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凌渊心急如焚地赶回杜府,一路风驰电掣,只恨不得插翅飞到父亲身边。
他冲进府内,顾不得平日的礼数,直奔父亲的卧房。
推开房门,一股浓重的药味扑鼻而来,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腐朽气息。
杜凌渊的心猛地一沉,这味道……他太熟悉了!
前世,他曾不止一次在濒死之人身上闻到过。
床榻上,父亲脸色苍白如纸,双目紧闭,呼吸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
几位家族医师围在床边,一个个愁眉苦脸,束手无策。
“怎么样了?”杜凌渊的声音嘶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为首的医师摇了摇头,叹息道:“老爷的症状十分古怪,不像是寻常的疾病,倒像是……中毒。可我们用尽了各种方法,都查不出是什么毒。”
中毒?!
杜凌渊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果然,他的预感没有错!
这绝不是什么突发疾病,而是有人蓄意谋害!
他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走到床边,仔细观察着父亲的症状。
他发现父亲的指甲隐隐泛着青黑色,嘴唇也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暗紫色。
这……这分明是“噬魂散”的症状!
杜凌渊的瞳孔骤然收缩。
“噬魂散”,一种极为罕见的毒药,无色无味,中毒者初期并无明显症状,但随着毒性逐渐侵蚀五脏六腑,最终会七窍流血而亡。
这种毒药的配方早已失传,前世杜凌渊也是在机缘巧合之下才得知。
是谁?
是谁如此歹毒,竟然对父亲下此毒手?!
杜凌渊的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他环视四周,目光如刀锋般锐利。
家族医师们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气势震慑住,一个个噤若寒蝉。
“你们都出去!”杜凌渊的声音低沉而威严,不容置疑。
医师们不敢违抗,纷纷退出了房间。
杜凌渊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解药,救回父亲的性命。
“噬魂散”虽然罕见,但并非无药可解。
只是,解药所需的几味药材极为珍稀,一般的药铺根本不可能有。
杜凌渊在脑海中飞速地搜索着前世的记忆,他记得,有一种叫做“九叶灵芝”的药材,是“噬魂散”解药中必不可少的一味。
而这种药材,只有在极寒之地才能生长。
他立刻召来管家,吩咐道:“立刻派人去极寒之地,寻找九叶灵芝!越快越好!”
管家虽然不明白少爷为何突然要找这种药材,但见他神色凝重,也不敢多问,连忙领命而去。
杜凌渊知道,时间紧迫,他必须尽快找出幕后黑手,否则父亲的性命危在旦夕。
他开始暗中调查,将怀疑的目光投向了家族中的那些保守势力。
这些日子,他风头太盛,已经严重威胁到了他们在家族中的地位。
为了阻止他,他们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杜凌渊秘密召集了萧逸尘和孙云澈,将自己的怀疑和盘托出。
“凌渊兄,你怀疑是家族中的保守势力下的毒?”萧逸尘眉头紧锁,一脸严肃。
“除了他们,我想不出还有谁会这么做。”杜凌渊的声音冰冷,眼中闪烁着寒光。
孙云澈沉思片刻,说道:“凌渊兄,此事非同小可,我们需要确凿的证据才能行动。否则,一旦打草惊蛇,后果不堪设想。”
杜凌渊点了点头,他明白孙云澈的意思。
这些保守势力在家族中根深蒂固,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很难将他们扳倒。
他开始暗中监视保守势力的动向,果然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他发现,最近几日,保守势力的几个核心成员频繁与一些神秘人接触,而且行踪诡秘,似乎在密谋着什么。
杜凌渊还截获了一封他们与神秘人之间的往来信件,信中提到了“噬魂散”和“行动”等字眼。
虽然信中没有明确指出要对谁下手,但杜凌渊可以肯定,这封信与父亲中毒之事脱不了干系!
然而,这些证据还不足以将他们彻底定罪。
杜凌渊决定,设下一个圈套,引蛇出洞!
