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的力道,会在他未来的任何时间反反复复地折磨他。
“唔——”
何冬青情不自禁地咬住蓝玉斋的拂尘,冷硬的银铸成的古朴花纹让他的口中传来细微的疼痛,但这点疼痛完全不能让他冷静下来。
他的眼睛只能看见蓝玉斋,那张熟悉的脸,带着他不熟悉的欢愉的红晕,蓝玉斋的动作与他精神的起伏相吻合,提醒他正在发生的一切。
不知道是温暖还是快乐让何冬青生出了一个他觉得非常可憎的念头,他想扶住蓝玉斋的腰,他曾经在氤氲的温泉中见的一切,他竟然想在这种时候找回那种触感。
蓝玉斋的腰封仍然严密地裹着,他的腰肌肉很紧,并不展现出与他身材相违和的过分,线条特别漂亮,他又喜欢用那么宽的腰封。
“啊......”
他停了下来,趴在何冬青胸膛上,将脸颊贴在何冬青深刻的呼吸上。
何冬青的脑子好像已经被桂花味道的酒液浸染过,变得甜腻又迟钝了。
“心跳这么快,呼吸又重,小师叔。”
何冬青闻到了一股糜烂的芳香,比盛开的花和茂盛生长的树木更浑浊的味道,他曾经闻到过,就在羲和宗的藏书阁,在蓝玉斋的身边,一闪而过,他没有多想。
事实上这才是蓝玉斋的味道,那是把一切美好的东西撕烂,大量倾倒在一处,才会有的凄凉的味道。
何冬青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他嗯了一声。
但他知道自己这么做的最终的邪念,他想用自己的频率,想更加凶狠一点。
何冬青一直咬着蓝玉斋的拂尘,他感觉自己的口水好像顺着拂尘的纹路流淌了出去,弄湿了自己的脸颊。
蓝玉斋抬头发现何冬青在看他,于是有些压抑地狠狠地道:“小师叔,它比你的脑子好用多了。”
何冬青忽觉腰杆一酸,灵力翻腾交织在一起,他的大脑猛然空白,他不知道自己叫出了声还是咬住拂尘,只知道那种极乐把他整个人抛进无上之境里,再回过神来,只感觉到异常舒畅的无力,他躺在草地上,只觉得这辈子都未曾如此放松过。
他的丹田里缺失了一些灵力。
何冬青想。
可他完全不想警惕起来。
精纯的灵力充盈,并逐渐被饥渴的灵脉吸收。
蓝玉斋稍稍休息了一会儿,但他没有起身,直到他觉得体力恢复:“还没完呢,小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