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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十二章(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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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信封的手忽然僵住了。

他缓了半天,轻轻用手指捏了捏。

薄薄的信封里,有张巴掌大的卡片,硬的。

不用想都知道是什么。

“他跟你说什么了?”许淮阳皱皱眉,抬头看老刘,指尖揉搓着信封一角。

老刘晃了晃茶杯,把杯壁沾着的茶叶冲下去。

“你爸说想看看你,但怕你不愿见他。”老刘把杯子放下,打开身后的饮水机,“他说你很听话,也很累。然后让我把信封给你。”

饮水机开始加热,发出正烧热水时的嗡嗡响声。

“别的我不管,但别因为家里的事耽误了自己。”老刘看着他,“情况,我也是第一次了解。你一直都挺有数,知道该怎么办。”

许淮阳心里很乱。

他是怎么找到学校里来的?

如果真的要算,在母亲出国后,许淮阳和父亲见面的次数其实比和母亲见面的次数多。去年过年的时候,他还特意跑过来陪许淮阳待了一会儿。

只不过那一会儿待得也不怎么愉快罢了。

父母离婚,究其原因,大半的责任在父亲身上。

这张卡里大概是抚养费,只不过以前都打在母亲的账户上,再由母亲转到自己手里。

这次怎么忽然换卡了?

下早读的铃声响起,饮水机也刚好停下,亮起了绿灯。老刘端着茶杯,起身去续热水。

“没事了吧。”许淮阳犹豫了一下,把椅子往后推了推,站起来。

“啊,你走吧。”老刘回头看了眼他,挥挥手,没再说什么。

还有一会儿才开始上第一节课,教室里一片群魔乱舞。

前排女生们凑成一小堆在聊天,后面男生你推我一下我搡你一下发泄过剩的精力。几个没写完作业的忙着边补作业边把早饭塞进嘴里,还有的正埋在桌子上看闲书。

教室最后一排出奇的和谐,几乎是整整齐齐地趴在桌子上睡着。

许淮阳拉开椅子坐下,看了看黑板右下角的课程表,伸手把桌上的英语书收起来。

英语书被蔡湛压住了。

许淮阳拽了拽书的一角,居然没拽动。

这人是睡死了吧?

“哎,起来一下。”他心里正烦,没忍住推了蔡湛一把。

还是一动不动。

他皱皱眉,加了把劲推他:“蔡湛,起来。”

过了半天,对方才特别缓慢地挪了挪,然后抬起头来。

“除了睡觉没别的事儿干了吧。”许淮阳拿出英语书,收进书桌里。

过了一会儿,整理好桌面,他忽然感觉有点不对劲,抬起头看了眼,然后愣了。

“你是不是发烧了!”许淮阳把手往蔡湛身上贴了贴,立刻喊起来,“别睡了,起来!都烫手了!”

这一声把周围的人喊醒一片,有人抬头往这边看过来。

蔡湛迷迷糊糊地两手撑着额头,闭上眼。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摇摇头。

前桌周远从补作业的间隙里转过身看了眼,啧了一声又转过去了:“这都烧熟了还摇头呢。”

“恭喜你刘备变关羽,”许淮阳心情不大好,但还是把他杯子拿出来,倒了杯水递过去,“脸都烧红了,先喝水,然后请假去。”

对方一脸茫然地接过杯子,喝了口水,然后又趴下。

“操,”许淮阳皱皱眉,站起来去办公室了。

大清早的,诊所里人不是很多。从出来到现在折腾了有差不多半个多小时。

许淮阳把蔡湛的校服外套盖在他身上,想了想又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塞在包里。

护士大妈贴上胶布,调好输液管,端着托盘撇了撇嘴。

“这瓶是退烧的,可以输快一点。”她抬头快速看了眼。“半个点儿吧,一会儿药效上来就能退。”

许淮阳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墙角最上端挂着块表。

大妈挺不高兴地埋怨两句:“再烧成这样就直接送医院吧,快四十度了还不当回事。让他先躺会儿,一会儿给他喝点水,重新测体温。”

许淮阳点点头:“好。”

