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传说中自愿开向地狱深处的花。
鲜艳美丽,如血一般妖艳。
开花不见叶,长叶不遇花,花叶永不相随。
这是对彼岸花的真实写照。
而被岸花的花语为:守候,没有结果的爱。
“这是你自己做的?”
在湖中心的小岛上有一个小亭子,亭子内站两个人,一男一女,男人长得很俊俏,女人也生得很美丽。
女子指了指手中的竹笛,那笛子的做工不是很精美,甚至有些粗糙。
男子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不好意思,我手笨,做得不太好。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可以送点别的。”
女子笑了笑,“不用了,这份礼物,我很喜欢。”
“真的!”男子闻言,开心得像孩子。
“既然你送了我礼物,礼尚往来,我也有件礼物要送给你。”
女子说罢,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用红线编织的成的中国结,做工挺细致的。
“这是你做的,真漂亮!”男子接过了中国结。
他们一人将中国结佩带在腰上,一个握着手中的竹笛,并排坐在亭内,望着湖上的美景。
微风掠过亭子,女子的长发因风微微动摇。
二人手牵手,看着湖上的日落。
女子右手牵着男子的手,左手握着男子送给她的那支笛子,笛子上刻着两个宇——孟月。
“当年我们二人本无缘见面,但事与愿违,我与他同被天冥二帝选中,日后他为天神,我为冥神,各守一方。”
林月的语气有些无奈,似乎并不想去回忆那段往事,毕竟是一些不光彩的事情。
“但这个,与他是我的亲人有什么关系?等等!弟子斗胆请教师尊,他是否就是师尊口中的月老?”彼岸指了指一旁的赵星海。
林月点了点头。
见林月表态,彼岸也明白了。
彼岸一直生活在冥界,虽从来没去过天界,但他的师尊经常会跟他讲述关于天界的事,而讲得最多便是关于掌管人间姻缘的月老。
当初,孟婆和月老都只是两个陌人,与对方从见过面。
后因天界与界决定从人间挑选一批凡人,让他们成为天神与冥神,帮助天冥两界更好地管理人间。
孟婆与月老便是这一批凡人中的员。
人虽然已经选好,但他们并不是马上就任,而是让这群人再在人间生活一段时间。
在此期间,天冥两界会一直监视他们的作为,若是做得好,便让他们去就任;若是做得的不好,他们就会失去成神机会。
所以这段时间,任何人都不敢胡作非为。
孟婆与月老本无缘相见,但这次他们二人皆被选中,一人日后成为冥神,一人日后成为天神。
也因这次机会接触到了对方。
二人一见钟情,不久,两人便深深坠入爱河。
后来,此事被天冥二帝得知,惹得二帝大怒。
二帝为惩罚两人,用法术将孟婆变成了一个又老又丑的老妇人,而月老则是他如果敢靠近孟婆一步,脚下便会生出荆棘,刺破双足。
孟婆生平爱美,不愿看自己丑陋的样子,要不想让月老看到她这副模样,因为她害怕月老因此而讨厌她、厌恶她。
月老得知此事,知道孟婆生平爱美,为了不让婆看自己丑陋的容颜,月老不惜打碎了人间所有的镜子。
孟婆害怕被月老看到自己的容颜,便一人躲到了冥界的忘川河畔,月老不肯放弃,忍着被荆棘刺破双足的疼痛,也来到了忘川河畔。
但任凭他如何呼喊孟婆的名字,都得不到任何的回应。
而躲在一旁的孟婆眼睁睁看着月老脚底下病狂生长的荆棘。
她很痛苦,她喊住他,但她没有那勇气,只能躲在一旁,任凭眼中的泪水往外流出。
月老一声又一声地喊着孟婆的名字,一声比一声大声,他的声音近乎嘶哑。
他喊得很大声,大声到他已经忘记了脚疯长的荆棘,大声到他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鲜血,早已染红了大地。
传说中,月老就这样喊了几天几夜,也没见到孟婆的影子。
而他却不知道躲在一旁的孟婆,早已哭成了一个“泪人”。
最终,伤心欲绝的月老离开了冥界,回到了天界。
月老走后,被他的血所染红的大地,竟开出了一朵又一朵的无叶红花,这便是彼岸花。
而这也是民间流传基广,月老与孟婆的故事,同时也是民间流传众多关于彼岸花由来的其中一个。
在经历了这一波曲折之后,二人也投入了自己的工作中,希望以此在让自己因工作的繁忙,而无暇去想这些伤心事。
在天界有一棵长满粉红花朵的参天大树,树上挂着一个又一个的小木牌,小木牌上写着一个又一个的人名,一根根红丝线,将小木牌两两连在一起。
树下站着一位容貌俊俏的年轻男子,他左手拿一个本子,右手执一支笔,他翻开本子,用笔在本子上画了两画。
“搞定,今年的姻缘红线,总算是牵完了。”
男子合上本子,伸了个懒腰。
“月老!”月老闻声望去,见两人驾云而来,一个人长得又壮又结实,一个人服装华丽,是武神与财神。
“原来武神和财神前来拜访,没有去迎接,有些失礼了。”月老抱拳鞠躬道。
“什么迎接不迎接的,你也太把我们当外人了吧。”武神拍了拍月老的肩膀,爽朗地笑了笑。
“是啊,以后也别和我们这么多客套话,这就显得有些见外了。”一旁的财神也说道。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月老也笑了笑。
月老挺喜欢这两个人的,他们这批人刚上来时,有许多的天神对群凡人都带着一种歧视的眼神,而这武神和财神,还有一大帮天神,都十分照顾这批刚上来的凡人,所以给月老留下了不少的好印象。
“不知二位今日前来,所谓何事?”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找你讨杯酒喝。”
我就知道。
月老早就猜到这武神的心思,只是当面揭穿罢了。
这武神除了“武神”这个称号外,还有许多天神叫他另一个称号“酒鬼”。
因为此神酷爱喝酒,三天两头地去讨酒喝,而月老刚好是个酿酒能手,所以武神有事没事就往月老那跑,如果你问武神在哪,别人都会回答,在月老那喝酒呢。
武神为了讨酒显得不那么尴尬,每次都拉上财神一起去,月老慢慢地也习惯了。
三人围坐在一石桌旁,手里都拿着一壶酒,武神一看到酒,就已经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喝了起来,而财神和月老都只是喝了一小口。
“还是月老你酿的酒好,就算是天帝喝的也没你酿的好!”
