

危朔显然不在乎:“即便缠到我身上如何呢?”

栖娥转身正视着他:“你以为在凡间你还能有在天上那么通晓神力,法力无边?我且告诉你,你现在的法术,连你平常的一分都算不上,这是旁的妖怪的阵,你当是在你家啊。”顿了顿,她又道:“论妖力,我的了解还是略胜你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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