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存远挑起穆澜峪下巴后,那些被被拯救的人的哭泣声渐止。
在场的所有人都看着白存远的动作,白存远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继续他对“穆澜峪”的羞辱。
他肆意打量穆澜峪的眉眼,像欣赏漂亮的货物,好像上辈子没仔细挑过这件物品,这次要好好看看一般。
看他锋锐的眉目,看他锋锐眉目下隐忍的屈辱和慌乱,欣赏他的美。
幸存者本以为这场羞辱只是白存远教育他们这些不听话的人,做的表面功夫,但现在看起来显然不是。
幸存者们的忏悔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都在目睹白存远对穆澜峪施暴,但他们这些忏悔的人没一个敢站出来。
他们明知道眼前的人在羞辱他们的救世主,却都只眼睁睁地看着,没一个敢站出来。
“你看这人性,这是你确定自己要救的人?”
白存远指尖划过穆澜峪的喉结,点在衣领最上方的拉链处,说话的声音慢条斯理,白皙的指节引着穆澜峪胸口的拉链向下滑动。
穆澜峪的胸腔在白存远的指下肉眼可见地随呼吸起伏。
“紧张吗?我真的会做。”轻笑中带了些威胁。
穆澜峪的喉结肉眼可见地又滚动了一下。
拉链被白存远的指尖引开,露出里面斑驳见血的毛衣。
穆澜峪的体异能有些特殊,伤口止血很快,但能止住血,不意味着他被丧尸挠后不会出血。
体异能的使用方式就是和丧尸肉搏。
血腥、危险、残忍。
同样也性感。
穆澜峪微扬着脖子,保持着刚刚被白存远挑过下巴的姿势,他在极力隐忍,避免和白存远有皮肤上的碰触。
在白存远的碰触下,他感到呼吸困难,必须扬着脖子才能呼吸到一点空气。
紧张吗?
何止紧张。
拉链扯到一半,白存远抓住衣服往旁边一扯,暴力动作下穆澜峪的外套瞬间脱出一个肩膀:“脱了。”
穆澜峪被白存远的突然动作扯的晃动一下,伤口被衣服牵动,但他表情变都没变。
白存远的指派轻易随便,像随便呼和自己手下的奴隶。
这一声如平地惊雷,所有幸存者都在围观这场霸凌。
围观他们的救世主从严肃冷漠,到衣冠不整。
幸存的五六十个人或站或跪地将目光投落到穆澜峪身上,拯救他们一日一夜的英雄如今被人肆意侮辱践踏。
而他们只能做沉默的围观者。
穆澜峪看着白存远,停顿不到半秒,就用赤手能掏丧尸晶核的手将拉链剩下的一半拉下,解开,当众依从白存远的命令脱下外套。
被他拯救的人,看见这一幕,有几个人终于忍不住捂着脸转身背了过去,有几个人闭上了眼睛别过头,不忍心再看,但没一个人出声,没一个人敢为他们的恩人叫不平。
他们害怕,他们不敢,他们想活。
末世,面临死亡的时候,每个人都想活着。
白存远一把扯下穆澜峪手中的外套,随手扔到人群堆里。
外套投入人群,人群和外套一样沉默。
“你看,没人肯为你……”
他的话音未落,人群中传来一个细细弱弱的女声:“不,不要这样对他。”
“嗯,还是有人肯为你说话的。”
白存远用鼻音轻笑,转向那个女生:“他救了你一命,我现在给你机会还,你还了,我就放过他,你说呢?”
女生眼里闪动着泪花,抿着嘴摇头往后退,不敢说话了。
保护自己的恩人,和自己的生命相比,明显后者更加重要。
穆澜峪哑声:“不要威胁她。”
他的声音是被侮辱过后无法发声,又不得不出声的哑,又哑又急。
“不要?你和我说不要?”白存远挑眉:“你救了这么多人,都是不敢站出来的酒囊饭袋。你邀请我和你一起保护这些废物,这就是你献身于我的态度?”
……
“邀请?”
幸存者们听见了白存远的话,准确地抓住了他话语中的关键词。
细碎的声音在幸存者队伍中响起,幸存者们面面相觑:“这个煞星是他邀请的?”
“他邀请的,那他付出什么代价不是很正常的吗?”
“他邀请了这个人,所以我们差点死掉。”
……
白存远把所有人的话尽收耳中,眼中的笑全是嘲讽,手穿过穆澜峪的腋下捏住他的胸侧:
“只要你献身于我,你保护不了的这么多人,我可以为你护住,让他们安全到最近的幸存者聚集处。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现在可以选择现在带他们离开,我不为难你们。”
议论声更乱了。
“离开?”
