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昭当晚处理完公务时已经是接近凌晨,回到别墅从外往里看漆黑一片,总感觉有些孤寂。
人脸识别成功后,他抬脚进门就闻到栀子花的香气,陈昭他细想的确是自己好久没见到沈恙了,不知不觉间就产生了某种依赖性。
唉!等等?
沈恙不是回s市了吗,他按止住心中的激动,连楼下的灯也没开换好鞋后就加快速上二楼的速度,还没走到门口就能在走廊上依稀看见门缝里透出来的光影。西装外套被随意的搭在手上,领口微敞能看见露出来的红痣,清冷孤高。暖黄的灯光柔和了他的面部。
房间里还放着一首歌,陈昭他耳熟能详,是IAND乐队刚出道没几个月为爱情电影《城东城西》作曲的《过渡》。投资电影是当初也只是意外,虞司正被请去拍宣传照时私下找过陈昭是他建议投资的。
不出意外这部在众多爱情片中打败一众老将,金成的《蒲花》、古诗月的《春日偶成》、华冬魏的《雨打芭蕉》、成陈的《仅一眼》。新导演新演员赢的金玉兰最佳导演奖、最佳新人奖、最佳美术奖、最佳金曲奖。
沈恙推开浴室的玻璃门从里面走出来,头发没吹使得睡衣的领口湿哒哒的。看到陈昭表情也是一愣一愣的,他穿着灰色马甲把搭在手上的西装外套放到沈恙手里。
声音软下来:“我去洗澡。”
他走到衣柜前拿出一件睡衣和沈恙是情侣款的,等陈昭出来沈恙的头发早就被吹,这时还干坐在床边打电话,看见他出来便把电话挂了朝陈昭走去。他把陈昭拉到椅子上坐下拿出毛巾开始给他擦,等头发被擦干的时候陈昭早就毛躁躁了。
“沈恙,你给我是怎么擦的。”
沈恙装作没看见,“我们都这么久没见面了,别说这么毛躁躁的话好不好。”他用哄小孩的语气哄着陈昭。
沈恙突然问道:“你发/情/期多久来。”
陈昭:“在医院早就过了。”
沈恙:“哦……”
陈昭怎么听他的语气竟有些失落,沈恙把歌关掉,打横抱起陈昭放到床上自己躺在他的身边死死抱住他,三月第一次见面就先去拥抱。沈恙的嘴唇不小心略过陈昭的后颈,窃喜感冒出来。
陈昭这次睡的很沉很安稳,尽可能的在沈恙怀里索取更多更多的温暖。
“昭昭,你爱爱我好吗……”沈恙低声果断。
陈昭把头搭在沈恙的手臂上,时不时挪了挪使得找到一个完美的位置,沈恙看着他熟睡的样子自己却久久不能入睡,迷迷糊糊间他听见陈昭的回答:“嗯……”
“你好敷衍,不过我也爱你。”他咧嘴一笑。
太阳被窗帘遮挡了光线,接近下午一点沈恙才从床上醒来,身旁的人呼吸均匀平稳看起来并没有醒来的迹象,他又去衣帽间搭配了套高领打底衫换上深棕色的休闲西装和同款裤子,简约干净。等他回来时陈昭就坐在床边发呆,睡到这点有些恍惚。沈恙靠近他:“饿不饿。”
陈昭摇摇头,脸蛋红扑扑的。
正值三月初旬,a市各地的天气开始回暖。趁着今天的好天气沈恙给他搭配了一套复古文艺的风衣和尖领白衫,不知道从何处拿出一条银质长项链中间是一朵花的造型。
良久,沈恙看着镜子里被自己装饰好的娃娃稳稳的笑了一下。
“张桧刚才打电话了。”
“我怎么没听见。”
“当时你还在睡觉我就接了。”
“哦~那她说的时候啊。”
“今天下午去游乐场玩儿。”
陈昭拒绝吃午饭沈恙拿他也没有办法只好随他去了。
下午的太阳明晃晃的悬挂在上空,照的人睁不开眼睛只能勉强眯开一条缝隙。
他们来时张桧他们几人在门口小等了一会儿,进园后人山人海,摩肩接踵没过多久就走散了只剩下陈昭和沈恙单独行动,在人群中依旧鹤立鸡群。
看着游乐园里众多的项目都有些让人眼花缭乱。“你想玩儿什么?!”陈昭道。
沈恙侧身贴着陈昭,“小孩子才做选择,我是大人我全都要。”
