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书网

繁体版 简体版
趣书网 > [主名柯]二周目请改签柯学片场 > 第6章 File6.箱中谜

第6章 File6.箱中谜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萩原研二的好人缘在他恢复意识后再次体现得淋漓尽致,他人是躺在病床上寸步难行,但上至护士小姐下至保洁阿姨都被他哄得服服帖帖,明里暗里给了不少“特殊待遇”,而来探病的人员也络绎不绝。当然,其中女性占了多半数。伊达航也专程从实习的警察署请了假赶过来探病,还特别带了份属于女友来间娜塔莉的慰问品。那两个一毕业就失联的家伙没有出现,礼品卡上分别署名了“0”和“H”的慰问大礼包却被悄悄地送到了病房。

还有之前案子解救下来的奥村兄妹也在监护人的陪同下来看望了,光希又在萩原的病床前拉着他病号服的衣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让一向游刃有余的萩原也不由得心虚地向幼驯染投去求救的目光——当然,毫无意外地被无视了。松田每次看到病床上的幼驯染就无名火起拳头梆硬,但又不能殴打病号,只得先按捺下来,嘴上没少放些狠话,遇到这种情况当然是选择隔岸观火看对方吃瘪。

“哎呀,懂事的小朋友真是天使!”

萩原捧着兄妹俩寄来的信件、卡片和千纸鹤幸福地闭着眼睛,小孩子稚嫩的笔触表达着最赤诚与纯洁无瑕的心愿和祝福。来换点滴的小护士抿着嘴角偷笑,和门口的小姐妹交换着眼色。

“……嘛,不是那种麻烦的熊孩子真是太好了。”松田也勉强表达了认同。

在身体状况稳定后,萩原研二好说歹说把姐姐千速劝回了神奈川,只留下父母在身边陪同照顾——哦,还有雷打不动一下班先往医院跑的松田阵平。

笹塚不加班也不当值的时候也会去,虽然这么说有点对不起病号,但……主要是拿这个当借口,他可以躲掉那个下班后单身成年男性公务员社畜的固定活动:居酒屋团建。他并不是不喜欢去居酒屋,上辈子他也是酒精依赖的常客,只是他现在扮演的是二十四岁的小年轻,在居酒屋应当展现的状态和三十一岁时截然不同,下班后还要保持这个人设和同事、前辈相处真的是很麻烦的一件事,想一想都觉得疲惫涌上心头。

萩原和松田就不一样了,高情商的萩原有着圆融自如的社交能力,而且十分体察人情,哪怕笹塚坐在那里沉默着发呆扮演人型盆栽他都不会让气氛冷掉。而松田……打一开始这人就没对他说过敬语,毫不客气的态度反而让笹塚觉得很自然平常。

有的时候他也会在这里遇到伊达航,伊达性格豪爽磊落,作为刑警的能力也很优秀,每次和笹塚遇到一起就会职业病发作地开始业务交流,然后收获爆处的两个人吐槽。

和这些后辈相处起来意外地放松,当然鉴于常态化加班,他并不常来。而且……虽然一来二去间也渐渐熟络了起来,但熟起来的同时笹塚也莫名感受到了萩原和松田那种奇妙的、外人难以介入的幼驯染磁场。

……概括而言就是,他好像有点多余。

比如现在松田臭着一张脸给一条胳膊还不能动的萩原削苹果,甚至真的在对方一通撒娇耍赖下真的削成了兔耳朵。

然后萩原得寸进尺地要求投喂,松田开始炸毛,萩原发送了可怜狗狗眼攻击,松田继续炸毛,萩原狗狗眼攻击加倍,松田……

——松田败下阵来,真的投喂了,虽然是举着牙签恶狠狠地一把怼过去的仿佛打算把对方噎死。

旁若无人啊这两个家伙。

“……我出去抽个烟。”

幸好伊达有女朋友。观察得多了,笹塚都不禁开始想念笛吹和筑紫了。虽然不是幼驯染,但大学时代结交的死党兼恶友笛吹直大和一直跟着他们的可靠后辈筑紫侯平,是他非常重要的珍贵的友人。

如果没有意外……是再也无法相见的友人。

隔开他们的起初是血案,后来是生死,现在是名为世界的障壁。他在这无形横亘的铁幕一头,徒留一把断掉了的因缘之线在手中寂寞地垂落,线那头的人们对他而言已经是不可知的无法触及的彼方。

