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时更加的剧烈了。
在猛烈地寒风面前,我在起床之后施加在自己身上的保暖咒一点用处都没有。密集的雨滴一个劲地往你脸上狠砸,冰冷而疼痛在冷风和冰水的夹击之下就连呼吸也不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天空上的云层乌黑而低沉,早上十点多的时间却只有即将入夜般的亮度,密集的闪电时不时的闪出一阵惨白的亮光。
看着就算是在如此恶劣的天气条件之下还是势不可挡的倾巢而出的霍格沃茨的师生们,我在不解的同时也被他们对魁地奇的狂热所折服了。
眼见那不时地,被从学生手中刮到天上去的各色雨伞还有东倒西歪的人群们。我深信要不是时下我被卫斯理家的双胞胎们夹在中间,以我那瘦骨伶的小身板下场绝对不比那些被刮跑的雨伞好到哪里去。
虽然是个没有什么野心的,喜欢闲散度日的懒人。而我之所以会去参加魁地奇这么一项——训练辛苦而且会被展区不少休闲时间的活动,除了喜欢飞行之外也不是没有其他的理由的。
光是比赛还未开始,队员入场时那阵压过了隆隆雷鸣的欢呼声,就能给人以满足人皆有之的虚荣心的成就感。
而在这之后,那游走于危险边缘的刺激和对飞行速度与技术的极致追求,还有追捕金色飞贼时对狩猎欲望的极大满足,都是让我爱上这项运动的原因。
也许在魁地奇比赛时,也是我那自负好胜、会主动去追求惊险与刺激的葛莱芬多的一面得以显现的时刻吧。
然而,就是在伍德的地狱式的训练之后。在这般恶劣的天气环境之下,想要平稳的操纵飞行扫帚依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值得庆幸的是今天的对手斯莱特林的搜捕手德拉科,也同样的好不到哪里去。
看着就算用上的光轮2001的德拉科依然如我一般的在猛烈的风雨中飘摇,请原谅我不够厚道的幸灾乐祸的控制不住自己往上裂开的嘴巴。
不知是否因为我的笑脸实在太过明显而引来了骄傲的小蛇的不爽,只见离我十多米之外的德拉科在扫帚上俯身就向着我猛冲而来。
感谢自己一直以来因为种种原因而训练有素的感官,透过嘈杂的各种声响硬是给我听出了在自己身后不远处那微乎其微的小小振翅声。
左手与右脚同时使劲,我顺利的划了个180度的半圆掉转了身形向前方大约三米处飘忽闪烁着的金色影子加速追去。
而就在金色飞贼离我伸出的手臂不到半米的距离的时候,一个更大的破风声随着黑色的急速靠近的黑影从我的右下方出现。
迫不得已的而收回了手臂,估量着游走球的路径向着左侧侧身让过,而那抹闪烁不定的金色亮点却就此从我的眼前消失了。
刚刚追上了我,还没来得及出言嘲讽的德拉科,就被那似乎突然有了自我意识的以诡异的路线追随而来的游走球逼得跟着我开始上演大逃亡。
好不容易看出了那只游走球只是在追着我跑,而想要退出时,那只顽皮的金色飞贼却如同它的消失一般的突然出现了在我的前方。
可怜的小德拉科又不得不和我一起在被一只疯狂的游走球追杀的而同时奋勇向前。
终于在蹿至看台下方无其他人注意的时候,以无杖无声的粉身碎骨解决了那只难缠的游走球回到高空。
比赛的情况已经不容乐观,100比20的赛果在乔丹不平之声中传入耳朵。
德拉科回过头对我得意的假笑,使我得以领先他半米的距离向那个金色的小东西逼近。
再快点,这样几乎是直线向上的路线是我感到隐隐的不安,只有尽早捉到金色飞贼将比赛结束才能阻止我那倒霉的预感的实现。
“哈利!”随着德拉科微微变调的惊叫,那异常的仿佛被掏空了一切的带着绝望的寒意证实了我之前不详的预感。
在躲过了一个来者不善的黑影的同时金色飞贼也失去了踪影,将赶到我身边的面无血色、语无伦次的德拉科护到身后,抽出魔杖第一次的对着真正的摄魂怪用出护身护卫这个咒语。
银白色的小老虎在魔杖的顶端成型,蹦跳着朝那黑压压的一片的摄魂怪冲去。
只是摄魂怪的数量是在是太多了一些,而我的魔力这段时间都被我消耗在对魂器的防护上了。小白虎字能在我们的周围绕着圈,是的摄魂怪无法太过靠近,却不能将之驱离。
魔力透支所带来的,体内脉络被抽空后紧缩的疼痛与晕眩感真的不怎么好受,别说还有那摄魂怪带来的扰人的幻觉。
但是,无论如何起码都要撑到在下面的邓布利多老头他们赶来帮忙为止,现在可不是只有我自己一个人。
压下口中的腥咸,再一次的搜刮那已经感觉不到的魔力。
终于,在一片银白的光芒和震撼的虎啸声中,我跌入了无意识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