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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虚情假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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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藏在暗处,衣着各异的蒙面人正在面面相觑,来人是敌是友?他们是按照原计划救人还是再观望?纷纷看向领头的赵掌柜。

赵掌柜暗暗思忖,劫狱救人是万不得已的办法,此事过后主上只能隐姓埋名。

如今变故已出,事情未明,此时若是动手,恐误了主上之计。

况且,主上面无忧色,可见来人必是救兵。

“撤!”赵掌柜一声令下,郁离山庄的十多人如蚂蚁一般悄然来,悄然走。

赵掌柜没有看到的是在他们撤走后,马文才提着剑,自不远处走出。

“刘郁离,你到底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秘密?”

这些人是谢家留给刘郁离的,还是他自己的?

马峰跟在后面,走出巷尾,问道:“公子,现在该怎么办?”

马文才:“你先回太守府看好人,等我命令。”

他做了两手准备,一是利用王复北的爹娘威胁他翻供。二是李代桃僵,找个人将刘郁离从牢中换出来,代他受刑。

不承想刘郁离身上秘密太多,他做得这些反成了无用功。

马峰:“是。”说完转身离去。

马文才抬手将长剑插回鞘中,佩在腰间,轻捋鬓发,微整衣袖,唇畔挂着若有若无的浅笑,蓦然化身翩翩贵公子走出暗巷。

不多时走到刘郁离身旁,望着不远处的白色队伍,说道:“来的还是王家人,你要怎么办?”

王国宝死了,总不能是由谢家发丧。

抬头深深看了马文才一眼,刘郁离波澜不惊道:“谁说王家人就不能姓谢了?”

马文才眼中先是闪过一抹诧异,姓谢还能是王家人吗?然而他想到了什么,瞳孔微微震动,凝视着不远处的白色队伍。

漫天纸钱中,白色队伍越来越近,左右各有十六人一身白衣,头戴孝帽,捧灵幡的捧灵幡,撒纸钱的撒纸钱,中间四匹白马齐头并进,拉着三丈宽的车架。

车架四周挂满灵幔、白纱,自然垂下的水晶帘微微颤动,摇曳出粼粼波光。

马车停稳,水晶帘平稳如镜,一只纤纤玉手自珠帘伸出,粉嫩鲜妍宛若初生莲瓣。

珠帘掀起,露出一张芙蓉面,眉似远山,眼含秋水,云鬟雾鬓,不见金簪玉钗,唯有几朵小小的白花隐在发间静静绽放。

雍容似牡丹,艳丽胜海棠。偏偏一身纯白孝服让这抹绝艳之色多了几分冰清玉洁,宛若红梅傲雪,天女临凡。

刘郁离的视线一直追随着美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袖中拳头攥紧,眼中掀起惊涛骇浪,马文才的目光死死黏在美人脸上,一分也舍不得挪开。

在场众人无不为之惊叹,世间还有如此佳人,真真是倾国倾城,风华绝代。

见众人一同站在县衙门前,美人似乎有所误解,轻声道:“劳动诸位迎接,是道盈来晚了。”

声似清泉,音如滴露。在丫鬟的搀扶下,美人走下马车,款款而行。

王忱上前几步,问道:“三嫂,你怎么来了?”

泪珠自艳丽的凤眼滴落,滑过如玉的脸颊,美人手持罗帕轻轻擦拭,流苏一般的睫毛微微颤动,“我来接郎君回家。”

话已至此,来人身份昭然若揭,原来是王国宝的妻子,谢安之女谢道盈。

吴志远等人汇聚到一起,走过去,齐齐施了一礼,说道:“谢夫人,节哀。”

谢道盈弯腰回礼,“郎君的事,还要诸位多多费心。”

王忱劝慰道:“三嫂放心,我一定会抓住凶手将他碎尸万段以慰三哥在天之灵。”

“四弟的本事,我自是相信的。”谢道盈眼中泪光闪闪,犹豫片刻后说道:“我能先去看看郎君吗?”

王忱有些为难,按理说三嫂与三哥情深义重,不惜亲自从建康来到钱唐迎回三哥尸身。

他本该让三嫂去见三哥最后一面,但三哥的死状太过凄惨,三嫂若是无法承受,再出了事怎么办?

似乎看出了王忱的顾虑,谢道盈说道:“四弟放心,这些天我早有心理准备。”

王忱点点头,走在前面为谢道盈引路。

怔怔望着谢道盈远去的背影,马文才不住失神,跟着走了几步,直到衣角传来一阵阻力,才恍然惊醒。

回头一看,拉住他的是刘郁离。

“我就说谢家会来人吧!”刘郁离嘴角扬起,神色轻松,似乎完全沉浸在救兵来了的喜悦中,没有注意到马文才的异样。

马文才眼尾低垂,问道:“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谢家人这么多,为何出面的偏偏是她?

