懦,是个有主意又肯容忍的人。”
而且大伯母做媒也是有思量的,春娟性子刚强火辣,脾气也急,找夫婿的话,太要强的不行,两人都不容人,没个过头儿;太软弱的也不行,怕他没个主心骨,给春娟找气受。最好是找个心里有数又有容人之量的,这样两人有商有量,一个急,一个能缓,一个刚,一个能让,这才能过到一起去。
春娟见过那人,自然也清楚的,她并不扭捏,笑道:“我知道的!别只说我,也得想想你呢!月儿,杏林……”
春娟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这话。
谁都有私心,她私心里自然是偏着亲弟弟的,也从不觉得杏林比桃林差,可她不得不承认,她爹没有大伯和气,她娘也没有大伯母明事理。若是杏林以后还是这样不吭不哼的,即便月儿真进了他们家,只怕也没有安生日子过。
可要不说,恐怕他只能一辈子憋心里。
“董六哥怎么了?”江衔月问,“对了,我听了一个偏方……说是能治口吃,你回去让董六哥试试。”
春娟:“……”
这下是真的不好说了。
“怎么了,难道董六哥试过这方法?不管用?”
春娟叫她逗笑了,叹了口气,“好,我回去就跟他说。”
春月歪脑袋,“六哥的口吃也没那么严重,不过要是能好了也好,他以前都不爱说话,要是能因此多说点话,那也挺好。”
三人又聊了几句闲话,春娟掏出一个镂空木香球。
“好香!是桂花?”江衔月轻轻嗅了嗅,浓郁的桂花香气里还另有一股清新的气味,很别致。
“是!”春娟点头,“还有苦橙叶和桔叶,都是我自己晒的。”
“怪不得,我就觉得香,很浓郁却又不觉得腻……”江衔月挺喜欢这个味道,挂在了床头侧围子上,笑着道:“我晚上睡觉的时候,闻着这香味,肯定能做一个美梦了。”
“月月姐,这是我送你的生辰礼物!”她掀开帕子,露出上面的一支桃木簪,簪首卧着一只憨态可掬的小兔,“这个形状是我画的,可爱吧!”
“真可爱!谢谢月月妹,我很喜欢!”江衔月接过来,对着镜子,别在发髻上,跟她头上的桂花簪相得益彰。
春月还没送完,她也不知道从哪掏出一个盒子,“这还有一个,也是我五哥雕的,他说祝你生辰喜乐,福寿康宁。”
“替我多谢他!”江衔月笑着道谢,又问:“是什么?”
春月摆摆手,将盒子递过去,“是一柄小木剑啦!他说是辟邪纳福的。不过我俩才找着一根桃木,只能做这么一个盒子啦!他又不准我的往里放,说是怕我的簪子把他的剑磕坏,我害怕他的剑把我的簪子碰坏呢!”
倒真像他会送的东西,江衔月笑笑,也没打开,收进抽屉里。
“怕是还惦记着你说狮子岭有大鱼的事儿!”春娟笑道,心中不由为杏林哀叹……
杏林也准备了礼物,是一根簪子,只是做好他就收起来了,她说要替他送,他也没让。只希望有一天,那根簪子能遇上适合它的主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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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奶奶并不知道屋里发生的一切,她在外边跟三奶奶等人坐着说些闲话,犹豫半晌,也没能开腔。
她原来就是有心,现在也不好说了。
江旭回来了,江家的门第眼见得高了,村子里眼红的多着,可也没有谁敢张这个口。
她有些后悔,早知道开春就来探探口风,哪怕江家不中意桃林和杏林,她孙子多的是,可着江留青挑也行啊。
她坐了一会儿,进屋为江衔月戴上一根银簪,叫上春娟和春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