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以后,邝月开门,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蹲在地上抱着那只猫禁锢着不让他跑的林恹。
邝月把门关上,林恹这才把猫放了下来。
“你们两个做什么呢?”
“他突然间冲我哈气,叫的跟我一会儿打算把他分尸了似的。”
邝月一听就明白了一人一猫当下的情况,他偏过头亲了亲那人的耳垂,“这里,他害怕你的耳骨钉。”
“你的呢?”
“我没有,你是不是忘了今天是周六?明天就是周日,越临近那个点儿,你的耳骨钉就越讨猫嫌。”
“看来是个不好的副本呢。”
林恹抓着他的衣服凑近了,“什么意思?怎么个不好法?”
“唔……你怕鬼吗?”
“笑话,老子长这么大就没怕过谁。”
“那就好,”邝月提着菜往厨房走,“不怕鬼那就没事了。”
“明天记得提前看看线索,周日当天他会把你邀参加坐标副本的线索提示出来,基于现实改编的副本,有的时候不一定能在副本里找到答案,说不定互联网就能查得到呢?”
邝月捏他的手指,“脸上压了那么深一道痕迹,躺在哪儿睡了?”
“沙发上……”林恹心不在焉的回答,“那你说恐怖副本简单吗?”
“对怕鬼的人来讲不简单,对某些胆子大的来讲,简直易如反掌。当然这只是前期的副本,恐怖副本之中也有困难的。”
邝月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了两张游乐园的门票,递给了他。
“这是什么?”
“西郊新开了一家游乐园,园长是我老师的邻居,送给我老师好多票,我的老师给了我两张,明天又给我放了假,让我放松一下,去玩吗?”
“唔……”
林恹没告诉他周末他其实还有事,但是他又细想了一下,点了点头,“去。”
“我去做饭,”邝月用嘴唇再次轻轻碰了一下他的额头,“是不是等很久了。”
林恹被他牵着手,跟着他进了厨房,“其实也没有,我刚醒。”
“昨晚上没睡好?”
“……”
“邝月,你是鱼吗?怎么只有七秒的记忆。”
林恹无语。
昨天这家伙恨不得把他往死里玩的样子他这辈子都不想再回想了,结果转眼就问自己昨天晚上是不是没睡好。
他是不是有病?
“对不起。”
邝月没忍住,说完对不起就笑了,“我今天早上给你抹药的时候总觉得还有些红。今天晚上就喝粥吧,吃些清淡的。”
“你非要在这说这个事儿,那我觉得晚饭就不用吃了。”林恹白他一眼。
“还是要吃的,”邝月真心实意的道歉,“下次绝对不这样了。”
邝月从背后环抱住林恹,下巴枕在他的肩膀上,鼻子埋进他的衣服领子里狠狠的吸了好几口。
“邝月,你之前谈过对象吗?”
“没有。”
“高中也没有?大学也没有?工作了之后也没有?你一个男的母胎单身二十七年?”
林恹不可置信,“你怎么还没被憋死?”
“胡说什么。”邝月还亲他。
林恹一把推开,“别转移话题,你肯定谈过。”
“真的没谈,没碰到喜欢的就没什么感觉,工作和研究都比较忙。”
“你二十七年都没碰到一个喜欢的,见面第二次把我给上了,我很难不怀疑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阴谋,你最终的目的是要杀人越货。”
“那你呢?那天晚上还说这是你的第一次。”
“但这不代表我没谈过恋爱啊,”林恹被他掐了一把腰,颤抖的侧了侧身,似乎想躲开他的手,“谁家谈恋爱是奔着上床去的,反正我不是。”
“什么时候谈的?跟谁谈的?”
林恹想了想,突然嘶了一声:“痒……你别摸那儿了。唔……大学同学,大二的时候追的我,追了一年多,被他感动了就同意了,毕了业就分了。”
“为什么分手?”
“这可不是我的原因,毕了业他考研去了外地,没管住自己下半身被我抓奸抓了个正着,所以就分手了呗。”
“他们两个脏到我的眼睛了。”林恹实在不想回忆起那个画面,“两个细狗纠缠在一起……”
邝月捂住他的嘴,“别说了。”
“你也觉得脏是吧。”
“嗯。”
“其实说实话……我真没那么喜欢那个人,虽然谈了两年,但一直都是他找我,他受不住了正常,而且我们两个也只是拉拉手。考研的时候学业忙,一个星期都发不了几次消息,再说人家考上研了,又是异地恋,本来这段恋情就已经形同虚设了,分了也正常。”
“那他也不应该那样。”
“我又不在意,可能是因为当时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对他更多的是单纯的愧疚,分手了愧疚也没了,就心安理得的自己过了。”
“那你不也是二十七年没开过荤。”
“我自己也可以啊。”
“怎么可以的?”
林恹声音越来越低:“就……自己。”
邝月不依不饶:“怎么弄的?这样?”
“你玩我呢?松手……你妈!邝月我让你松手!”
“嗯?”邝月抱着那人,任凭他躺在自己怀里。
林恹身体软的不像话,“疯狗,哪儿都能发情。”
“嗯,二十七年了,一次就食髓知味了,怪不得那么多人有瘾。”
“别戒了,”林恹转头就亲他嘴角,“你戒掉了我怎么办啊?”
“这东西好戒吗?”
“得看情况。”邝月声音懒懒散散的,“我在医院工作的时候从来没想起来过,但是这几天回家路上就会想你。”
“畜牲。”林恹骂他,“拉磨的驴都没这么用的吧。今天才第三天,邝月,你是要把我玩死吗?”
“舍不得。”
“我喊停的时候没见你舍不得。”
“我想留吻痕,在你脖子上……还有这里。”他指的是他现在手的位置。
“你留,你不留是狗。”
“留了也是。”邝月轻笑:“你骂死我吧。”
邝月咬了下去,林恹惊了一下,带了点哭腔,“有点疼…”
“那我不咬了。”
“咬……”
邝月举手投降,“恹恹,你别勾我了,要死人的。”
他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了,声音含含糊糊的,听不清是咬还是要。
但这无所谓了,他将人打横抱起,关紧了卧室的门,只留下森林在门外疯狂的惨叫。
——(手慢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