游乐园里的alpha和omega有些多,沈恙害怕影响到他就一直紧紧跟在陈昭的旁边,第一个项目是鬼屋,里面黑黢黢的从外面看都很吓人,陈昭却不觉得他拉着沈恙的手,进检票口就觉得有有一股寒气,站在门口时沈恙就觉得有些胆怯,半小时出来时沈恙整个人都挂着陈昭身上,他看着沈恙的样子情不自禁的嘲笑:“你怎么大一个alpha害怕区区鬼屋啊。”
沈恙立马假装不认:“什么叫害怕啊,那只是有些黑我没看到。”
沈恙心中一阵慌乱,根本不敢与陈昭那炽热的目光相对视,于是他急忙转移视线,并抬起手指向不远处那家热闹非凡的饰品店门口,故作轻松地说道:“前面好像有家卖装饰品的小店呢,要不我们过去看看吧。”
陈昭心领神会,非常默契地回应道:“好呀。”说罢,两人一同朝着饰品店走去。然而,由于场内人山人海,拥挤不堪,沈恙在茫茫人海中准确无误的紧紧抓住陈昭的手,沈恙带着陈昭艰难地穿梭于人群之中,终于来到了饰品店门前停住了脚步。
刚进店门,沈恙一眼就看中了一对夹发式的猫耳朵。只见他兴奋地将其拿起,上面悬挂着的小铃铛立刻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从沈恙欣喜若狂,随后,他小心翼翼地将猫耳朵夹在了陈昭的头发上。瞬间,陈昭整个人都变得萌态可掬。
看到陈昭如此可爱的模样,沈恙笑得合不拢嘴。紧接着,陈昭也兴致勃勃地挑选了好几对卡通发卡,一一别在了沈恙的头发上。端详片刻后,他似乎觉得这些发卡不太合适,于是又重新拿起放在桌子上的一只狼耳朵发箍,轻轻地戴在了沈恙的头上。
戴好之后,沈恙像个孩子似的,开心地在陈昭面前随意摆弄了几个俏皮的动作,还故意眨了眨眼。这一系列举动狠狠地砸中了陈昭的心脏。一旁的店主见状,不禁微笑着适时开口称赞道:“你们两位之间的感情可真好啊!”
沈恙在心里面偷笑了好久好久,“咔嚓”一声引起了他的注意,沈恙抬头看见张桧朝他们这边走来,身旁跟着的唐咎看样子有些虚脱,陈昭迎上去。沈恙则在后面重新拿起刚刚陈昭放下去的发夹连带着一起把钱付了过去。
陈昭看到唐咎的撞他有些担心:“他这是怎么了。”
张桧打趣:“他偏要逞强和我玩儿跳楼机,我没被吓傻,反倒把自己弄害怕了,才吐完出来。”
唐咎:“哕……”他在一旁干呕,张桧连忙把手里攥着的水瓶拧开喂到他嘴里。拍拍唐咎的后背,“好点了没有啊,我都说了你不能玩儿就别逞强,这下好了吧。”
沈恙:过几个月你就知道了。
这句话突然在陈昭脑海里响起,如果真是这样那也是个好事。
“傅司正他们呢?!”
“他们啊,去玩儿旋转杯了,估计两人正暗暗较劲呢。”
沈恙无声的走到陈昭身后,把头搭在他的肩膀上双手从后背放进风衣两边的口袋里,陈昭先是微微一愣侧头对上沈恙的眼睛。深棕色的瞳孔在太阳之下变的透明,广袤无垠的沙漠里面倒映着自己的影子,陈昭一频频的呼吸都变的极其小心生怕风一吹就狂风肆掠。
沈恙目睹了陈昭一整个小动作。
张桧:“哎呦,别在我面前秀了,干脆你俩亲上去算了。”
陈昭和沈恙听完觉得这是一个好建议,两人不约而同当着张桧的面吻上去。
嘴唇的每个地方都被吻了个遍,张桧简直没眼看,什么样的锅配什么样的盖。
亲完后相视一笑,共同跌入了云层中心,目睹到春天的一整个悸动。
两从来没有去过游乐园的人在里面玩了一天,像是被裹着糖衣一样。
傍晚八点,游乐园开始放起了烟花秀,一点点的在城市上空炸开,沈恙和陈昭坐在长椅上一起目睹这惊鸿宴,他的头靠在陈昭的肩膀上眼里含着泪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好像好久都没这么平静的生活过了,在这漆黑的上空被硬生生的开辟出亮光,陈昭一声不响的看这烟花秀。
所谓命运,就是说,这一出“人间戏剧”需要各种各样的角色,你只能是其中之一,不可随意调换。(病隙碎笔)
如果有剧本的话,那就请让我和昭昭天荒地老。
沈恙脱下平时的装甲,露出自己的软弱。圈住陈昭的一只手。
