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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第 8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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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府和蔡家不同,如今就算宫里对乔家开始有猜忌,但在外人眼里,乔家现在也还是如日中天,顾璞已死,陆明被无视,那纪家和乔家便是如今最受重用的武将,其中的护卫防范自然不同于蔡家。

乘风翻过围墙,这些日子在公主府,他别的事情不做,就是将大昭建朝以来的府宅宝鉴翻看了一番,现下要找到乔府书房的地方,易如反掌,难的是怎么避开外面的守卫。

乘风硬生生等到了守卫交班,他才溜了进去。

他没有点灯火,只是开了个窗子,借着月光,细细查看了书房的每一处。

许是武将的缘故,书房里的书画字墨并不多,乘风左右翻看了一会,而后拉开抽屉,却见里面只放了一把匕首,把柄处刻着繁复的花纹。

他看了一眼,并无奇怪之处,便将抽屉合上,正要往书房正对着的书架走去,余光却看见方才被自己翻开的书里,似乎夹着东西,于是乘风翻开一看,见到上面的字迹,却猛然怔住。

原本只是想着来乔府走一趟,却没想到还真的有收获,他把那张纸收入自己衣袖中,而后便准备顺着来路返回。

只是乘风没有想到,出去的时候却碰见了巡逻的队伍,一时之间,一整只小队围了上来。

乘风双拳难敌,更何况对面的人还有武器,他知道,如果跟这几人久战,待引来更多的人,自己就走不掉了,于是他放弃自守,只一味地猛攻出去。

后背传来一阵刺痛,两阵刺痛,他只来得及闪身躲过第三剑,顺便抓住前面朝自己袭来的人的手腕,狠狠往后一贯,而后足尖一点,闪上高墙。

底下的人因为动手对象向上跃去,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撞在一起,等追出去时,只见身影朝着城西掠去,于是留下几人看守,有人跟着黑影飞去。

乘风朝着城西绕了圈子,甩掉跟上来的人,才沿着小巷朝着城东的公主府回去。

回到自己屋中,乘风褪下夜行衣,朝着铜镜一看,才发现后背不止是两道剑伤,一时血迹斑斑。

顾曦第二日起来的时候,用过早膳,便听见抱弦兴冲冲来道:“听说昨夜蔡家和乔家同时遭了贼。”

顾曦掀了掀眼皮,“天子脚下,朝臣家里遭贼?”

抱弦:“奴婢也不信,但听说蔡家人追赶贼人的时候,都捡到檐下掉落的钱袋了,也不知道那贼有没有收获。”

收获了一斤毛尖和一张纸的毛贼推门进入,听见抱弦的话,微微一怔。

顾曦抬头看去,她知道昨夜守夜的人不是乘风,在瞧见他微顿的动作时,心下了然,“问问不就知道了。”

抱弦啊了一声,“这怎么问,乔家的许是嫌丢脸,没敢报案,只是府中下人说害怕,才将此事传了出来,蔡家则是因为蔡公子有东西被偷了,一气之下告到大理寺,这才人尽皆知,大理寺现在还忙着呢,没抓到贼人,怎么问?”

顾曦捻着一缕头发绕着,问道:“蔡其丢了什么?”

抱弦脸上流露出一丝难以言状的表情,“一斤毛尖。”

顾曦几乎是一下子就笑了出来,而后摆摆手,“你先出去吧。”

屋门关上,顾曦朝着乘风扬了扬下巴,“过来。”

乘风走近。

“夜探杨府还能说是为了查清事情,这蔡家又是怎么回事?”

因着方才抱弦的话,乘风像是被人扒了衣服一样,有些尴尬,“这只是个幌子。”

“毛尖也是幌子?”顾曦挑眉。

乘风:“钱袋子是幌子,毛尖……不是。”

顾曦的目光在乘风身上划过,毛尖为什么不是幌子的缘由她很清楚,但是钱袋子,“为什么,作为什么的幌子?”

