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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第 9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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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是疼,疼得人恨不得换个头,三分之一是真疼,三分之一是装的,还有三分之一是被气的。浑浑噩噩间,万山朗脑海中骂骂咧咧的声音就没断过,再往后周边人声、风声、器械磕碰的声音渐弱,像浸在水中,与世界隔着层厚厚的水膜,直至环境突然黑了下去。

“哔哔——你要买房住这儿?不买?不买往前开啊挡什么道!”

“炸串儿——肉夹馍——鸡腿儿鸡排——”

“你们几个围着干什么呢?放学不愿意回家就回去上晚自习!”

“哈哈哈哈——”

“嘶”万山朗眼前的光越来越亮,喧嚣潮水一般涌上,他抬手遮住眼睛,树影摇曳投下斑驳阳光,刺得他眯起眼睛,“…这哪儿?我跑哪儿来了?……我记得我刚才不是在救护车上……”

万山朗迷茫地抓了抓头发,想不起来自己怎么会在救护车上。看着面前人来人往的市中校门口,呆滞了几秒,一拍脑壳,“想起来了,我不是说来学校周边转转吗。”

自从家里出了事,他就没来学校了。一是他爸生病现在身边离不了人,二是……万山朗四下瞅了瞅,将卫衣帽子扣脑袋上,缩墙边上,探头探脑往外望,目光锁定校门口几个阴沉着脸面露凶光的男人。

万山朗默默退了回来,轻叹了口气。少爷的排场早没了,不是出行能带几个保镖的人。为了安全考虑,他也不能冒险随便露面。

以前能好好上学时,他天天想逃,现在真被迫自由,放归山野了,又欠欠儿地想回去。万山朗踢了墙一脚,忿忿地准备回家。

“他啊?你不知道吗,一家人都是老赖。资产全都被收缴法拍,还一堆窟窿填不上呢。”

“那小子好久没来学校里,可能收拾收拾去工地搬砖了哈哈哈——”洪钟一样震耳的笑声渐近,又一个男生嗤道:“以前就觉得万山朗装得要死。你不在我们班你不知道,他一天天尽爱出风头,眼睛长脑袋顶上,都不乐意跟我们玩儿。”

笑闹声大了些,过往放学回家的学生纷纷侧目。那几人勾肩搭背地,仿佛被这些目光鼓励了似的,说得更起劲了。

“……”万山朗站住了,这段时间比这更刺耳的话都听了不知多少,他其实都没什么感觉了。

可正准备走时,另一道清冽声音插进来,“你们卷子写完了?这么有空在这里狗叫?”

“??”

“……你有病啊,什么意思?”

听见裴行川出声维护万山朗,不仅那几个学生,连万山朗也懵了。

那些人惊诧,说是见鬼都不为过,“裴行川,你不是最讨厌他吗?现在跳出来维护个什么劲。”

其他人想起来什么,起哄道:“哦~不是有传闻……他是你相好啊?”

裴行川气得要死,“我是讨厌他,但不代表你们这种背后说三道四的长舌是什么好东西,偏偏挡我的路让我遇见了,看一眼你们都嫌晦气!”

然后他们就打起来了。

话题中心人物小万意外在场,目睹了这场因他而起的打架斗殴事件。

小万呆愣,小万不解,小万震惊。

回过神他重新扒回墙上望外看,那几人已经打得不可开交了。讨债的人守在学校附近,听见声音已经注意这边了,万山朗没办法了,不能看豆芽儿一样的裴行川以一敌四,反正他们人多,乱七八糟的混进去一个也不奇怪。蒙着口罩浑水摸鱼进去搅局,逮着那几个人揍了一气。

裴行川被人拉了一把,混乱间看见那熟悉的眉眼,惊道:“你?!”

“我!”万山朗抽空给了他一个坚定的眼神。

高个男生被揍得眼泪都疼出来了,崩溃大叫:“你他妈谁啊?!!”

