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锭还没进门,就站在门外对着门缝喊道:“老四,老四! ”
“金锭,来来,进来。 ”老四应酬着,招手让金锭进来。
金锭掰开门进去,“老四兄,我无事不登三宝殿,我儿子病了! ”显得很着急的样子,“你今天有钱了吧?赶紧还我那两千块钱吧! ”
说着,就顺势坐到了饭桌边,老四也就跟着坐下。
老四的面容略带哭相,对金锭说:“是有一点钱,可是我先还谁呢? ”
老四接着说道:“李金钟和王老五也都来向我要钱了。 ”
“我想,你肯定拿得出两千,你先还我嘛! ”
正说着说着,李金钟、王老五,还有王官弟陆续都到家里来了。
本来有半年没来讨债了,今天怎么又都来了?
原来,爱香的父亲王老四今年种的香菇收成好,买了两万块钱。债主知道后都来要钱。
老四到底欠了人家多少钱?又为什么欠钱?
原因还得从爱香十六岁时说起:
爱香刚初中毕业,正在中考。
今天上午刚考完数学,下午两点半,爱香正准备到学校参加三点的语文考试。刚要跨出门槛,
“香,香,,,”母亲低声叫着,声音一声比一声小,还似乎喘着气,爱香回头一看,母亲马上就要跪到地上,她立刻跑过去,一把扶住母亲:心脏又不舒服了?
爱香把母亲扶到床前,母亲刚躺下,就大声咳嗽起来,没咳几下,就大气不接下气地喘着。
爱香意识到,母亲患心脏病虽说有好几年了,可今天的情况与往常不同,好像更严重些。
他想叫父亲回来,可是父亲好像还在很高的山上,一下子叫不到。还是赶紧去村里找赤脚医生王新生吧!
当王医生赶过来时,妈妈已经晕过去了!
王医生撬开妈妈的嘴,硬是把救心丸往里塞,过了好一会,妈妈终于醒来,但说不出话,眼睛直呆呆的,好像看不见什么。
王医生用听筒听了听说:心脏还是很不正常,赶快送县医院!
找不到汽车,也来不了救护车,王医生急忙找到村里的一部拖拉机。大家手忙脚乱地把妈妈抬上车。
拖拉机一路颠簸,使得爱香很担心,他不断看着妈妈,甚至还轻轻摇了几下,妈妈好像都没有什么知觉。
一个小时后,终于到了县医院,急诊部医生赶紧挂气吊水。
终于,心脏恢复正常跳动。妈妈又活过来了。
这一住院,花了两万元,但大部分的钱是老四向很要好的近亲金锭、金钟和老五借得。
可是,过不到两年,爱香妈妈还是因突发心脏病,抢救不及,过世了。留下两万元的债。
老四思来想去,没有办法还清金锭和金钟他们的债。
同村的媒婆阿仙过来出主意:爱香也已经十八岁了,快去嫁人。
阿仙说:“隔壁村有个姓陈的人家,儿子二十了,小名叫阿定,在做小生意,家境算是殷实。如果把爱香嫁给他,拿到两万元彩礼,应该没问题。
老四苦笑着说:“我家姑娘脾气倔,原来跟了一个小男孩,因为他很穷,我没同意。 ”
老四用纸卷了一根卷烟,点着后轻轻地吸了一口,接着说道: “打那以后,姑娘都说不嫁人了! ”
阿仙笑笑说:“不可能吧!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去跟她说说。 ”
“确实介绍过两三个,他都说不行,好像这辈子都不嫁的样子。 ”老 四无可奈何地说。
说来也怪,不知阿仙说了什么,爱香居然同意嫁给姓陈的人家。
老四高高兴兴地拿到了两万元聘礼,还了债。并定了两个月后请酒。
老四心想:这孩子能体贴我的难处,就是太为难她了,希望这段婚姻会美满。
可是,女儿到阿定家才一个半月,就失踪了。
据女婿说,他俩吵了两回架,就跑了。他还以为回娘家了。
结果,人不见了,不知道去哪了?
老四找了好几天也不见人影,东问西查也没结果。
四哥标进在小林镇的林业站当林管员,老婆方翠丽的父亲是林业局长,也就是说,岳父是标进的上级领导。
翠丽住在城里,开了一个农资店。两人常常不在一块,标进又经常是周末也没回家。
从表面上看,夫妻感情还可以,夫妻俩的生活也很正常。
一天,林场的茶场王大才因心脏病发作去世。他的妻子王爱香和她的两个女儿哭得死去活来。
大女儿只有四岁,小女儿只有一岁。王爱香是一名兼职工人,主要依 靠身强力壮的丈夫生活。老公突然一走,这日子怎么过?