笹塚不会对此发出怨言,因为是他先选择不发一语转身独行。也不知道他们在那边一切是否顺利……自己连告别都没有留下就断然踏上绝路,对那两人而言亏欠了太多,而且最后虽然大大折损了敌人的有生力量,却没能解决掉罪魁祸首,算是把一堆烂摊子留给了他们啊。

还有,对那孩子——小弥子也是……

笹塚慢慢吐出一口烟,把注意力转向手机里的资料。

——他之前在杯户购物中心擦肩而过的那对父女。

本城二三男,私立错刃大学数学科学院数学系教授。本城刹那,错刃大学生命科学学院遗传学专业本科四年级生,本城二三男的女儿……这全部是,曾和他一样生活在“上一世”那个世界的人们。

这并不是笹塚在家人以外第一次邂逅的“同类”,以前也曾遇到过,比如办过的案子里不幸丧生的受害人之类的。共同点是曾死去过的人们在这一边仍然继续着生活,而且,如果以笹塚本人为坐标对照,他们在这边的相对年龄和原世界是接近的,与死亡时间、顺序的先后没有太大关系。

笹塚不是没有旁敲侧击地试探过——但他们无一例外地没有“那一边”的记忆。

如果本城二三男出现在这里,那么他也在那边死去了吗,在自己之后……也是因为Sicks(Six)么。

直到目前,笹塚还没有在这里遇到那些生命中结下了缘分的对他珍重而宝贵的人们,这或许说明他们都还好好的活在他们的世界。他也暗地中调查过,这里的世界,没有那位“Sicks”所活动的痕迹,没有一个化名佐迪亚克·库伯里克被称为“死之商人”的军火商,没有那个臭名昭著的海克萨斯武器公司,没有那些冠以“六”之名行事的超级犯罪者,没有那所谓的“新的血族”。

……真的是太好了。

笹塚按灭了香烟,又去窗口散了散烟味儿,才转身往来处折回。

“我回来了。”

萩原夫人拎着食盒微笑着走进病房,她和萩原先生是按日夜轮班来陪护的。萩原研二配合着露出假哭:“呜呜,研二不想吃病号餐啦——”

为了不吃清淡病号餐每次都先在警察食堂甚至便利店解决晚饭的松田阵平发来无情的嘲笑:“病号就给我老实着吧!”

“诶诶——说起来,笹塚前辈已经吃了吗?”

刚向萩原夫人问了好的银灰发刑警愣了一下,按照礼节他不管怎样都应该回复吃了来着……但是这一瞬间的迟疑被敏锐的萩原捕捉到了。

“前辈还没吃晚饭吗,正好老妈每次带的饭量都很大我一个人吃完也很勉强——所以前辈就帮我分担一下吧?”贴心的萩原笑眯眯地向笹塚发送wink。

“……我今天一直都在办公室批文件,没怎么运动,所以不吃也没关系。”

“诶……等下,等下,那是什么奇怪的逻辑啊前辈!”

“叫我笹塚就行了……嗯,待着不动的话,人也不需要太多营养吧?”笹塚揉着脖子微微歪头,“我刚入职生活拮据的时候,只靠盐、烧酒和阳光就挨过了两周左右……”

这是他的真实经历,而且加上上辈子是两次。

“???”

笹塚说的一脸理所当然,听的人纷纷瞳孔地震。

“那样不行吧!?!”

“喂喂是植物还是人类啊你这家伙!你身上有叶绿素吗?!”卷毛青年忍不住半月眼大声吐槽。

“不不人类身上绝对没有叶绿素,也不能进行光合作用的哦小阵平?”

“所以果然是植物吧!是植物吧!”

“呃,呃,那么,植物人?”

“什么乱七八糟的啊萩。”

——那之后萩原的病号餐被萩原夫人强硬地分了一半给被当做什么珍稀物种围观了的笹塚。

笹塚:“……”

在这个世界也被人吐槽了“身上有叶绿素”呢。

虽然不禁产生了一些亲切的怀念感……但不至于吧。

“不过前些天前辈——笹塚先生没过来是又连续加班了吧,黑眼圈又严重了哦?”

