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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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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同时看向他。

“是中郎将黄无济之女,黄梦蝶,与齐国公府二小姐齐婉柔交好。”

话落,几乎是立刻,陆沉看向付雪芙。

付雪芙有片刻失神,‘啪嗒’一声,手中的黑子掉在了棋盘上,一盘势均力敌的棋局瞬间便乱了。

她想过她今日被下毒或许是因为她的容貌,加上她不再畏缩的性格,不定是惹了谁的眼。

却万万没想到会是齐婉柔。

陆沉开口道:“可有证据?”

莫北摇头。

拿研钵只是用来吓唬黄梦蝶的,并不能从里边查出槐毒。

陆沉看向莫北,在付雪芙没注意的时候,莫北朝陆沉微微点了点头。

见此,陆沉眼底的黑色几乎浓郁成水。

很快,黄梦蝶被虞院长带走的消息便传遍了书院。

正在调配丹青颜料的齐婉柔得知消息,她笑得淡然,不慌不忙地在烟粉色中加了点绛紫。

区区一个虞院长罢了,黄梦蝶还没有胆子供出她。

申时一到,付雪芙将脸上的药膏洗净便告辞了。

不消陆沉开口,莫北主动说道:“齐婉柔昨日进宫,太医院有记载,昨日,德妃身边的丫环取了藩国上贡的那味药,但没有确凿的证据,黄梦蝶不会承认,我们的人也不好出面。”

去宫里拿药还能说是虞院长所求,若陆沉的人动手查案,有心之人必然会一探究竟。

届时,不仅付雪芙的存在会被人知晓,陆沉的身份也会藏不住。

陆沉敏锐的感觉到,现在还不是时候。

此时暴露,无异于自取灭亡。

没有证据,书院不出三个时辰便会将人放掉。

即使还需掩藏身份,这个亏陆沉也不愿意吃。

“把太医院所有槐毒解药拿出来,等入夜了,给她们也试试槐毒。”

莫北有些犹豫:“爷,那付姑娘岂不是会暴露?”

陆沉:“齐婉柔二人不敢声张,而德妃是个聪明人。”

付雪芙随着人潮往门口走,向左拐出拱形门洞时,与右边直行的人潮汇聚。

付雪芙一抬头,便瞧见齐婉柔正在不远处定定看着她。

付雪芙丝毫不怯。

两人之间不断有人走过。

齐婉柔仔细端详着她的脸,没有发现任何破皮的地方,纵使心中有疑,她也未露分毫。

齐婉柔勾唇,露出一抹得体温柔的笑。

付雪芙轻哼出声,面上的嘲讽十分明显。

一家子的虚伪面具人。

齐婉柔却好似没发觉一般,朝付雪芙颔首后从她身边走过。

夜深人静时,齐国公府后院,睡梦中的齐婉柔觉得脸颊有些痒,她无意识的挠了挠。

不料瘙痒更甚,她不得不加大力道,待感觉到些微刺痛,清醒过来时,她脸上已经破了好几处。

一声尖叫划破夜空。

齐婉柔强忍着痒意,踏上了去皇宫的马车。

此时皇宫已经落钥,齐婉柔只得命丫环将她的双手反绑。

但深入骨髓的痒意极其折磨人,她不敢惊动任何人,生怕自己一个没忍住叫出声,嘴里还含着手帕。

但就算是这样,齐婉柔依旧难受的在地上不停打滚。

满含恨意的闷哼声从她嘴里发出,“付雪芙,我要你死。”

天将将破晓,宫门终于下钥时,齐婉柔就如刚从水里捞上来的一般,全身都是汗。

丫环给她解开双手,戴上帷帽,齐婉柔在丫环的搀扶下下了马车,颤颤巍巍走向宫门。

齐婉柔紧咬着唇瓣,直把两瓣唇都咬出了血才没在经过宫门时露出异样。

从宫门口到承乾宫要走大半个时辰,齐婉柔已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路走过来的。

脸上的皮肤带着里边的皮肉都痒的烧心,齐婉柔不止一次想连皮带肉将脸上的肉抓下来。

槐毒一刻不解,除非挠破皮,否则只会越来越痒。

她尖利的指甲深陷入丫环的手臂里,直把丫环的手臂掐出了一个个血印。

身旁的丫环却一声都不敢吭。

待看见承乾宫的殿门,两人都齐齐松了口气。

丫环放开齐婉柔,大力上前拍门,身后的齐婉柔却因没了支撑,摔倒在地。

丫环仿若未觉。

有人开了门,齐婉柔立即爬起来,跌跌撞撞跑进去,那人正想拦,却听齐婉柔已不顾平日里的温柔形象,大喊起来:“姨母,救救婉柔,姨母···”

德妃被吵醒,披了件外衣便出了寝殿。

齐婉柔见着她,把头上的帷帽一掀,跪在地上乞求道:“请姨母为我求药。”