刘郁离:“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只是我手里有她想要的东西罢了!”

“她想要什么?”马文才脱口而出,随即转换了语气,平淡道:“我很好奇,她想要你手里的什么东西?”

刘郁离十分坦诚,“你见过的。”

谢安的私人玉佩。答案瞬间在马文才心底浮现,此时他方意识到一个问题,一直以来他似乎都被刘郁离误导了。

刘郁离真与谢家有关系吗?私生子身份并不足以让谢家出面保刘郁离,但如果谢家要保的不是刘郁离,而是谢家自己的利益呢?

私人物品是可以作为身份凭证的,也能充当信物,一旦落入外人手中后患无穷,前车之鉴就是王猛的金刀计。

北秦宰相王猛骗取了燕国降臣慕容垂的金刀,以此为信物,在秦国与燕国交战时诓骗慕容垂之子慕容令回归故国,以此逼反慕容垂,让皇帝苻坚诛杀慕容垂满门。

虽然慕容垂侥幸未死,但他的继承人慕容令却因此而亡。

刘郁离手中的玉佩不亚于慕容垂的金刀,若是有人想以此做文章陷害谢安,未必不能成事。

关键问题来了,如果刘郁离与陈郡谢氏没有关系,那么他是怎么得到这枚玉佩的?

就在马文才沉思时,吴桥走了过来,心中暗忖,为什么每次轮到刘郁离庭审时总会出乱子?

莫名想起那些帝王将相的传奇经历,他们似乎经常逢凶化吉。

一时间觉得自己想多了,但又忍不住联想,如果刘郁离此次大难不死,是不是说明此人真有几分不凡,值得攀附?

不耐烦少了几分,转而多了一点客气,“刘公子,暂时还要委屈您一下。”

他这样的小人物,谁也得罪不起,小心才能驶得万年船。

前倨后恭,吴桥的生存之道,不仅没让刘郁离鄙夷,反而觉得此人大小算个人物。微微颔首,跟在他身后走向大牢。

走到监牢门口,刘郁离见马文才没有离去,反而还要跟着,调侃道:“文才兄是打算与我同甘共苦吗?”

马文才剑眉一挑,轻笑道:“有何不可?”

刘郁离没有说话,瞥了一眼吴桥。

太守府的公子,吴桥自认得罪不起,反正县衙本就是马家的后花园,他管不了,也不想管。

直接给了牢头一个眼色,示意只要犯人不跑,其余人随意。

关于此事,牢头早有经验,毕竟马文才也不是第一次来了,朝着吴桥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

刘郁离进了大牢,往铺着几重锦被的地上随意一躺,开始闭目养神。

地上东西马文才自然不陌生,全是他安排马峰送进来的,于是坐到刘郁离身旁,说道:“你是从王国宝手中拿到玉佩的。”

刘郁离与谢安没有关系,但王国宝有。

刘郁离眼也不睁,懒洋洋道:“文才兄真是聪明。”

马文才并不买账,忽然间又想起一个更为要命的问题,刘郁离又是怎么从王国宝手中拿到玉佩的?

“王国宝真是你杀的?”

他盯着刘郁离,不肯错过他脸上任何细微的表情,但可惜的是刘郁离面上没有丝毫表情。

“福祸无门,唯人自召。”刘郁离的声音平静如山。

如果真该有人对王国宝的死负责,那只有他本人。杀人者,人恒杀之。

见刘郁离不愿在这个问题上吐露真心,马文才换了一个问题,“今天在县衙纵火想要救你的人与你是什么关系?”

刘郁离睁开眼,认真地看着马文才,眼里满是赤诚,“今天来救我的,不就只有文才兄一人吗?”

郁离山庄的人打算劫狱,那王复北的异状只能是马文才的手笔。

王复北攥在手中的锦帕色泽艳丽,图纹繁复是女子之物,他还没有成亲,十有八九是他母亲的东西。

想必是马文才拿他的父母做威胁,才让王复北癫狂到破防。

马文才还不知他所做的事已被刘郁离猜到,下巴一抬,眼神睥睨,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来落井下石或是给你收尸的?”

“因为我现在死了,文才兄不甘心。”刘郁离直接撕破马文才的伪装,注视着他的眼睛,“不甘心先划清界限的是我。”

马文才面色未改,眼中的睥睨淡了几分。

刘郁离继续说道:“不甘心输给祝英台。”

反派的心思并不难揣度,一句话概括“宁可我负天下人,休叫天下人负我。”

马文才生性高傲,在他眼里,她为了祝英台背弃于他,他怎能忍受如此羞辱,而不心生怨恨?

眯起的凤眸生出一丝戾气,马文才一动不动盯着刘郁离,看他还能说出什么?

刘郁离站起来,一锤定音:“不甘心我辜负了你的真心却没有付出任何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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