“哦,因为在跟监……”那个针对长裙年轻女性的连续谋杀案,还是进展缓慢,幸好目前还没出现新的受害人,搜一目前正在排查几个可疑人选,笹塚当然也被安排了跟踪监视的对象。

“毕竟是搜查一课,生态和机动队这边完全不一样啊。”萩原感叹道。

他们机动队特别是爆处班这边并不经常出警,自然也不会频繁加班——毕竟东京还不至于每天发现新的野生爆/炸/物(频率暂且是每月一次)。机动队的日常大部分都是训练,训练和训练——除了拆弹技术的训练,还有堪称斯巴达的体能训练,以至于机动队在别的部门眼里自带肌肉大猩猩滤镜。

而刑事部的搜查一课,独有的红色徽章打上了精英标签,常年泡在散不去的烟味和黑咖啡味里,因为职务的特殊性质,再加上永远办不完的案子加不完的班带来的疲惫和压力,除了稀有的几个老好人,人均笼罩着一股浑然天成的煞气,眼神凶恶,气压低沉,常年奔波在现场和分警署之间,回本厅的时候光凭气场就能和其他部门的同事一眼区分出来……

这么看起来倒挺符合小阵平的气质,萩原瞅了眼在室内还在戴墨镜的幼驯染,心中暗笑。

“唉,工作固然很重要,但也要保重身体才行呀。你们现在就是仗着年轻,小心以后落下一身病根。千速那丫头也是,冲劲十足的不听劝。”萩原夫人听得直叹气。

笹塚的目光微微游移,如果母亲在这里,也会说类似的话吧,有多久没听过那样的唠叨了呢。

“……那今天就早点回去好了。”他说。

“要好好休息哦笹塚先生!——诶,果然这样称呼感觉还是有距离感啊——”

“……有吗。”

“好了赶紧回去,植物白天才进行光合作用吧。”

“所以都说了人不能进行光合作用啦小阵平……”

与医院病房里和乐融融的气氛完全相反的,是导致萩原住进那里的罪魁祸首此时正在面对的绝望现实。

一盏台灯作为唯一的光源照亮了密不透风的暗房,数件完全无法互相协调匹配的物品散落在四处。台灯所在的现代办公桌,桌上插着花束的花瓶,堆在桌子一侧的日元纸币,塞满了文件的书架,古典而奢华的安乐椅,造型古怪夸张、色彩艳丽的超大玩偶,数十个浸泡着不明标本的玻璃罐,角落里随意堆积的奢华珠宝,不知用来装什么的沉重的金属箱子……然而被绑在房间正中座椅上的男人没有观察这些的余裕,他只是用充满恐惧的眼睛,瞪视着悠然抱着膝盖坐在安乐椅上前摇后晃的年幼的白发怪物。

——是的,怪物。

无论怎么想,那家伙也只能称之为怪物,哪怕外表年龄看起来只是个不超过十岁的小孩子而已。

人类的孩童怎么会有那样恐怖的身体能力,又怎么会有那样残酷扭曲的言行举止?

——试图炸死警察未遂的炸弹犯如是想到。

“你呀,知道我为什么请你来这里吗?”白发的怪物用轻快的语气提问,一只手抱着膝盖,另一只手灵巧地转动着手中的匕首,雪亮的匕首上钉死着一只乌鸦,随着他——或者她的动作,黑色的羽毛与尚未凝固的血顺着乌鸦软绵绵垂落的翅膀飘飞,弄脏了对方宽松的白色睡衣,也溅上了瓶花洁白的花瓣。

“来吧,倒计时六秒,请作答~”

白发的怪物歪着头咧嘴一笑,在仍然年少而稚嫩的脸上,那是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不协调的笑容。

“6——5——4——3——2——”

“啊啊啊啊啊!!对不起!!!不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饶了我吧!!!”被恐惧逼到极限的男人几乎肝胆俱裂,“不是的不是的——是小孩子!是小孩子在我耳边说要杀了他们要炸死他们不是我————啊!!!”

匕首带着死乌鸦擦过他的耳朵钉在椅背上,黏腻的热流从耳畔淌下,是他的血吗?是乌鸦的血吗?

“铛铛~真遗憾,时间到~”说着遗憾,白发怪物的脸上却洋溢起了孩子找到合意的玩具时那种欢欣喜悦的笑,他/她从安乐椅上跳起来,赤足踩过地面,睡衣裤脚下露出纤细苍白的脚踝。“是自己做的事情却不敢承认的胆小鬼啊,那么——锵锵——现在是揭晓答案的时间——”

那张稚气未脱的中性面孔在一瞬间逼近他的眼前,几乎鼻尖对鼻尖,而面孔上的神情也在一瞬间由笑容满面转换成地狱恶鬼般可怖的扭曲狰狞。

“——你啊,因为你那个愚蠢的炸弹,可是害我珍贵的藏品摔坏掉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