她想起方才抱弦说的是蔡家和乔家同时遭贼,这么说来,钱袋子只能是去乔家的幌子了,为了让乔家觉得这事无有不妥,只是京中忽然盗贼猖狂,所以故意去蔡家丢了一个钱袋子,而乘风去乔家,也只能是因为自己与他说过的,乔家有异一事了。

乘风见顾曦微微蹙起眉头,而后又松开,便知道了她已经明白,于是便也没有多说,只是直接说道:“殿下,我在乔家找到了一个东西。”

说罢,乘风从衣袖里拿出来昨夜找到的纸张。

顾曦接过,打开一看,却见上面只是一首前朝的诗句,应是有人为了怡情誊写的,没有什么异常。

不对,顾曦猛然睁大了眼睛,“你确定这是在乔家找到的?”

“是,在乔胜的书房。”

顾曦合上纸张,脑中闪过好几种想法,原因无他,而是因为这张纸上的诗句,是父亲的笔迹。

父亲学武都是小时半路出家学的,提笔练字对父亲来说是个难事,所以父亲的字简直是丑到不能见人,只堪堪够人认出所写为何字,后来跟着母亲练习,才稍稍有了长进。

顾曦这段时间住在公主府,最喜欢做的一件事就是到书房,看以前母亲逼着父亲练字而留下的两人的笔墨,而乘风跟随其左右,这也是乘风看到这张纸之后,能一眼察觉不对的原因。

顾曦细细想着,乔胜的书房中有父亲的笔墨,这是为什么,总不能是仰慕父亲才华偷藏笔墨。

忽然,顾曦想到了一个极为可怕的想法,如果乔胜留着这笔墨,只是为了让人描摹父亲的笔迹呢,毕竟如果要陷害一个武将,那么就没有比一封通敌泄露军情的书信来得更确切的证据了。

顾曦的手颤抖起来,乘风不明所以,上前唤了一句,但顾曦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想法里,瞳孔中全是恐惧,于是乘风又靠近了一些,微微弯腰,伸手去抓顾曦拿着纸张的手,“殿下。”

顾曦却豁然站起来,乘风一时不觉,被带着站直,背上的伤口猛然被拉扯,他疼得闭上眼睛。

好在,顾曦因为想着事情,没注意到。

一辆马车迅速从公主府到了陆府。

秀春在出门前,试图查问,“公主今日这么早便要去陆府吗?”

顾曦在这种时候便更加冷静下来了,“马上就是阿窈的婚期了,我得再去看看,有没有什么缺的,也好让执书回宫去准备东西,不然就来不及了。”

马车到了陆府,顾曦照旧去了陆玉窈院子,而乘风则悄无声息地去了陆明的院子,把那张顾璞字迹的纸张递给陆明,又将顾曦的猜测和盘托出。

但陆明明显是想到了什么,一双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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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风知道他肯定是想到了什么,于是便道:“公主说,请您移步到夫人房中,待会她会和陆姑娘一起到陆夫人房中请安。”

这些不过都是为了掩人耳目,不让太皇太后的人察觉不对。

半个时辰之后,陆夫人的房中便坐着顾曦,陆玉窈父女三人。

对于几人商议之事,陆夫人心中重要,于是亲自带着心腹,在侧门盯着人。

“陆伯伯,按张大人所见,及望舒心中猜测,那么上京报送军情之人,应该是当年南下之人,您可还记得当年军中可有离队之人?”