“多谢夸奖。”月老礼貌地回了一句。
“诶,对了,你此次下凡历练,是有遇到什么有趣之事吗?”武神问向一旁的财神。
财神喝了一口酒,轻轻吐出一句,“乱啊!”
“乱?”
月老掌管世间姻缘,按理说他应该是最清楚人间之事的,可最近一段时间月老很少往人间跑,甚至是回到自己的姻缘殿里,一关上门,谁也不见,连挂姻缘牌这种小事他推给了徒弟,所以对于人间的消息,有些闭塞也正常。
“为何而乱?”
“虫灾、旱灾,百姓颗粒无收,赋税沉重,乱臣奸臣当道,君主昏庸无能,暴政酷刑,无一件不让百姓怨声载道,无一百姓不叫苦连天!”
说罢,财神又喝了一口,“天下将乱。”
在冥界的忘川河上,架着一座桥,名曰奈何桥。
死后的灵魂,先是被黑白无常、牛头马面等鬼差带入地府,接受十殿阎王的审判。
若前生功德圆满,便立即投胎转世,并出生到一个家世背景都好的家庭,功德越多,家世背是越好。
若前生坏事做尽,便被打入十八层地狱之下,受尽折磨,转世的家境也极差。
若死后不愿投胎,但又功德同满,便参加地府的考核,成为地府的机关要员。
若死后不愿投胎,但又坏事做尽,当受尽折磨后,直接打入畜生道,懒得跟你废话这么多。
在接受完审判之后,便可到望乡台再最见最后一眼人间的家乡和亲人。
接着再由黑白无常带着亡魂来到开满红色彼岸花的忘川河畔,然后走过忘川河上的奈何桥,再喝一碗以八泪为引熬制成的孟婆汤便可去投胎转世了。
在奈何桥的尽头,一位轻美丽的女子正拿着一个长勺,不断地搅拌着锅里的汤,大锅旁还蹲着一个俊俏少年,不断往里头加柴。
“火候小了!加大点!”
“好勒师尊!”
少年闻言,狂地往里添柴,他见柴够了,便停下来,接着少年伸出一只手,一瞬间少年的手躲起了蓝色的火焰,接着那火焰似乎有了生命,直接飞到了那堆柴上,瞬间就燃了起来。
“师尊,这火候可以吧?”
“嗯,保持住。”
少年点头,不断往里头加火。
过了一会儿,黑白无常带着一个亡魂来到了奈何桥头。
“这是今天最后一个了。”
黑无常说道,孟婆没出声,只是点了点头,孟婆双手紧握大长勺,舀了一勺汤到碗里,少年将那碗汤端到亡魂面前,“喝吧,喝完就可以去投胎了。”
亡魂点点头,接过少年手中的汤,一饮而尽,之后亡魂便被黑白无常带走了。
孟婆熬了一天的汤,实在有些累,她伸了个懒腰,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了。
少年见状,马上跑过去帮孟婆揉肩膀,“力道还行吧师尊?”
“嗯,挺好。”
孟婆挺喜欢这个小徒弟的,一是这小家伙能干又机灵,二是这小家伙是因她和月老而出现的,所以孟婆得对这小家伙负责到底。
孟婆工作了一天,有些累,这地界没有太阳,到处阴森森的,很恐怖,但孟婆早都习惯了。
孟婆看了一眼满是彼岸花的两岸,似乎又看到当年月老为找她,在那疯狂大喊,荆棘疯狂生长的那一幕。
都过了几百年了,那场景在她的忆记中依旧挥之不去。
这几百年,她在地府勤勤恳恳地工作,没有过半句怨言,再加上她又立过大功。
新冥帝本就有私心,又见她如此,便心生宽容,去掉了诅咒,孟婆也因此恢复了容貌。
在此之后,又过去了几百年,人间大乱,到处都战争。
天地两界为此派出了许多天神与冥神,去人间视察。
孟婆与月老也都相继被派去人间。
让二人想不到的是,两人竟在乱世之中,认出了对方。
新天帝面对此事,虽不明说,但也表示支持。
“我只管天界的神,人间的神做什么,我就管不了了。”
这是新天帝对面满殿天神和月老所说的话。
意思是:你俩爱干啥干啥。
因此孟婆和月老两人都非常盼望着视察人间。
又过了些日子,孟婆又被派去视察人间,“师尊,求求你就带去人间吧!”
彼岸一直拉着孟婆。
“为师这是去历炼,又不是去玩。别闹。”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去约会的!”
孟婆一听这话,就更不想带他去了。
毕竟谁会在约会时,还带一个电灯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