他故意放出风声,说自己已经找到了“噬魂散”的解药,但还需要几味特殊的药材,才能配制成功。
而这些药材,只有保守势力的成员才能获取到。
消息一出,立刻在家族中引起了轩然大波。
保守势力的成员们果然上钩了,他们暗中商议,决定派人去获取这些药材。
杜凌渊早已布下了天罗地网,只等他们自投罗网。
深夜,几道黑影悄悄潜入了杜府的药材库,他们鬼鬼祟祟地翻找着杜凌渊所说的那些药材。
就在他们得手,准备离开的时候,杜凌渊带着萧逸尘和孙云澈突然出现,将他们团团围住。
“你们在干什么?!”杜凌渊厉声喝道,声音中充满了威严。
几名黑衣人见状,顿时慌了手脚,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竟然都在杜凌渊的掌控之中。
“说!是谁派你们来的?!”杜凌渊步步紧逼,眼中寒光闪烁。
几名黑衣人面面相觑,支支吾吾,不敢回答。
杜凌渊冷笑一声,说道:“你们以为不说,我就拿你们没办法了吗?来人,把他们带下去,严加审问!”
几名护卫立刻上前,将黑衣人押了下去。
第二天,杜凌渊将家族长老们召集到议事厅,当众揭露了保守势力的阴谋。
他将截获的信件和从黑衣人身上搜出的药材一一展示给长老们看,并详细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长老们听完,一个个脸色铁青,震惊不已。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家族中竟然有人如此丧心病狂,为了争权夺利,竟然不惜毒害家主!
“这……这简直是无法无天!”一位长老怒吼道,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
“杜凌渊,你做得很好!我们绝不能容忍这种事情发生!”另一位长老也义愤填膺地说道。
杜凌渊看着长老们的反应,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
他知道,自己这一步棋走对了。
就在这时,一名保守势力的成员突然站了出来,他指着杜凌渊,声音颤抖地说道:“你……你血口喷人!这都是你伪造的证据,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杜凌渊便冷冷地打断了他:“伪造?那你倒是说说,我伪造这些证据,对我有什么好处?”“好处?你为了独揽大权,陷害同族,这还不够吗?!” 那人色厉内荏,声音却已开始发虚,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杜凌渊轻蔑一笑,从袖中缓缓抽出一卷羊皮纸,在手中轻轻一抖,发出清脆的“哗啦”声。
他将羊皮纸展示给众人,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这是从你们几位府中搜出的账簿,上面详细记录了你们这些年来与外族勾结,侵吞家族产业的罪证。每一笔,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羊皮纸上的字迹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烙在保守势力成员的眼中。
他们脸色煞白,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瘫软在地。
“你……你……”先前那人还想狡辩,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杜凌渊冷冷地扫视着他们,目光如刀,仿佛要将他们凌迟处死:“我再问你们最后一次,我父亲中毒一事,是不是你们干的?!”
“是……是我们……”几个人再也无法抵赖,终于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长老们看到这铁证如山的局面,再也无法保持沉默。
他们一个个怒发冲冠,拍案而起,纷纷指责保守势力的罪行。
“你们这些败类!竟然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
“家主待你们不薄,你们竟然如此恩将仇报!”
“一定要严惩不贷,以儆效尤!”
在一片声讨声中,杜凌渊缓缓走到长老们面前,躬身行礼,声音沉稳而有力:“诸位长老,如今真相大白,还请诸位长老为我父亲做主,严惩这些罪人!”
为首的大长老深深地看了杜凌渊一眼,他点了点头,说道:“凌渊,你做得很好。你不仅揭露了这些人的阴谋,还为家族铲除了这些毒瘤。从今以后,家族的重要事务,就交给你来处理了!”
杜凌渊心中一阵激动他再次躬身行礼,声音坚定地说道:“多谢大长老信任!凌渊定当竭尽全力,为家族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萧逸尘和孙云澈站在一旁,看着意气风发的杜凌渊,心中充满了欣慰和喜悦。
他们知道,杜凌渊终于走出了阴霾,迎来了属于自己的光明。
只是,三人之间的目光交汇时,却又多了一丝难以言明的复杂情感。
萧逸尘的
而就在众人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之中时,一阵阴冷的风吹过。
府外,一个纤长的人影悄无声息地出现。
来人一身黑衣,身形单薄,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此人脸上带着一张银色的面具,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
那双眼睛深邃如墨,却又闪烁着一种疯狂的光芒,冰冷而诡异。
人影缓缓地抬起头,目光穿过重重庭院,落在了议事厅的方向。
“杜凌渊……”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从面具下传出,如同夜枭的啼鸣,令人毛骨悚然,那声音接着说道“属于我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