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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金丹鸟(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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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返的路程似总也走不到尽头,期间还要再碰上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动物,没攻击性的还好说,可怜的被霍邈捉来玩弄来玩弄去快臣服于她的掌下,有攻击性的……其实也好说,它们落在被烦心事扰的不宁的霍邈手中,被这人又是翻来覆去地连连掰扯,特别憋屈,但又反抗不得,快成了这人的手上挂件。

照阳和落云和圣素手一排,祢春独自一人走在最前,霍邈一人走在她们仨身后。

她们尽心尽力充当着一堵墙,将霍邈给祢春格开,不让祢春看见霍邈的一根发丝。

身后霍邈呼哧呼哧大力狠劲儿玩弄毒蝎子毒蛇毒蜘蛛的声音膈应地人头皮发麻,脚跟似踩着针一样疼,这三个人假装听不到,放松着身体做自己的事低声聊自己的天。

她们安静地走,时不时抬头瞧前方的祢春一眼,又时不时往后瞧霍邈一眼,以防她们二人走着走着忽然另辟蹊径,原地搞失踪。

时间一长,圣素手就实在忍不了了,她干咳几声,引起落云和照阳的注意:“她们经常这样吗?”

照阳闭眼,晃了晃脑袋,睁眼道:“像今天这样的事比较稀罕,但总的气氛……若是细细算来,可是经常会有,能当饭吃了。”

落云点头赞同。

“你们不憋的慌?”圣素手面部有些扭曲。

两人一齐露出理所当然的神色,其中照阳思考了一两秒,忽然道:“你不觉得其实挺有意思的吗?”

什么?

圣素手两条腿像打了结,一时连路也走不成,她支支吾吾说不出话,心里的憋闷和闹心一时汇成了大河,哗啦啦地冲到她头顶。

她实在是受不了了!

这是折磨她一个老人家!

“智障啊!?觉得有意思!?”

她怒气勃然地大声一吼,震天动地,迎面而来的黄沙都纷纷扬扬地被赶跑了。

她伸出两条胳膊前后指了指霍邈和祢春,在原地旋转倒腾了几下,像失了神智但又爱跳舞。

祢春背对着她比了个大拇指,维持几秒被她大骂几句,才收回去了。

霍邈像与外界自动生成了一个天然屏障,能看到的只有自己琢磨的事,能听到的只有在心中不断拉扯的小人的辩论声。

圣素手:“……”她抱着胳膊,见没人理自己,无话再说,也被折磨到没脾气了,准备飞身而上身旁高大可遮天蔽日的岩石上,可还没走出两步,忽然见自己左斜前方冲出一个红色身影。

她以为自己这是憋屈出了幻觉,被吓得嗷嗷叫唤了几声,躲到落云和照阳身后:“什么玩意儿。”

落云和照阳没她反应快,看见那红色玩意儿后没怎么恢复够体力的身躯“邦”地倒在了地上。

祢春察觉到身后动静,定在原地,瞬间闪身至霍邈身旁,挡住她,不让那红色肉球一般的玩意儿伤了她。

霍邈被挡住了前路,见祢春的肩膀就离自己几厘米远,是个好机会,伸手就要搭在她肩膀上,结果却被她闪身一躲,又是搭了个空。

她怅然若失地看着祢春的身影,见她一把拎起那红色肉球,不客气地在半空大力晃了晃。

照阳大着胆子向前:“这是何物……”

圣素手“嗖”地冒出来,摆个鬼脸:“哇啊……”

这一吓没吓着照阳倒是把落云给吓个够呛,她闭上眼,伸出拳头就开始乱打,要不是圣素手反应够快及时躲开,都不敢想象她会被打成什么样。

照阳注意力一直放在那红色肉球上,越看它越像……狐狸?

她将心声吐出,祢春看她一眼,又晃了晃手里的玩意儿,风姿颇有霍邈掰扯毒蝎子毒蛇那味。

那红色肉球大概是快要被晃吐了,在空中怦怦几声闹出爆炸般的动静,丝丝缕缕放出白雾。

几人往后退了退,唯有祢春还立在原地不动。

她看这动静,瞬间就明白这鬼东西到底是谁,借圣素手的宽袖子一用,在空中猛扇了几下,扇走了那挡人视线的白雾。

几人围聚在霍邈的身后,和祢春保持着一个不近不远的距离,眯着眼一眼不眨地专心看。

就听见一声委屈嘹亮的哭嗓大咧咧地发出。

她们:“?”

