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其余人在意小孩子想表达什么意思。
这幅画是张人脸画,有一种雄雌难辨的美感。
何逸钧用手碰了一下这幅画。
单单只是这轻轻地一碰。
这张脸以眨眼的速度瞬间变成跟何逸钧一模一样的人脸,就连肤色都是一模一样的,就好像何逸钧的脸被下来挂在这上面的样子。
脸发出桀桀的怪笑声,乍一听又像在哭泣,失了原先的美感,剩下的是无尽的诡异。
这一幕的变化太突然。
台上原本还在观画的人立刻被这一幕吓得跑下了台。
惊吓声此起彼伏,匆匆慌乱。
风过一阵,吹得所有画纸嘎嘎作响。
何逸钧没有被吓跑。
这张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脸正在瞪着大大的眼睛盯着他看。
更诡异的是,这张脸还不算小,甚至比何逸钧的脸都要大上一圈。
内心平静下来。
施清奉走过来,道:“这是虫瘟。”
台下忽然来了好多人,乱七八糟,议论纷纷,似乎眼前的一幕是灾天祸地千年难得一遇的诡异事件。
何逸钧道:“什么是虫瘟?”
施清奉道:“我也不知道,只是曾经听说过,大概是在七年前听说过的,当时个个都在猜测虫瘟是什么玩意,话说回来,你应该叫郑爷放你出来走一走,看看世面,涨涨见识。”
何逸钧道:“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在跟我讲以后我要出来走一走,合适吗。”
施清奉道:“我……”
这时,管事者匆匆跑了过来,表情显得无比恐惧,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是虫瘟啊,它它它它它怎么又出来了?!”
“灾难啊,上一次京师出现虫瘟时还是在七年前,七年前被虫瘟认过主、被虫瘟侵入体内的人全都死了,死了一大片人!”
台下众人尽是恐惧,议论纷纷。
却没有人离开,个个都在看热闹。
渐渐地,台下的人也越来越多了。
何逸钧感到不可思议,心里默念“七年前”这三个字。
这时,台下传来一道声音:“我想起来了,七年前京师有个叫孟售的通缉犯,可不得了了,他还害死京师那么多无辜百姓,你应该就是当年另一个通缉犯郁纣吧。”
其余观众附和。
何逸钧一颤,他们怎么知道的?
脑海中回荡着七年前发生的一件件事。
七年前他为了躲避追杀,跟孟售一起跳江……
郁纣是他的原名,他隐姓埋名了七年。
施清奉居然会帮他说话:“别有口无凭,郁纣早就死了。”
台下道:“就是他,他就是郁纣。”
施清奉道:“你怎么知道郁纣没死,当年是你亲自救了他一命吗。”
台下道:“你又怎么知道郁纣死了,也不是你亲手杀的,别再为他洗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