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就是从小到大,没吃过一点苦,遇着一点事,就不行了。你看我和你娘,你娘也是有些慌了神了。咱们家只有我还保持着冷静。”爹道。
“随你们怎么说吧!”小妹道。
“什么叫随我们怎么说?我和你爹开导你这么许多,你还硬要钻牛角尖,硬要想不开,我这当娘的,能放心,能好受?”娘道。
“你看,你这句话,以前我会愧疚,我会赶紧道歉,赶紧哄你,赶紧说你想听的,来缓解,平息我的内疚。现在,我不想了。”小妹道。
“怎么就内疚了?我没那个意思!”娘道。
小妹大步离去,娘还要上前纠缠,爹拉住娘,道:“行了,行了,这孩子病了,癔症了,别说了,叫她缓缓,等好了,就没事了。”
“癔症?那怎么能行?我不放心,我得跟她说,把想说的都说出来了,都说开了,她才能好。你怎就拦着我啊!你别拦着我。”娘道。
“你现在说什么,都没用的,不如想想,看能不能叫个大夫,来给看看。”爹道。
小咕呱我啊!藏在暗处,看着爹娘,却不敢上前,我最后看了爹娘一眼,顺着墙根,追着小妹,来到了我的书房。
书房内空荡荡的,值钱的摆件,一些公文书信,均被抄走。
小妹在桌子柜子上敲敲打打,寻找琢磨着。
“小妹。”我轻声道。
小妹一惊,瞪大了眼睛望向我,不可置信的唤道:“哥!”
小妹冲向我,一把抱住我,哭道:“哥,你还活着,太好了,太好了!”
我轻轻拍着小妹的背,小妹停了啼哭,道:“哥,你怎么来了?我总觉得,那龟丞相留我和爹娘在这儿,就是为了引你出来,哥,你快走,快走。”
“你看。”我将手中帷帽拿起,道:“我变化了女妖模样,有朋友接应我,他们发现不了的。”
“我去叫爹娘来。”小妹道。
“别去!”我道:“方才,在院中,我都见到了。看到他们安好便行,我回来的事就无需叫他们知道了。咱们爹娘,你也知道,只能状态好时相见相处,若是状态不好时,他们接受不了。现在,要防着那些看守的兵将,实在没有力气装作很好的样子,去配合他们的表演。”
“也是!”小妹道:“哥,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觉得的没错。我上了那老王八的当了,那些事,都是瞄着我来了。我醒悟的太晚了,是我害了你们。”我道。
“不是的,哥,你受苦了,我能帮你做些什么?你说,我一定照做。”小妹道。
“是你受苦了。”我道:“小妹,你有什么打算么?”
“先前,不知道哥哥的安危,我还有所犹豫,如今,见哥哥是安全的,我准备想办法带着爹娘从这里逃出去。”小妹道。
“出去,不是那么容易的。我有朋友相助,尚且惊险,小妹你还带着爹娘……”我道。
“哥,你不必担心我,你忘了吗?我也是有几个朋友的,而且,只要你不被抓到,他们一时半会儿,不会把我们怎么样的,我有时间,慢慢计划。”小妹道。
“好!你记着我教过你一个障眼法么?咱们后院西北角处,有个鱼洞,我用那个障眼法遮着,又在里里外外种了些水草。”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