万山朗一头撞上他的鼻子,远远听到哨声和值班老师的呵斥,一群人作鸟兽散。

蹿进条巷子里跑了很远,周遭越来越寂静冷清,万山朗见没人追上才停脚喘了口顺畅气儿。

想起今天的经历,他还挺想笑,很久都没有这样畅快的心情了,吹了声口哨乐颠颠地继续往小巷深处走。

本以为跟裴行川的缘分就到这里了,没成想,没过两天万山朗又在自家门口见到了他。

这处房子是临时在城中村租的老破小平房,为了方便他爸看病的。房子年头都够再生两个万山朗了,连租房合同都是现场手写按手印的。

合作几十年的生意伙伴卷款携逃,留下这么大一个烂摊子,害惨了他们一家。资金链断了,承包政府的工程没法交付,工人工资没钱给,开发的几处楼盘也成了烂尾楼。投进去的资金尽数打了水漂。

蒋妙青白天出去联系从前往来的亲友,四处碰壁,每次回来天都黑透了。白天只有爷俩在家。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万山朗很快反应过来,惊讶地指着裴行川,“你跟踪我!”

收获裴行川爱答不理的一个眼神,万山朗心说果然还是他,一点没变。被裴行川维护之后,别扭了两天的小情绪舒畅了,万山朗靠在门框上,扬扬下巴,“上次还没来得跟你道谢,谢谢了……不过你也不用为这些事跟他们硬来,我又不在乎的。”

“谁管你,自作多情。”裴行川怼道。房子与房子之间间隔小,阴冷的风走街串巷,带着一股霉气,裴行川蹙眉沉默了一会儿,“你现在住这种地方?这也太破了。”

“…对啊。”万山朗摸摸鼻子,知道他这个同桌情商低至负无穷,说话自带挑衅buff,偶尔说句人话都能算天籁之音,现在这个,应该在天籁之音的范畴。

“所以你来干什么啊。”万山朗怀疑地问:“该不会是专门来看我笑话的吧。”

“……”裴行川将背上背着的大背包丢他脚边,发出“咚!”的一声。

万:“……你砸我脚了!”

他后退一步站回门内,狐疑地看着包,“干吗。”

“你在学校的书本、卷子、题集。”裴行川揉着肩膀,不耐烦地说,“老郭让我送的。重死了。”

“哦哦……那又谢谢了。”万山朗蹲下去打开包,看看他们最近学到哪里了。不知道是没睡好,还是焦虑的原因,他在蹲下去时一阵眩晕,眼前场景浮在水面似的泛起扭曲的波纹,万山朗使劲摇了摇头,试图让脑袋清醒点——“喂。”

“?”万山朗抬头,过度曝光的画面已经快看不清裴行川的脸了。

一张卡朝他丢了过来,正落在面前。

“里面有七十三万。看在以前同学的份上,接济你一下。”那双好看的杏眼,自下而上看时是很锐利的形状,带着淡淡的嘲意。裴行川道:“太难看了。”

“……”万山朗失神了一瞬,心说就你跟你爸妈那个情况,哪里来的这么多钱??下意识的想法,恍惚中,他看见自己将那张卡递了回去,明明没动作,声音却从口中冷冷吐出,“我不要。拿走。”

“为什么不要?”裴行川笑:“为了所谓的自尊心?”

“谢谢。”自己直视着他的眼睛,将卡塞回他的口袋里,“但是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灵异事件?”万山朗想操控身体,但是却发现怎么都动不了,就这么看着自己跟面前的人对话,看着裴行川不屑的眼神,“怎么回事,我…我……裴行川,你哪里来的钱?你爸没打你吧?”

虚空之中,他伸出了手,轻触男孩的脸颊。在那瞬,他眼前白光闪过,万山朗看见裴行川那天与自己碰面后 ,回去就把自己的琴卖了。因为卖得急,买家看他是个小孩,压价压得狠。所有钱,连带裴行川自己存的零花钱,一分不剩全在这张卡里。

白光逐渐消散,世界重新缤纷多彩。万山朗怔怔地看着他,只一瞬,又好似很多年,扑上去抱住他时,手下的实感,仿佛多年前他们真的从此相拥。

艳阳西沉,光线顷刻间暗到伸手不见五指,震耳欲聋的音乐让身体中每一个细胞都为之躁动,舞池灯频闪晃过眼皮,万山朗睁眼,目光梭巡半场,人声鼎沸的舞池、吧台,最终停在角落的一个卡座里。

裴行川坐在那里,一杯接一杯地喝,看得卖酒女都心惊胆战——大概也不会太胆颤,摆了满桌的酒瓶不会让人失望。她们又将一杯满上,饱满傲人的胸脯贴在了男人的胳膊上,娇笑道:“帅哥~好酒量啊,来,这杯喝完就中场休息下,可不要贪杯哦~”

递到嘴边的酒被一只大手挡住,灯光昏暗暧昧,也不耽误看出那只手骨节分明,十分好看。

“谁啊?”女孩嗔怪着抬头,激光灯恰好闪过,短暂照亮面前人小半张脸,挺直的鼻梁在脸上落下一片阴影,配合着深邃明亮的眉眼,皮囊不俗。

“帅哥找人呀~”女孩笑嘻嘻地问。醉鬼也抬头瞟了眼,然后继续喝。

“喝醉了怎么办。”

听到这话,裴行川问: “我喝醉了你不管我吗?”