标进看了很是同情,常常帮助她。后来,爱香干脆就和标进住在一起了。
原来,爱香自从逃婚离开家乡,就是跑到小林镇林业站边的茶场打工,她和张大才原来是一个村的,爱香离家后,也就是特地投奔大才来的。
爱香很是勤劳,为了生活,为了养活两个孩子,除了完成天天采茶,还自己开荒种地。
标进帮她找了几块林场周边闲置地,种了各种蔬菜,还种了玉米和地瓜。夏天还摘了几十个西瓜。
标进也常常帮她除草,浇水,施肥。
晚上,黄标军和王爱香睡在一起。
标进从此离不开爱香,纠缠着她,常常忘乎所以,一个月都没有回家见老婆。
这天,标进还是回家了。
“咚咚,咚咚”,翠丽醒了。
“是谁半夜在敲门? ”她推了推还在打呼噜的丈夫,“嗯,谁? ”标进醒了,迷迷糊糊地问。
门外的人没有回答。翠丽抬头看见一个黑影出现在窗户外,晃动一下,又没了。她马上喊道:
“窗外有人! ”
标进起身,打开房门,从门缝探出身子,看了看门外,也瞧了瞧窗户方向。然后,又缩回房间。没过几秒钟,他又打开门,迈出房间。
他的手好像招了一下,又过了几秒钟,他退回房间。
翠丽紧张地问:“谁啊? ”
“没有。 ”标进有点不自然。
“你到底看到谁? ”翠丽这下要起身了。
标进连忙说:“好像是贼! ”
这下,翠丽有点胆怯,不敢贸然出门。可是,似乎又冷静下来,说道:
“不太可能,是不是你的什么难兄难弟搞恶作剧! ”
“没有。 ”
“不然,贼是不会来敲门的。 ”
标进想了想,说道:“你经常不在家,这房间常常没人,小偷会不会 来探听。一旦发现有人,于是就跑了。我,我刚才就感觉有人跑开了。 ”
“那我好像感觉你在和门外的人有交流。 ”
“没有没有。 ”标进说得很着急,有点不自然。
我和跃进的事,黄剑锋应该是知道的,但是他似乎离不开她,只要有机会,都会和我靠近,不用说我有困难有烦扰的时候,她会及时出现。
剑锋在精神上,把我看成:美丽的、懂人情、说情理、体贴人的高情商的、一辈子的知心情人。
从心理上,只要一见到我就有一股温暖的感觉涌上心头。
虽然,他知道我这辈子不太可能成为自己的妻子,也知道还有跃进这个人的存在。但是在他的心灵深处:冬梅就是我老婆。
所以,不管发生什么大事小事,他都把我当做比亲朋好友、比血亲妹妹还要亲近的、最知心的人来看待。
在我和跃进的感情生活中,始终有他在其中绞合著。但我真正爱的是跃进,剑锋却不愿放弃,我在困难的时候会接受他的帮助。
几年来,黄标富已有察觉我跟人了,但搞不清底细。儿女却同情母亲,一起隐瞒着父亲。
自然,标富和儿女们对婚外情看法是不同的。
为了找师傅,跃进在本地网站上注册了商家会员,发布了招聘信息,并且付了置顶费用,使这条信息能够在网页的头上显示,让寻找足浴工作的容易看见。
登了一周,每天置顶费要出三十元,乘着刚发的新鲜信息,还真有一女子来回应。
这天,跃进上网用密码登入《本地网》招聘页,收到了应聘的是一个叫刘丽丽的技师,并回复了邀请:
请你在周一的十二点前来面试。
联系电话:1378888xxxx,老板:郑冬梅
当刘丽丽打来电话时,我接了。
“你会那些技术? ”我问。
“我脚按、推拿都会。 ”
“你以前在哪做啊? ”
“在长安大都会。 ”
“做了多久? ”
“有三年了! ”
“为啥不做了? ”我问
“ 开始还可以,后来生意差,工资太低。 ”刘丽丽又接着问道:
“郑老板,你工资如何定? ”
“先来按营业额对半提成,一个月后业绩达到四千,下个月底薪就按四千。超过四千营业部分对半提成。 ”
“我肯定超四千,除非你的店不好做。 ”刘丽丽说。
“那你要不要来试试。 ”
“看看吧! ”
等了好几天却不见她来,我打过电话,却是不接,显然不想来了。
半个月过去,仍没有应聘消息。跃进只好不干了,没有再做置顶。任其排在后面。
可是跃进发现:古桥是在榕北区域,若有人输入“榕北 ”区域和用“足疗师”关键字来查找,也容易找到“郑氏足浴养生园 ”所发的招聘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