“现在这小孩儿一个个一点数都没有,光这礼拜就三个送过来快烧迷糊了的……”

大妈端着托盘,嘟嘟囔囔地走了。

学校旁边的小诊所果然简陋,连扎针的护士都是一点也不温柔的中年大妈低配版。

旁边病床上的人一手盖着眼睛,另一手垂在病床一侧扎着输液管。

“听见了吧,”许淮阳伸手在输液管上敲了下,“再不送来就熟了。”

床上的人隐约皱了皱眉,没吭声。

他叹口气,伸手把桌子上钱包够过来,起身去外面柜台。

头一回请假出校门是真陪人看病的!

病人还病得这么彻底,都人事不省了!

许淮阳拎着两盒感冒药一盒退烧药回来,特别敬业地坐在病床边上。

病号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一手盖脸一手扎针,小诊所不知道被多少人盖过的被子被拉到胸口。

他伸手摸了摸病号的脑门儿。

退了点儿了。

“这姿势,扎针还挡脸,知道丢人啊。”许淮阳看着蔡湛,忽然有点想乐。

这会儿要来个跟他有仇的,不用打,一戳就得栽地上。

护士大妈凶归凶,经验倒挺丰富。半个小时后,病号不仅退烧了清醒了,甚至还可以自由换姿势。

许淮阳挺纳闷这个人到底是烧得难受还是闲得难受,这一会儿至少拖着输液管翻了三次身。

刚在游戏里虐完对方一把,趁新的一局还没开出来,他飞速抬头看了看输液瓶。

“都十分钟了您还没找着个合意的姿势啊?”他回神盯着游戏。

蔡湛正努力翻着身,动作停下了,看了他半天。

“怎么了?”许淮阳忙着搓屏幕,但还是能感觉病号在看着他,“我知道我帅,别看了。”

蔡湛半坐起来,往床头上一靠:“你说话本来就这样吗?”

“哪样?”许淮阳放了个大招,啪啪啪几团火打过去,又收一个人头。

“特别烦人。”

烦人两字还加了重音。

“还好吧,”许淮阳继续盯着手机,“也就一般烦人,有时候专门烦烦烧熟了还没知觉的那种。”

蔡湛刚退烧,有点儿头晕。他闭了闭眼,倚在床头上。

这是报仇呢,喝多了钻车轱辘的和发烧了没知觉的,挺好,还差个横批。

“玩女号啊。”过一会儿,他睁开眼睛,许淮阳手机屏幕上跳出来一行红色的“defeat”,。

许淮阳飞速地打了几行字,然后退出游戏。

“男号也有,骂人不方便,”许淮阳把手机往兜里一塞,啧了一声,“碰上这种猪队友,女号使劲骂,你下线的时候对方都反应不过来。”

“就为了骂人啊?”蔡湛把枕头往后挪了挪,然后向桌上够自己的手机,“刚才骂爽了?”

许淮阳帮忙把手机递给他,挺认真地点头:“打得不爽,总得骂得爽。”

蔡湛笑笑,没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护士来换药,顺便给他重新测了体温。

“三十七度五,差不多了”大妈甩着体温计,动作幅度之大让许淮阳不由自主地往椅背上靠了靠。“这瓶消炎的输慢点,刺激血管会有点疼。”

蔡湛倚着床头,眼睛看着许淮阳。

“疼的话让你弟弟去给你灌个热水袋,柜台底下有热水袋和暖壶,小心别烫着。”大妈指了指屋外柜台,端着托盘走了。

许淮阳半天才反应过来,皱着眉看了看蔡湛:“从哪儿看出来我是你弟弟的。”

蔡湛低头解锁手机,啧了一声:“气场吧。”

许淮阳呲着牙笑了笑:“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输液管调快了?”