“如果这个人愿意保护我们,我们的生存概率会更大吧。”
“这个说话的一直没出手,我听见他刚刚好像说后面那个壮的是火系异能者。”
“那人还有时间保护美女,我觉得那个才是队伍里的真BOSS。”
“我每回都被挤在队伍边缘,好几次都差点被丧尸挠了。大佬他只能保护前面的人,前面的位置都被有点异能的人挤着。”
“他们明明有自保能力,却只会压榨我们的生存空间,不敢对付丧尸。”
“大佬一个人保护不了我们五十多个人吧,我们真和大佬走,能安全到达幸存者基地吗?”
“如果我们走了,大佬一个人保护我们,五十个人他顾不来,我们肯定会死的。”
“我这一路都吓怕了,他保护我们有什么用,他只会攻击前面的,偶尔清理一下后面的,侧面的丧尸他根本不管的”
“我好几次差点被抓了!”
“那个小哥又不要别的,他只要大佬献身就保证我们安全,大佬不都答应他了吗?”
……
这些幸存者们的每一句议论都是自己的死活,每一句议论都和报答拯救他们的人无关。
“大哥,我和你走。”
人群中突然传来一个小小的坚定的声音。
是为穆澜峪发声的那个胆怯的女生的声音。
她的声音明明细弱,却让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你干什么。”队伍里有人拉她。
“你说什么话,哪里轮的到你说话。”
女孩儿的眼泪簌簌往下落,声音却很坚定,别人拉她她也不退。
“你叫什么名字?”白存远抬手示意她上前。
“荣翠枫”小姑娘看懂了白存远的手势,缩着脖子从人群中往外挪。她看了看站在白存远旁边被扒了外套的穆澜峪,咬牙心一横走到白存远面前:“你说了不为难我们的,我愿意和大哥走。”
白存远手点在小姑娘的眉心,释放自己的元异能,冬天盛产静电,白存远一点即收,小姑娘却感觉到他收手时眉心过了一簇电。
雷电异能。
不错。
强攻系异能,再普通的人用雷电异能都能打出声势,它不像水球和木系那样看着鸡肋进攻性不强,必须在三级以后研究异能形态,雷电异能,只要能释放的出去,见谁打谁,指哪儿打哪儿。
“你的脑袋比丧尸硬。”白存远说。
这是明晃晃的威胁,小姑娘听见白存远的话脸瞬间变得惨白,眼泪更是止不住地往下掉。
穆澜峪再次打断他:“我脱。”
这次他没有只说话,而是交错双手握住自己的衣服下摆拉起了衣服,站在他后面的人可以看到他腰腹交错狰狞的新伤。
比昨晚更重。
白存远看一眼就知道,这一晚上,穆澜峪过得并不容易。
“我饿了。”白存远没把穆澜峪的献身放在心上,懒懒地说:“该吃早饭了。”
在旁当背景板的任戈小狗见白存远调戏穆澜峪只调戏了一半,略有些傻眼,终于没忍住开口出声:
“哥,你就这么放过他了?”
他都求了!那个什么穆澜峪,他都求了!
他不光求了,他还脱了,他都脱了!
任戈小狗听见那句“求你使用我”都听得一身鸡皮疙瘩乱飞,他白哥竟然毫无感觉,说停就停。
任戈小狗实名怀疑白哥不是真的同性恋,这样都能刹车,包不是的。
白存远收手放过穆澜峪,走到任戈面前伸手弹他的脑袋。
“上他你不敢看,停了你又不乐意。”
任戈揉揉每天挨三次弹脑瓜崩的额头,瞅瞅穆澜峪,又瞅瞅白存远,给白存远使眼色:“哥!是不是他腰不行撑不住惹你不高兴了!我看我们不要他们这堆烂摊子,我给你去找个腰好……”
白存远没等他说完,反问他:“你腰好不好?”
“啊?”
任戈小狗没反应过来,傻眼,好半天才举着手匆忙摆手。
“不好?”
白存远反问他。
“我的腰当然……”
任戈的话戛然而止。
真男人不能说不好!但是真男人不敢说好!
任戈小狗嗷呜一声,完全不知道改怎么辩驳和解释,他伸手狠狠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
说不好不男人,说好,他哪敢在白哥面前说好,这不是毛遂自荐吗!他,他可是直的,他哪敢好,万一白哥看上他了,他也不敢上啊!
任戈脑袋又挨了白存远一个脑瓜崩。
白存远好像能看出他想什么似的。
任戈打了个激灵,摆手赔笑:“不走了不走了,不就烂摊子嘛,存远哥指哪儿我打哪儿。”
白存远满意,伸手撸了把小狗脑袋。
“我看我们小戈腰挺好,嘴也不错。”
腰……腰好……
嘴也不错……
哪儿不错,怎么不错……
用什么腰,用什么嘴。
嘴好做什么……
任戈真恨自己在网吧看到的那些垃圾小说,让他拥有了足够的知识和想象的空间。
“我错了,我多嘴多舌。”
任戈自扇嘴巴子,嗷呜一声就往别墅门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