刹那间陈昭开口:“当初第一次见面说我想你是因为omega臣服于alpha的本能,昨天晚上的话我都听到了。”
倏地,他一句话打乱了沈恙全部的思绪。
“当初我酒后说的我喜欢你,你说你爱我,一到后面好像就全部被打乱,我清楚的明白“爱”一个人的本质是要爱他所有的小情绪和缺点,也要付出巨大的代价。我被生活抛弃,被父母抛弃所幸的是我认识了现在的朋友,包括你。”
沈恙的思绪如同乱麻。
“一开始的时候,我以为我们之间不过是一场各取所需的交易。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逐渐察觉这份感情早就已经悄然变质。在你离开后的几天里我无时无刻都在想着你,连细胞都在叫嚣。沈恙!我所渴望的爱情并非是施予,而是真正地参加彼此的生活,共同经历喜怒哀乐。施予式的爱,看似慷慨大方,实则混浊不堪。①”
就在他的泪水即将决堤而出的前一刹那。陈昭轻柔地捧起沈恙那张脸,肯定地道出:“所以我爱你。”话音未落,滚烫的泪水便如决堤之水一般顺着脸颊滑落而下,与沈恙的泪水交织在了一起。
在他说出口的一瞬整个世界都停止了转动。绚丽的烟花在夜空中尽情绽放,璀璨夺目,照亮了两人紧紧相拥的身影。沈恙已经泪流满面,陈昭轻声问道:“你怎么哭成这样了。难道就......这么开心吗……”听到这话,沈恙像是被点燃了内心深处最炽热的火焰,拼命地点着头,几乎无法言语。
出游乐园以后跟几人道别,沈恙就开车载人回了最近的天港。
关上卧室门的瞬间,沈恙沉声凑到陈昭耳边道:“我们做吗?”他知道自己蛮不讲理但依旧还是会在之前问问来表达自己的礼貌。
没等陈昭回答,就听见皮带被解开的声音,他有那么一瞬间的呆滞在原地,沈恙从腰间抽出皮带将面前的人双手绑住,然后勒紧压在陈昭他自己的头顶。
陈昭嘴里呢喃着什么,乖巧的猫耳朵一直被夹在陈昭的头发上,上面的铃铛随着动作幅度增大也愈发清脆,沈恙看着他面红耳赤的样子,忍俊不禁,放慢了动作俯身凑到他耳边:“昭昭,你真可爱。”当沈恙说出这话时陈昭觉得沈恙四周都蔓延着粉红色泡泡。房间里栀子花和野蔷薇交缠融合在一起。
陈昭感觉四周炸开了烟花,连呼吸声都变的急促起来,每一滴泪里都映着沈恙的样子,但始终拼不齐。扯不清一句完整的话,快感一次次直击陈昭的理智。
“沈……沈恙。”陈昭眼神扑朔迷离的看着沈恙。
“喊错了。”沈恙对他道。
他顿了片刻,羞涩道:“老……老公。”
“太小声了,老公听不到。”沈恙轻笑。
陈昭听完沈恙的话有些出乎意料,只能继续开口:“老公!”这次比前两次都要大声,沈恙能清楚点感受到陈昭的心情,温柔出声:“老婆,马上就好了。”
猫耳朵一直响个不停,沈恙却不觉得烦躁,时不时还啃那颗红痣,时间轮转沈恙的额头上覆了层薄汗,秀气的眉毛皱了又送,最后长舒一口气。
“累……了吗?”陈昭说话声带着很重的鼻音,像是塞了个西瓜。沈恙不轻不重的“嗯”了一声。
“我可以自己动的。”
尽管沈恙嘴上说着累,但实际行动可代表不了这个“累”字。
沈恙闷“哼”一声谁出“我爱你”这三个字,陈昭眼眶泛酸。沈恙又继续说道:“疼吗?”
陈昭挂在沈恙身上,活脱脱的像个装饰品,陈昭:“不累。”
不久沈恙从床头的口袋里摸出胡萝卜发卡将前面多余的刘海夹到后面,只剩少许发丝没夹稳滑落下来,陈昭喘着粗气脑海里闪过零零碎碎的记忆,陈昭努力使眼神聚焦:“你夹头发干什么。”
“我想把你看的更清楚些,印在我心里。”这句话被沈恙咬的极重。
落地窗采用的是特殊材质看得清外面,看不清里面。
落地窗、再到盥洗室、浴室、床上。
沈恙最后找到陈昭的后颈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