德妃看着她脸上的红点,联想到她前日找自己拿药的事儿,她又惊又怒。

齐婉柔将药拿走,第二日陆沉的贴身侍卫便骑马闯宫门拿解药,当时她心里便有些不好的预感。

再查时发现是上善书院有学生中了槐毒,书院的院长才求到了陆沉那。

她给出去的药没有撞到陆沉头上便好。

德妃略松了口气的同时却不免好奇,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是怎么会有交集的。

她加派人手去查,昨日天快黑了才有消息传来,是皇上为了将陆沉留在京城,让他挂名上善书院的院长一职。

陆沉那样的性子如何会因为皇上的旨意便留下,两人之间还不知做了什么交易。

德妃让人继续去查,但却始终没有完全放下心。

虽然据说凶手是另一个姑娘,但齐婉柔也在上善书院,种种巧合之下,德妃今日本就想将齐婉柔召进宫来问一问的。

如今瞧这情形,她也不消问了,能神不知鬼不觉潜入齐国公府给人下毒的,除了陆沉,不做第二人想。

德妃真是恨铁不成钢,齐婉柔惹谁不好,偏偏惹了个最不能惹的,她有胆子惹手脚干净也罢了,却偏是个成事不足的。

说不定还会连累她被陆沉记恨,德妃简直恨死齐婉柔了。

德妃一生只得了二皇子一个,便对自己亲妹妹所出、与自己有几分像的齐婉柔疼爱有加,连秦家嫡出的姑娘都比不上。

齐婉柔的才名仅在林清和这京城第一才女之下,本以为她是个聪慧的,没成想给自己捅了个那么大个篓子。

但德妃终究是不忍心,毕竟是自己从小疼到大的姑娘,即使知道可能会让陆沉更加生气,她还是吩咐宫女去太医院拿药了。

不到两刻钟,贴身宫女墨竹便回来了,“娘娘,太医院的人说解药昨日就已经用完了。”

德妃凝眉,“怎么可能?太医院常年都备有解药···”,说着说着,她便噤了声。

德妃咬牙,最后看了眼地上不住打滚哀嚎的齐婉柔,她对墨竹道:“本宫记得,前段时间淑妃宫里有宫女中了槐毒,她那应该有剩的解药,你去将库房里去年皇上赏给我的那套景泰蓝掐丝头面送去给她,和她换一颗解药来。”

接着,德妃又对身旁的嬷嬷道:“收了本宫给她的进宫腰牌,待她服下解药,本宫问完话后,便送她走,本宫再不想看见她了。”

说罢,德妃便由嬷嬷搀扶着回寝殿梳妆去了。

大约一个时辰后,齐婉柔服下解药,脸上已不再痒得难以忍受,这才发觉自己浑身黏腻。

她从前偶尔会在宫中留宿,承乾宫里有她的衣裳和屋子。

齐婉柔对一旁的宫女吩咐道:“去打水来,我要沐浴。”

小宫女却没有动作,齐婉柔正要出声呵斥,德妃却在此时进了偏殿。

德妃沉着脸,看也不看齐婉柔,径直坐到了上首的位置。

今日一早便闯进承乾宫,齐婉柔自知有多么失礼,见德妃如此,她乖觉上前,跪在地上道:“今日婉柔莽撞失礼,情急之下,还望姨母能原谅则个。”

德妃不想听她说这些,不耐烦地摆摆手,直接问道:“你从我这拿的药用在哪了?今日又为何这般模样?你先将前因后果事无巨细讲清楚。”

齐婉柔以为德妃只是在生自己的气,连忙据实以告。

齐婉柔:“···事情就是这样,姨母放心,我并未留下任何证据,那黄梦蝶也不敢将我供出去,不会有人知晓是我做的。”

德妃眼里闪过一抹嫌恶,没忍住问了一句:“那你今日这般模样是为何?”

齐婉柔沉思片刻,道:“昨日书院下学时,我与那付雪芙打了个照面,侄女一直盯着她的脸看,应是那时被她察觉了。”

德妃暗道一句‘蠢货’,“你确定那药下给了那叫付雪芙的姑娘?”

齐婉柔点头,“黄梦蝶午时还与我通了消息,她亲眼瞧见付雪芙挠着脸离开,只是不知为何,昨日下学时她脸上没有一点疤痕?”

齐婉柔言语间满是惋惜。

想知道的都知道了,德妃再不想瞧见她,一个手势,一旁的嬷嬷便扶着她起身出去。

齐婉柔还一脸懵,刚刚她还使唤不动的宫女上前两步,请她离开,“表姑娘,娘娘让你将进宫腰牌交出来,日后莫要再来了。”

齐婉柔一脸羞愤,不敢置信道:“不可能,姨母最疼我了。”

宫女寸步不让,殿门大开,齐婉柔为了不让外边的人看笑话,只得将腰牌交了出去。

德妃回到寝殿后,她低声问身旁的嬷嬷,“前些日子长公主办赏花宴,她赞的才貌双全的姑娘是不是也姓付?”

嬷嬷:“是的,娘娘。”

闻言,德妃总算是露出了今天的第一抹笑,“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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