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天的路程,赵予初终于抵达了乳母所在的村子。村子不大,茅草屋零星散布在山脚下,显得格外清冷。
在村民的指引下,赵予初找到了乳母的住处。那是一间简陋的茅草屋,屋顶上铺着厚厚的茅草,墙壁上爬满了藤蔓。
赵予初站在屋外,深吸一口气,轻声唤道:"乳母,是我,我是小姐啊。"
屋内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随后门被缓缓打开。一个面容憔悴、脸上布满疤痕的老妇人出现在门口,眼中满是泪水。
"小姐,你来了啊,终于来了。让老奴等的好辛苦。"乳母颤抖着声音说道。
赵予初心中一酸,上前握住乳母的手:"乳母,我娘亲..."
乳母摇摇头,拉着赵予初进屋:"小姐,里面说话。"
屋内陈设简陋,只有一张破旧的木桌和几把椅子。乳母示意赵予初坐下,自己则坐在对面,目光中满是回忆。
"当年,夫人只是偶感风寒,可自从你继母——当时还是王家未出阁的二小姐王黎——来看过一次后,病越发的重了。"乳母缓缓说道,"后来没几日就撒手人寰了。"
赵予初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果然是她..."
乳母点点头:"没多久,你父亲就娶了她。我后来悄悄打听过,你继母虽未出阁,可是大哥哥大姐姐都比你大。虽说是领养的孩子,可是以你继母悉心照顾种种,可能身世不会太简单。"
赵予初眉头紧锁:"乳母的意思是...他们可能是父亲的孩子?"
乳母叹了口气:"老奴不敢妄言,但这事确实蹊跷。你继母嫁入赵家后,立刻打发变卖了你母亲身边的所有侍奉之人。我被发卖之后,途中遭人追杀,不得已毁容苟活。"
赵予初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乳母,这些年苦了你了。"
乳母摇摇头:"老奴不苦,只是担心小姐。如今小姐终于来了,我知道真相终有大白的一天。"
赵予初站起身,目光坚定:"乳母,你放心,我一定会查清真相,为母亲讨回公道。"
乳母握住赵予初的手,眼中满是欣慰:"小姐,你一定要小心。你继母心狠手辣,可能背后还有更大的势力。"
赵予初点点头:"我知道。乳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