两个女孩相视一眼,直觉新来这位心情不太妙的样子,一股出来抓奸的男同感,今晚业绩也爆了,见好就收。

于是眼观鼻鼻观心,悄声观望着这俩。

万山朗抓着他手里的杯子不松,注视着他扬起的眉眼,“管。”

一个小时后,回到小区。车倒进车库,万山朗下车绕到副驾驶开门解安全带,扶裴行川下车后,这人跟没骨头一样,一点力气都懒得使,整个人挂万山朗脖子上。

锁好车门,万山朗手臂环着他的腰,低头看怀里的人,“起来,你这样没法走路。”

“我缓缓。”裴行川说完就没动静了,万山朗等了五分钟,确认这人是睡着了,又把他摇醒,“回去睡。”

说着,俯身托着臀部将他抱起,让他趴在自己肩上,往电梯走。裴行川不太老实,一会儿说掐着大腿难受,一会儿手抵在万山朗脸上不愿意走,说让他回去再畅饮三百杯!

万山朗磨牙,“裴行川你真出息了啊,抽烟买醉泡夜店,都学会了。”

裴行川哼哼,“这有什么要学的,长了腿走进夜店,点了酒,然后张嘴,喝下去。”

万山朗无语又好笑,进到电梯,腾出一只手按了楼层,“就你,纯喝酒,几万一瓶的酒开一打给你当白水灌都糟蹋了。我看除了你,就你边上那俩卖酒的最开心,恨不得贴你身上了。沾一身味儿,难闻死了。”

醉鬼眼神迷蒙,还是个近视眼,看不太清人,嘴唇无意识微张着,约莫是听懂了不是好话,歪头嗅了嗅自己身上。再转头,万山朗的脸凑得极近,仰头若即若离贴着裴行川的嘴唇,“不对,明明已经贴你身上了。”

“有吗?”

“有。”

“你什么时候看见的?”

“我一来就看见了。”

“这么不巧。”

万山朗气死了,醉鬼还在不满地嘟囔,“别在我耳边说话,痒。”

喝醉了,说话软绵绵地并没有威慑力,万山朗咬上他的耳垂,听到裴行川小声惊呼,这才舒服了点。

洗完澡,万山朗腰上围着浴巾,将裴行川抱到床边,让他岔开腿面对面坐在自己腿上,好整以暇地问:“什么时候给我名分。”

“……?”裴行川人都是晕的,脑子生锈得像换了上个世纪的电脑处理器,卡得转不动。想往旁边躺去栽在床上,又被人捏着下颌拽回来,“问你呢?”

“什么?”

万山朗提了口气,让这双眼睛看着自己,“你……你喜欢我吗?”

“喜欢啊。”

万山朗心跳漏了一拍,“真的?”

“真的。”裴行川眯着眼,凑近,像想要索吻一样,又在咫尺远的地方停住了。万山朗就这么无动于衷地看着他,眼中微闪的光芒,将这个人拢于眼底。

可接着,裴行川推着他的肩膀把他推开了,万山朗揽上他的腰,就看到他豪迈地大手一挥:“等着,我回去跟我爸妈说一声,就来娶你!”

万山朗脸都黑了,想起眯眼这个动作是他每次疲劳用眼后看不清东西才会这样,所以这人纯粹是醉鬼画饼,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他转身将裴行川丢床上,起身扯被褥,裴行川一脸懵,呆坐了一会儿,看着某处突然说:“你好像硬了。”

“……”

“做吗?”

“做你个大头鬼。”

“你怎么还骂人?”裴行川眯眼威胁,然后就让被子糊了一头。万山朗从另一边上床,刚躺下,裴行川直接骑了上来,“为什么不做?”

某人刚才给人穿衣服时,怀着怎样的心思没拿内裤。睡袍松松垮垮,因为动作牵动下摆而敞着,白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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