“你敢调我就敢把她叫进来。”蔡湛一只手刷着手机,没抬头,“告诉她我弟弟欺负我。”

“真不要脸。”许淮阳瞪了他一眼。

这瓶输得确实是慢,一小瓶药水,半个多小时了才下去一半。

加上门口柜台那间,诊所里外有两间屋,来的大多是附近学校的学生。

一个女孩子在外屋哭哭啼啼,凶巴巴的护士大妈正给她清洗伤口。

许淮阳第四次看药瓶的时候,蔡湛忽然“嘶”地吸了口气。

“怎么了?疼?”许淮阳立刻看了他一眼。

蔡湛一脑门儿汗,皱着眉把被子往下掀了掀,“疼了半天了。”

“你刚才也没说啊,”许淮阳起身,挺无奈的,“要热敷一下吗?”

蔡湛摇头:“我就是觉得要是再不说疼,你得急得整瓶灌我血管里。”

关心他真是没事找事了!

许淮阳把椅子往旁边拽了拽,表示要离神经病远一点。

这位同学,能采访一下你第一次伺候人是什么感受吗?

等这位病号复活了一定要打一架!

热水袋到底也没灌,又过了四十来分钟,终于拔针。蔡湛按着手背上的胶布,狠狠叹了口气。

“手麻了。”他对上许淮阳的目光,解释道。

蔡湛的鼻子听着还有点堵,嗓子也是哑的。

许淮阳忽然有点过意不去,何必和个病号置气呢。

刺激血管的药水他输过,又疼又麻的特别难受。拔了针后整条胳膊都一跳一跳得疼,半天都动不了。

犹豫了一下,他站起身,把蔡湛的校服外套拿过来撑好。

蔡湛回头看了他一眼,挺配合地把胳膊穿进去。

就这么耽误了一上午课。许淮阳叹了口气。

虽然上课也没什么好听的,但还是……有点可惜。

关键是他从来没请过这种真·病假啊。

蔡湛拉上拉链,手伸进口袋里摸了摸。

刚掏出钱包,柜台的医生大爷抬头看了眼他:“钱付完了。”

他怔了一下,回头看许淮阳,许淮阳跟没事儿人一样,正低头玩着手机。

“你弟弟付的,”旁边的护士大妈又补了一句,“药也在你弟弟那儿。”

“哎我不是他弟弟……”许淮阳把手机收起来,挺郁闷地反驳着。

“嗯,他是我哥哥。”蔡湛收起钱包,笑着去推诊所的玻璃门。

这人就差往脸上写“有病”俩字儿了。

许淮阳跟在后面轻轻踢了他一脚。

赶紧病好了吧,现在一踢还怕不小心踢散架了……

“请你吃东西吧。”蔡湛按亮手机看了眼,都午休时间了。

许淮阳在后面踢着块小石头:“沙县料理还是兰州大酒店?”

蔡湛啧了一声:“天下第一粉。”

还真是天下第一粉!

许淮阳有些无语地跟在蔡湛后面,看他熟练地推开门,找了个靠边的位置坐下。

一间小破屋里摆着五张小破桌,小破桌旁边立着四个小破板凳。

他伸手抽了张纸,在桌子上擦了一下,油乎乎的。

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自己舍弃一上午陪他看病!他居然请客吃砂锅土豆粉!

还是小破店的!

“你洁癖啊?”蔡湛坐在他对面,敲了敲自己面前,“把这儿也擦了吧。”

许淮阳白了他一眼,抽了一大堆纸出来,界限分明地把自己地盘擦干净了。

粉端上来,许淮阳发现,砂锅和汤都是黑糊糊的。

“怎么这个颜色……”他挑了一筷子粉,有点崩溃。

要是方绵的话,成心气他都找不到这种地方。

蔡湛低头吃了一口:“你家做菜不放酱油吧。”

我家还真没人做菜。

许淮阳满怀悲壮地吃了一口粉。

然后一脸震惊地抬头。

“怎么样?”蔡湛笑了笑。

“挺……好的。”许淮阳低头又挑了一筷子。

蔡湛拿了一边的醋壶,往砂锅里倒醋:“这是学校附近最好吃的一家。”

“你吃过多少家啊?”许淮阳剥了个砂锅边上的鹌鹑蛋。

“数不过来了。”蔡湛顿了顿,“最好吃的那家在我家附近,有机会带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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