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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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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这么快就能收到不良帅的消息,白森按捺不住的激动起来。

陆焕约的是酉时,那就是用完夕食过后,这一早上白森都心急如焚,实在是恨不得那些枯燥的棋课快些结束。

好不容易捱到傍晚,陈钰雪和武晴的棋技课结束后已见暮色,白森向陈钰雪匆匆打了个招呼就往后院走去。

“你要去哪儿?”陈钰雪追上来,小声问。

“别多问,跟你无关。”白森不客气地道。

陈钰雪见白森神色,猜测道:“是案子的事么?”

白森扬起眉角,“都说了,跟你没关系。”

陈钰雪回过头看了看武晴和采莲,对白森道:“我跟你一起去。”

白森恼了,“你管什么闲事?”

陈钰雪语速很快地说:“你忘了么?监院给你下了禁令,你身为我的侍卫,不能离开我身边。”

白森语塞,她没想到陈钰雪还会用这一招来将她一军。

见白森迟疑,陈钰雪也不管她答不答应,回身走到武晴身边道:“晴姐姐,今日我有些不适,应该是顽疾犯了,我就先带着阿白回寝房休息了。”

“是什么顽疾?严重么?”武晴握住陈钰雪的手,关切道,“可以说来给我听听,我让采莲煎些药送过去。”

陈钰雪连连摆手,“不碍事,这症状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了,好好歇息就没事了,谢谢晴姐姐关心。”

武晴点头,“那好,你就快回去吧。”

陈钰雪说:“约棋的事,我记在心上的,明日下午我们就手谈几局。”

“快回去休息吧,”武晴笑了,“傻妹妹,这时候还记着跟我下棋。”

陈钰雪弯起眼笑了,很是令人怜爱。

拜别武晴后,陈钰雪走上前来拉了拉白森的手肘,催道:“我们走吧。”

白森撇撇嘴,眼下也没其他办法,只好带着陈钰雪往后院小门走去。

走过暮霭沉沉的树林,远远看到在距离木屋不远的一株柏树下,有人提着一盏防风灯笼等在那里。

见到一同前来的两个女子,陆焕迎了上来。

见到白森第一眼,陆焕把手里的灯笼举高了些,故作惊讶道:“小白,你这身衣服哪儿来的?很不错呀!”

白森翻了个白眼。

陆焕转去问一旁的陈钰雪:“陈小姐,是你给我们小白订做了这套衣裳吧?”

陈钰雪浅笑,看了白森一眼,正要说什么,白森抬手止住她将要说出口的话。

“好了,说正事,”白森正色道,“陆帅,你们是不是查到了什么?”

陆焕朝陈钰雪耸耸肩,又抬手指着身后的树林,冲白森道:“当然了,有个弟兄正等着我们,走,我带你一起去碰个面。”

白森马上想起是先前安排去清雨湖周围调查走访的那支军卫小队,听陆焕这么说,很可能是他们的调查有了进展。

“走,快带我去!”白森急忙道,人已经往陆焕手指的方向走去。

陆焕见她这么急,转过身快步追上去,然而他们俩还没走几步就缓缓停下来,看向紧跟在他们身旁的陈家千金。

“你怎么又跟了?”白森问。

“你是我的贴身侍卫,你必须跟我在一起,”陈钰雪理直气壮地道,“监院的命令,你又忘了么?”

白森差点笑出声,“小姐,我们现在不是在棋院里,那个监院的命令管不到这里来。”

陈钰雪被白森驳到脸上微红,却固执地道:“棋院周围也有人巡视,若是被发现你独自行动,我和晴姐姐都保不住你。”

“不用你们保我,我自己有数,”白森烦了,指着不远处的木屋,“你要么去铁叔那里等我们,要么就先回去。”

将灭的余晖照进林中,陈钰雪双手绞在一起,垂着目光,语气扭捏地道:“我不太敢一个人待在那里。”

“铁叔在屋里,你怕什么?”