来人现出原形,甩着几根狐狸尾巴哇哇大哭,抱住祢春的腰就诉苦:“祢春,我就知道是你,我准不会认错你的气息!你知道我有多苦吗!?我想着去接你们,结果寻着那金色光柱刚找到地方就莫名其妙被一股冲击波给炸飞了老远,我当时用的人的形态,灵力本就不多,那一炸可把我给炸惨了……你看看,都给我炸这来了。”

她比祢春低上许多,挂在她腰间还挺合适。

见是那位面熟的漂亮女子,落云和照阳纷纷舒了口气。

圣素手多瞧了她几眼,问:“这是……她的谁?”

在后面观赏完全程,视线钉在抱着祢春腰部那只手的霍邈幽幽道:“谁知道呢?”

菱岳听到熟悉的声音,探头瞧她一眼,赶紧收回胳膊,整了整衣领子。

祢春上下扫她一眼,见她灰头土脸,柔顺的长发上不再是玫瑰的香气而是呛人的黄沙味,华丽衣袍变成了破衣布,藕节似的手臂能抠下来一堆泥,从未有这般委屈的模样,终是忍住了要骂她几句的心:“还真来了。”

菱岳:“不然呢?”她掏出镜子瞧了自己一眼,这一眼,差点没把她给看昏过去。

祢春笑了笑,下意识瞧霍邈一眼,霍邈和她对视,刚想扬起嘴角,就见祢春迅速收回目光,绷起了脸色。

霍邈低眼,眸光胡乱瞥了几下,为了缓解尴尬,咳嗽几声,看向别处欣赏风景去了。

刚才祢春又来护她,让她确认了一个事情……祢春从始至终包括不搭理她,一看她就没好脸色,确实是因为担心她。

想到这里,霍邈欣赏风景的表情变了变,像是为了刻意压下什么,拧了下眉挤了下眼抿了下嘴角。

菱岳抱着祢春腰的手不合时宜浮现在她脑海中,霍邈一怔,瞬间恢复成原来那副表情,低头打理自己袖子上的羊绒毛,转变注意力去了。

菱岳的到来,让队伍有趣了许多,她和圣素手聊的相谈甚欢,如一见故人,勾肩搭背恨不得找一棵树找来壶酒原地结拜为亲生姐妹。

反正她们都年龄颇大了……起码比寒极宫那几个大多了。

她们二人走在队伍最前方,聊天的声音响亮又快乐,让人不自觉地去听。

“你知道嘛……我跟你偷偷讲,祢春那个凶神恶煞的家伙在越越集市的撒金楼里被一窝蛇妖给欺负过啊哈哈哈笑死我了。”菱岳虽是凑到圣素手耳旁偷偷讲道,但声音大到末尾的霍邈都能听见。

“哈哈哈哈哈……那我看她这个死要面子的这辈子都不敢再进撒金楼了。”圣素手道。

终于知道祢春进撒金楼到底经历了什么事的落云和照阳听她们两个人谈话听的极认真,边听边点头。

祢春:“……”

给她一杆枪,她能原地把这几人给串成糖葫芦。

这么一想,祢春捂住肚子,忍着腹中饥饿眯着眼朝前方眺望几眼……倒是把自己给想饿了。

她加快脚程,也不管身后人跟没跟上来,一人赶紧去到了那越越集市。

这个点街上的人依旧多,行人手里大多拿着油纸伞,怕下雨淋了自己。

客栈酒楼稀稀拉拉聚着一些人,细看均是老板自家人,准备收拾收拾赶紧开店迎客了。

霍邈路过早餐铺,每样都买了点,低着头心不在焉地走着路,想着怎么把手里的吃食交给祢春。

她打着伞,手指点着伞柄,越想越愁。

听见有人在后面喊自己,霍邈往后瞥去一眼,见是速度慢的要死的那四人,恹恹地收回目光。

她低着头走,伞面前端那一小部分不可避免地会遮住她的视线,于是……便踩住了一个人的鞋。

货架轰然倒地的声响震醒了有些跑神的霍邈,她往上抬了抬伞,和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对视。