“当年一战,死伤惨重,许多人都战死在安州之境,找不见尸首的人都一一登陆在册,算作已死,可是方才我记起,当时确实有一通信兵,也消失不见,按理说,通信兵一般不在前线,可是因为谁也没想到会有人当逃兵,就当作其也不幸死了,若是你猜测一事……正确,那么这个人极有可能是被人收买,上京报送了。”

“那……当年可有传出什么异常信件?”顾曦问得艰难,毕竟她也知晓,如果设陷阱之人要置父亲于死地,怎么可能会将信件暴露在众人面前,肯定是秘密直接送到皇帝面前,告父亲一状的,就像自己猜测的一样。

那个通信兵,或许就是被乔胜收买,从安州奔往翎京,递交诬陷父亲罪责的棋子。

陆明果然摇了摇头。

顾曦却清醒了,“既然如此,那陆伯伯觉得,乔胜让人临摹我父亲字迹,伪造书信,可有可能?”

陆明痛苦地闭上眼睛,陆玉窈见状,忙问:“父亲可是知道什么?”

“有一人,极擅长临摹他人字迹。”

“谁?”顾曦忙问。

“纪备。”

可是纪备没有叛国造反的缘由,家中有爵位继承,又有战功在身,大昭对纪家向来都是重视的,不然不可能在怀疑父亲,质疑陆明的情况下,却偏偏还重用纪备,让他带人奔赴余北护送质子。

这是顾曦回府路上一直琢磨不透的事情。

还有,当年纪备跟随父亲南下,而乔胜的战场则在余北,如果两人真的为一伙,那到底哪边才是他们的图谋。

顾曦想到裴征,如今裴征居于溪州,想来溪州才是他们的“领地”才是,可是现下纪备又带着人往北去。

难不成,大昭又要再一次陷入腹背受敌的局面。

乘风为顾曦布菜,“殿下放心,纪备在北方毫无根基,如果他要造反,最好的法子就是联合余北,但是余北可汗最是多疑狡诈,余北战败不到两年的时间,如今正是休养之际,如果纪备冒然前去,只会让他觉得这是大昭要出兵的阴谋,更何况,此时护送吉布哈归北,同行还是皇帝的人。”

顾曦眉头松了松,“你说得对。”

“至于南边,上次陆将军命人将乔胜私下和裴征见面一事报给太皇太后,我相信,宫中不会不怀疑乔胜的。”

被乘风这么一说,顾曦还真是松快许多,即使南北不定,却都有人制衡,不至于同时暴.动。

再加上,纪家满门上下,除了纪备,都还在翎京,不管纪备是否真的背叛父亲,她也相信,以前认识的那个会逗人笑的纪伯伯不是假的,会舍得抛家弃子,据守北方作乱。

顾曦微微叹了口气,进口的食物都多了起来。

用完膳,乘风命人近来收拾东西,自己扶着顾曦起身,许是布菜时间太久,蹲得久了,起来的时候难免拉到背上伤口,他微微一顿。

但是这点动作,却没逃过此时把手搭在乘风腕上的顾曦的注意。

“怎么了?不舒服吗?”

乘风几乎是瞬间接话,“没有。”

顾曦却在此时回想起来,今日出门前,不小心被自己起身动作拉到的乘风也有类似的停顿,似乎是碰到了哪里的伤痛。

她皱了皱眉,“你受伤了?”

蔡家的人或许伤不了乘风,但乔家,武将之家,却不是吃素的,而且早间抱弦说到乔家的下人害怕,若只是遭贼,武将府中的下人怎么会害怕,既然害怕,那便证明,乘风是跟府中的人动了手的,甚至是见了血的。

霎时间,顾曦眼神凌厉,一寸一寸地略过乘风的身体,似乎要透过衣裳看清楚他哪里受伤了。

乘风却只觉得这目光太过重,顾曦看到哪里,便觉得身上哪个地方似乎被碰到,灼热。

他还想否认,避免顾曦担心,但顾曦却道:“你确定要骗我?”

乘风立即泄气,道:“不过是受了几拳而已。”

只是受了几拳,怎么会至于到蹲下站起都受累,顾曦不信。

屋里已经没有其他人了,顾曦收回搭在乘风腕上的手,自己过去关上门,让乘风跟着自己到贵妃榻前。

“坐着,把衣裳脱了。”顾曦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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