白森说着就要走过去敲木屋的门,陈钰雪拉住了她,脸上有些急了,“我还是想跟你们在一块儿,那铁叔,我毕竟跟他并不相熟。”

陈钰雪脸上的恐惧神色不像是装出来的,被她紧紧抓住手臂,白森想起前几日去那座破败的竹馆,在地下甬道里陈钰雪也是这般惊恐仓皇。

看来这女子虽然心机很深,做事狠辣,但胆量倒是不大。白森不耐地道:“他又不会对你怎么样,我们很快就会回来,查案的事,你最好还是不要知道太多。”

“为什么?”陈钰雪急了,“我知道你们在查徐公子的死,让我给你打掩护我便照做了,但为何什么都不让我知道?”

陆焕往侧旁走了一步,侧倚在一棵白杨上,眼中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陈钰雪。

“因为你不是衙门的人,你无需知道我们查案的情况。”白森一甩手就要往前走。

陈钰雪一手拉住了她,跟往常一样,她手上的力量虽细弱,却难缠且坚决。

“你别忘了,白捕快,”这时陈钰雪说话的口吻不再是扭捏或恳切,“扬州叛乱和骆宾王的事,可是我告诉你的,如果你还想深查骆县丞的诗,接下来你找谁呢?”

这话的意思太明显不过,陈钰雪摆明了说她是有功劳簿的,若以后还想要用到她,现下白森最好不要把她排除在外。

白森哪儿肯被她胁迫,回头看向陆焕,“陆帅,你懂诗么?骆宾王的诗。”

“这种高雅的东西,我哪儿能懂?这个啥王骆宾的是谁我都不知道,”陆焕犯了难,懵着一张脸说,“而且,这案子跟王骆宾有什么关系?”

白森暗骂一声笨蛋,转回眼睛就看到陈钰雪有些得意地看着她。

“还有,你也别忘了,”陈钰雪补上一句,“你还求我加入会稽诗社呢。”

“走吧走吧,”白森从她手里抽回手来,“不过我提醒你,跟我们在一块儿知道的事,对谁都不能说。”

她停了下,着重道:“包括你那个哥哥。”

“我知道了。”陈钰雪沉着眼眸答应道。白森贸然提到她哥哥,她似乎有些不高兴。

白森可管不了这么多,回头就往树林中走去。

陆焕忙追上去,“你等等,没我带路你知道他们在哪儿吗?”

三人一前一后穿过树林,前方不远就是清雨湖了,有几个人站在湖边。

陆焕不动声色的加快步子,走到白森身前,先向湖边的几人打了个招呼,“久等了,孙利兄弟。”

孙利便是此前已与白森见过的领队,但白森低估了他的身份,他并不只是负责一小支分队那么简单,而是容州军中的一名校尉。

孙利入军就一直跟着徐耀,深得容州都督的信任,此次徐耀的独子在鸿清棋院离奇身亡,他便派孙利带兵前来静海,将棋院暗中包围。

徐家公子自小就与孙利感情深厚,两人情似亲叔侄,这次孙利领兵前来,打定主意不揪出真凶誓不回营。

见陆焕来了,孙利上前来迎,先拱手道了声“陆兄”,看得出来几日不见,两人的关系又近了不少。

见校尉行礼,其他兵士也一起上前来对陆焕恭敬道:“陆捕头。”

搞人际关系,陆焕委实在行,他扬手一招,道:“我把白捕快带来了,把那位弟兄带过来吧。”

孙利朝身旁施了个眼色,旁边的那个年纪最小的军卫退了下去。

白森看着眼前这些粗糙汉子,想到他们从小看着长大的“亲侄儿”徐万钧却是个欺负人的小魔王,她脸上实在给不出个好脸色,站在一旁环起双臂,默声等待着。

不多一会儿,年轻军卫带着个中年男人走上前来。

这男人外貌粗糙,一身布衣上补丁累着补丁,也许是第一次跟这么多军爷站在一块儿,他浑身瑟缩着,眼睛都不知道放在哪儿好。

“白捕快,”孙利粗声粗气地道,“此前你安排我们在清雨湖周围探访住民,询问有没有可疑的船只活动,这位弟兄叫何五,他知道些什么,特意带来配合白捕快查案。”

“你叫何五,是么?”白森开口道。

问话和审讯是刑侦学院的必修课程,这门课白森几乎没怎么用功就拿了高分,但要说找古代的目击者问话这种经历还真是绝无仅有,白森只能照着课本上教授的问话技巧来。

“我是。”开口就是岭南道的乡音,纵使白森有原主的生活经验,也得仔细斟酌才能听懂何五说什么。

“你住在什么地方?”白森又问。

“湖上。”何五唯唯诺诺地答道。

“什么?”

