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谈月离开了学校，商余拿出一直震动不停的手机，叹了叹气，点了接通的按钮。

那边立刻传来唐春柠充满恶意的声音：“我还没有答应你解除关系，你就摇着尾巴找其他人了，啊，是那个女人啊，她看起来还不知道你喜欢玩的花样吧，她能满足你？你确定，离开我，还有人能接受你？狗东西！”

商余安静地听唐春柠发泄完，表情恹恹：“那你想要我怎么样？”

唐春柠冷笑：“我说过了，有种你就当着我的面说解除关系。”

商余深深吸了一口气，缓慢吐出：“好，今晚我过来。”

唐春柠挂了电话，神情严肃，一幅谁都不要惹我的表情，在场的工作人员或多或少听到了电话内容，纷纷假装什么都没听见。

唐秋曲走近工作室就感觉到气氛不对劲，看到唐春柠明明画着精致的妆，但一身戾气，便猜到又是这家伙乱发脾气，瞪了她一眼：“拍摄还没结束呢，管好你的脾气。”

唐春柠哼了一声：“别来烦我。”

唐秋曲不惯着她：“行，那你走，这季想要出片的人多的是，我还烦得用你。”

唐春柠不服气地瞪一眼唐秋曲，背过身不再理会唐秋曲。

每个人都不让她舒服，是吧。

唐春柠压下眉心，找到邵晋晖的头像：你去查查视频里的那个女人是谁。

邵晋晖秒回：大小姐，我又不是私家侦探，怎么帮你找。

唐春柠：你们学校多大，怎么不好找了。

唐春柠：找到了，夏季的拍摄我给你介绍。

邵晋晖：遵命，大小姐。

唐春柠扯了扯嘴角，把手机扔向化妆台，看了手机一眼，又拿起来，点开了邵晋晖给她发的视频，视频里只拍到女人身体的一半，没有拍到脸，但她就是能肯定，这个人她前一晚见过。

她赌商余不过是故意气她。

从她确定和别的男生交往的关系时，商余或多或少委婉地对她展现了占有欲。

她享受他的乞求，他的不安，他的软弱，他害怕被她放弃，一直以来，她掌控了他的身体，思想，还有他隐秘的兴趣。

他们在身体上磨合了这么久，她知道他的弱点，所以，他可以在电话里说些狠厉的话，但在她的面前，他只会跪下，用可怜的模样换取她的一点怜悯。

今晚就再见一见他，他就不会这么肯定要解除这段关系了。

商余在寝室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运动装，走之前和室友打了个招呼：“今晚我不回来了。”

室友见怪不怪，比了个‘ok’的手势，听到关门声，便打开手机联系了女友，视频。

唐春柠走出工作室门，就看见商余斜靠在墙边，戴着黑色口罩，低头刷着手机。

注意到她出来，商余收起手机，走到她身边，拉下了口罩：“我来了。”

唐春柠很满意商余此刻的态度，把车钥匙扔给商余：“去我家。”

商余顺从地去车库取车，把车开到路边，给唐春柠打开门，唐春柠习惯商余这样的服务，坐进副驾驶，“哦，顺便去趟徐云家，她们家进了一批好酒，说要分我一瓶。”

商余启动车子：“好。”

唐春柠看了眼商余的侧脸，伸手摸了摸他的下颚：“我闻到你身上洗发露的香味了。”

商余点了点头，用最快的速度，开车到了徐云家门口，徐云本想招呼唐春柠过夜，但见到车子里的商余，眼神变得轻蔑，拍了拍唐春柠的肩：“你怎么还和他一起玩，变态。”

唐春柠笑眯眯接过了酒，回身上了车，“今晚你也有口福了。”

商余用余光看了一眼包装：“我不喝。”

唐春柠笑容一滞：“那可不一定。”

进了屋，唐春柠命令商余脱掉全身的衣服，跪到沙发上。

商余垂下眼帘，说了这次见面的目的：“我是来和你说解除关系的。”

唐春柠□□脸：“你认真的？”

商余点头：“不管你今天让我做什么，我都会去做，之后，我们就解除关系。”

唐春柠的表情阴晦不定，没想到商余这么坚定，她好奇他这么做的原因，猜测：“是因为视频里的那个人，哼，就是昨晚上见到的吧，你们睡了？她符合你喜好？”

唐春柠边说边贴近商余，她知道商余的敏感点，食指在那上面用力打圈，商余皱眉忍耐，却没抵抗。

“不是因为她，”商余无力闭眼，仰头靠在沙发边，努力稳住声音：“我可以不在乎你和谁交往，原本我们的关系就不普通，但是——”

那些屈辱的笑声还会时不时响彻在他耳边，更让他难过的是，她离开时看也不看他一眼。

他隐隐感觉到了危机，对自己感情的无望，可笑的是，他早就清楚她是什么样的人，唐春柠不会爱人，只喜欢享受‘支配’别人的爽感。

他不想自己继续这么可怜，即便是逃跑，也好过问一个无情的人讨要她的爱。

唐春柠拧眉不可置信：“你不在乎我，口是心非？”

她可是在一开始就看出他内心难以启齿的一面，唐春柠抓住商余的裤腰，把他拉近自己，手指描画着裤腰的边缘。

“你撒谎的时候，总喜欢逞强看我，好像看着我就代表你说的是真话了。”

唐春柠摸了摸商余的腹部，“还在做身材管理，你都退出省队了，何必呢，但因为我喜欢，不是吗？”

“商余啊商余，你说解除关系，是想逼我做承诺，我说的对不对？”

唐春柠满意地看到商余眼里腾起了一层水雾，她说对了：“你看，我说过，你离不开我的。”

商余握住唐春柠的手腕，别过脸，摇头：“我正在试……”

他跟别人回了家，加了联系方式，还有约定的下一次再见。

他正在试，离开并没有他想得那么艰难。

唐春柠摆正商余的脸，让他直视起自己，“你离不开。”

像是咒语一般，唐春柠踮起脚尖，看着商余的嘴唇，勾住他的脖颈，“这世上只有我才是接受你，包容你。”

商余全身颤栗，齿尖泛出一丝颤音：“我……”

‘叮铃’一声，商余的手机发来一条信息，打断了他的动摇。

商余的眼神瞬间清明，推开唐春柠，拿出手机，查看了信息。

谈月发了一张新品图：下周二新出的，感觉还不错，到时候你来试试。

商余放松了神经，舒展了眉头，正要回信息，就被唐春柠抽走了手机，只看了一眼对话，唐春柠就把谈月从商余的联系人里删除。

商余皱眉：“你不能这么做。”说着拿回了手机，担心她会发现自己删除了她。

唐春柠气笑了：“你刚刚还想要我的承诺，现在就当着我的面和别的女人发短信，像话吗？”

商余从新朋友的列表里找到谈月，发去了好友申请，清了清喉咙，道：“你今晚想我怎么做都可以，但在这之后，就别再联系我了。”

唐春柠‘哈哈’笑出声，坐到商余的腿上：“所以你说爱我是假的。”

威胁的声音在商余耳垂边，唐春柠抽出自己的皮带，绑住了商余的双手，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如果你真能忍得住，我就满足你的要求——不就是爱吗，你想要，我也可以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