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太学论策,锋芒毕露
太学堂内,檀香袅袅,朝臣、士族子弟济济一堂,皇帝端坐上首,面色沉稳,静静听着太学士子们讲论。
三皇子凌承睿从容起身,衣袍微扬,气度从容,朗声道:“圣人有言,‘修己以敬,修己以安人’,储君之德,首在修身。”
他目光扫过众人,神色坚定:“国无储君,则百官失所依,天下难定。若储君无德,万民何以仰望?”
太学士们交头接耳,纷纷点头称赞:“三殿下果然胸怀社稷,才思卓绝。”
有大臣低声对同僚道:“如此学识,端的是天潢贵胄,承继大统,实乃天命所归。”
然而,就在议论渐起之时,五皇子凌承绪微微一笑,声音不疾不徐:“三哥此言,未免太过理想。”
众人纷纷看向五皇子,他生得清秀儒雅,满腹经纶,却向来迂腐守旧。
五皇子继续道:“圣人云‘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立君之要,在于德行端正,万民归心,而非徒言储君之不可或缺。若德不配位,则天下更乱。”
三皇子闻言,面上不动声色,轻笑道:“五弟所言甚是,可**人心归向,亦需有所依。**若无稳定的承继,天下岂不动荡?”
二人唇枪舌剑,文臣们微微点头,心道五皇子学问深厚,然而三皇子更擅长驳辩,话锋一转,仍旧回归储君必要之理。
然而,就在气氛逐渐升温之际,皇帝轻轻放下茶盏,语气平稳:“承睿。”
三皇子立刻躬身行礼,恭敬道:“父皇。”
皇帝目光淡淡,声音不疾不徐:“你可知,朕为何至今未立储?”
殿内一瞬间死寂。
三皇子指尖微紧,心头微震,旋即敛去情绪,低声道:“父皇深虑,承睿岂敢妄议。”
皇帝微微一笑,语气淡漠:“是吗?”
太学堂众人屏息,不敢言语。
三皇子低下头,神色不变,声音恭顺:“儿臣不敢。”
皇帝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嗓音平缓:“太学讲论,贵在知而不言,言而不妄。”
殿内静得能听见烛火燃烧的声音。
片刻后,皇帝起身,衣袖微拂,淡淡道:“传膳。”
太学讲论结束,众人却都知道,这才是开始。
第二节:骑射比试,锋芒太露
骑射场上,烈日高悬,百官观礼,皇子勋贵齐聚。
三皇子凌承睿执弓,长身而立,目光沉稳,拉弦如满月,手起箭落,正中靶心!
周围人群纷纷喝彩,勋贵子弟连连称赞:“三殿下箭术超群,堪比当年先帝英姿!”
然而,紧随其后,四皇子凌承骁亦策马而出,弯弓搭箭,手起箭落,同样正中靶心。
场外顿时响起低声议论:“四殿□□魄更为强健,论起箭术,竟与三殿下不相上下。”
三皇子策马奔行,姿态潇洒,唇角微扬,目光锐利,望向四皇子,轻轻一笑:“四弟,你我再比一场?”
四皇子亦不示弱,微微一笑,目光沉稳:“三哥若有兴致,当弟弟的自当奉陪。”
两人再度较技,场内气氛愈加热烈,二人各有所长,难分高下。
然而,就在此时,三皇子策马奔驰,随口道:“孟兄,你可敢与本宫一较高下?”
此言一出,场面瞬间微妙。
那名孟家公子愣了一瞬,随即抱拳:“三殿下赐教,在下岂敢不从?”
远处,皇帝静静看着,目光幽深,仿佛未曾听见。
内侍低头上前,试探道:“陛下,可要赏赐?”
皇帝淡淡道:“他要的,朕还未曾允。”
此话一出,场面彻底静了下来。
第三节:养心殿交锋,皇帝的反杀
养心殿内,烛火摇曳,炉香袅袅,夜色沉沉。
柳贵妃盈盈一拜,声音温婉:“今日宫人来报,承睿寝宫年久失修,昨夜又添雨漏,臣妾……放心不下。”
皇帝翻着奏折,头也不抬:“嗯?”
柳贵妃轻笑,语调柔和:“臣妾想着,承睿素来恭谨,如今年岁渐长,也该有个安稳去处。不如……就近安置?”
皇帝终于抬眼,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语调不疾不徐:“哦?就近?”
柳贵妃指尖微紧,仍笑着:“元和宫……到底是储君所居,虽向来空置,奴才们一向用心打理,倒是可堪一用。”
殿内一片寂静,皇帝静静看着她,不言不语。
柳贵妃心头微紧,果然,他在等她自己说出口。
皇帝缓缓放下奏折,语气似是随意:“你倒是细心。”
柳贵妃心里一沉,指尖微微一颤。
皇帝语气平稳:“说起来,承睿也该尽尽孝心了。”
柳贵妃微微抬眸,脸色未变,心头却泛起不安的涟漪。
皇帝慢条斯理地道:“让承睿去他外祖家住些时日吧,也好孝敬孝敬你父亲。”
柳贵妃脸色骤然一白,长长的佩甲陷进手腕都不自知!
皇帝不再看她,端起茶盏,轻抿一口,语调不疾不徐:“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