“我住在湖上啊,”何五回身指着清雨湖的方向,“就是那个湖水上。”

白森明白过来,这是常年居住在清雨湖上打渔的渔民,一年中上不了几次岸。

“十月十一那天晚上,你也在湖上么?”白森问。天授元年农历十月十一,正是徐万钧身亡之日。

何五连连点头,手还指着湖面,说:“对,我的船就在湖上,我平时都住在船里。”

“那天晚上子时,你看到什么?”白森追问道。

何五想起前几天夜里的怪事,挠了挠下巴,一张被太阳晒得黝黑的脸皱了起来。

十月十一深夜,月色明朗,何五把渔网收拾好就回船屋里水下了,睡了不久,就被船外传来的怪叫声吵醒。

睡眼惺忪的何五知道这是天鹅的叫声,时值深秋,北方的天鹅往南迁徙,岭南道的清雨湖是这些天鹅的一处越冬地,到了这时节,湖边的浅滩和芦苇中有不少天鹅的窝。

何五想着既然都醒了,正好起来方便一下,走出船屋,正对着湖面畅快的时候,就听不远处的芦苇丛中天鹅的叫声越来越密集。

起初他以为是有人不顾宵禁,跑来湖上掏天鹅蛋的,于是他并没有在意,正要回船屋里继续睡,忽然就听“咕咚”一声,有什么重物落水的声响,紧接着是翅膀扑腾的声音,两只肥壮的天鹅从芦苇丛中一跃而起,大叫着飞远了。

当时何五还笑,有人大晚上的不睡觉,看来不只是掏鹅蛋,而是想抓只肥天鹅回家打打牙祭。

“我那时就想着,肯定是有人馋鹅肉了,那个‘扑通’的声音,应该是抓天鹅用的竹筒子或其他的什么,”何五说着,打了个抖,“没想到,是闹了人命。”

白森听着目击者的供述,脑子同时在高速运转,她回忆起第一次到发现尸体的现场那天,她为了在物证分析室中还原清雨湖水下的情况,专门从浅滩上走入水中,当时陆焕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在岸边大声疾呼让她回来,白森还跟他吵了几句。

那时候,也有两只受惊的白羽天鹅从芦苇中窜出来。

白森内心忽然一震。

天鹅。

骆宾王七岁时随口而出的千古名篇。

鹅,鹅,鹅……诡异的直觉再度汹涌而来,仅在刹那间就灌满心头。

白森强自稳住心神,又对何五问道:“天鹅飞走了以后,你看到芦苇丛中的人了吗?”

何五连忙摇头,把手高高举起,慌忙道:“那芦苇长得那么高,又那么多,我就看到里面乱动了一阵子,没看到有人,我也实在困,就回去睡了。”

说完,他还小心翼翼地问道:“各位官爷,我是真的没留意,不会抓我吧?”

白森的思绪沉在那首让她几日来一直心绪不宁的诗里,没顾上答话,这让何五有些慌了,脸上皱得更紧。

“官爷啊,那时候我哪儿能知道出了啥事儿,你们不能抓我顶罪啊,”何五快要哭出来,“我都还没娶媳妇儿呢,你们不能抓我。”

“别担心,何五弟兄,不会抓你的,”陆焕走上前来,亲切地拍拍何五的肩头。

“这话当真?”何五还有些不放心。

“当真,一定当真,”陆焕连连道,“不过,我也有个疑问。”

“官爷您问,”听到不会被抓去顶罪,何五赶忙殷勤道,“我知道什么,我全都说。”

“你当时在那个天鹅飞出来的芦苇丛里,看到船了么?”

“船?”何五愣住了,看他样子仿似没明白这个字的意思。

“对,船,”陆焕说,“什么样的船都行,你看到了么?”

何五眼珠子转了转,脸上又哭丧起来,“官爷,我不记得了,那天太黑,芦苇丛又那么密实,我真不记得看没看到有船在里面。”

白森转头看向陆焕,一道闪光在脑子里疾速掠过。

对啊!船!

她二话不说,提起步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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