那男人身矮体胖,膀大腰圆,虎着背对着她龇牙咧嘴,唾沫飞溅出去,差点喷她脸上。

这男人身后还跟着几个尖嘴猴腮的瘦小男人,像是跟班一类的人,总之在这条街上皆是显眼突兀,看着不合群极了。

霍邈刚才那一脚踩的四周看戏的人直哈气,掩着头纷纷跑了,生怕待会儿恶战爆发波及到自己。

她看自己身旁本就不多的人瞬间散了个干净,没什么情绪,只是转头微笑地盯着他们。

她眸光向下瞥,见一个老人家被这几个男人围在一起,枯槁的脸上是伤,粗糙的腕子上有几道显眼的红痕,像是被掐的又像是被勒的。

不用想,准是这几个人干的。

怪不得刚才就一直听见什么狗在叫,什么人在哭。

她伸下巴对着一旁空气指了指:“挡我道了,让路。”

那男人愣了愣,见她如此目中无人,露出黄牙嗤笑,他和霍邈面对面,离得极近,一时被这人的笑容看的心里发毛,觉得她鬼气森森,笑得不似真人,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霍邈掩住下半张脸,闷闷道:“听不懂人话?”

那老人家颤颤巍巍地直起上半身,把画具和颜料扒拉到一边,半跪着爬到那男人脚边:“让人家走,让人家走,你有什么怒气全发我一个老家伙身上就够了。”

他爬了没几步,瘦小的男人们一脚踩在他手上,发着尖利刺耳的声音:“跑什么跑!让你跑了!?大哥不发令就给我老实待在这!”

霍邈闻言,侧头道:“老人家,看你画技不错,帮你收拾他们的钱财待会儿就用你的稿子抵了。”

话毕,这几个男人见她缓缓向后退了一步,并没有做出什么实质性的动作,以为她在唬人,火冒三丈,狠劲儿拍了拍手里的刀:“找死!”

霍邈耸了耸肩膀,单挑起一侧眉毛。

男人扬起刀就要砍,结果刀锋刚对准霍邈的额头劈下去,那手里的刀就不见了?准确来讲,是直接被挑飞了。

谁干的?他们哪见过这般迥乎不同的手法,一时还觉得是老天发怒神鬼现身,惊的全身一凉,慌的不知该如何进行下一步。

这一愣,就再也没有任何翻身的机会。后颈被一股大力拧住,其力道之大差点掀飞他们的头颅。

他们连连喊痛,四个方位扫了一遍就是找不见打自己的人,膝盖一软纷纷瘫软倒地,不住哀嚎:“饶了我,饶了我……我们错了,我们错了还不成……”

他们瘫软在地,隐约瞧见头顶上有什么人,一睁眼,就见一抹黑色阴影诡谲莫测在半空变化身形,袖袍翻飞,最后落定在屋檐一角,露出一张有些阴鸷歹毒的面容,牵动着嘴角机械地对他们一笑。

他们霎时就晕了过去,白眼一翻不省人事地昏了。

鬼神啊,这是真鬼神啊,昏迷前,他们这般想到。

远观完全程但总及时赶不到现场的几人快跑成了残影,人到霍邈身旁还差点刹不住脚,歪扭着身体翻了出去。

落云扶着膝盖问霍邈:“可受了伤?”

照阳叉着腰,仰头问祢春:“可出了事?”

祢春蹲在那高大的屋檐一角上,像与屋脊天生为伴,如一精雕细刻的塑像,大到整体轮廓小到各种细节都是精致如模板中描摹出来的一般。

玄色衣袍被赤色腰带一勒,细碎金黄的片状晶石在她脖颈下方呈扇状铺开,朦胧阴郁的天色映衬着她的背影,连脸色都惨淡煞白起来,一时真像从哪冒出的魔修,误入了修仙界的地盘。

她低着眼草草掠了下方一眼,俯视姿态高不可攀,眸中夹些许冷色冰霜傲然睥睨众人,瘦削冷硬的下颌线条被淡淡天光渡了层金边,她抱着胳膊隐了身影藏到了屋脊另一侧,和那憨态可掬的檐角走兽玩去了。

几人被她那么一看,不由得再次正视这人其实并不游手好闲,只爱游玩作乐,她是有真本事的,戏耍起人时恶趣味也是颇足。

“别看了,坐好了摆个动作。”霍邈不合时宜的声音插进来。

几人看她,又顺着她的目光去看身后倒了一地的画架和各色颜料,赶紧给那位老人家收拾好。

老人家连连拜她们,被她们给卡住了身子。

这家伙,要是被拜一下,身子骨能直接散架了,承受不住承受不住。

“嘿,你们想让我画什么我都同意,我虽然打架很逊,但是画技很高超的。”他感激不尽,将霍邈的话记得好好的,把人一个一个拉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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