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的信香安抚?”池晋舌头差点打了结。
“没错,每日一次,直到信期结束。”张大夫想着年轻人容易情动没有分寸,特地嘱咐道:“只能注入信香。此时若行房事,怕是会损伤了根基。”
房事?
池晋忙摇头,“当然不会!”她们连标记都不曾有过,怎么会行房事,她又不是禽兽!但她还是从耳根红到了脖颈。
“嗯,那行,老夫去煎药,你今夜标记一次。”
“不是......”池晋忙拦住张大夫,吞吐道:“您不是施针压住了信期吗?今晚......就不用了吧。”
“乾元的信香能更好地安抚坤泽的身体。银针就像是强行在发洪水时筑堤堵塞,今晚她要是能得到乾元信香的安抚,会好受得多。”张大夫不得不仔细解释。
“啊......这......”池晋很是纠结,她,她怎么能标记秦愿!
秦愿明显是不愿意她碰的,可是生病了又没有办法。
只是她这犹豫不决的模样落在张大夫眼中就变了个味道。
张大夫眼神突然怪异怜悯了起来,安慰道:“你......你不要讳疾忌医啊,那病......也是能治的。”
什么病?
池晋懵了,“我有什么病?”
她除了昨日因为系统激活发了热,没生什么病啊。
张大夫咳了一声,也有些不好开口,“就是......就是你不行,可以治。要不我给你看看?”
我,不,行?
池晋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质疑她不行,不由眼角一抽,咬牙切齿道:“我没有不行。”
“真的?”
“真的!”
“那行,你快标记吧。别磨蹭了。”张大夫绕过她。
你就走了?
池晋怔怔地看着昏迷的秦愿,一想到要标记,就挪不开步子。
秦愿那般清冷的性子,若是得知她这个“骗子”标记了自己,怕是会更恨她。
突然,竹榻上的秦愿难受地拧了拧身子。
已经被银针压下的信香又有了复苏的迹象,渐渐从红肿饱满的腺体泄出。
池晋见状不敢再犹豫,大不了秦愿醒后再打她一巴掌!
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池晋决定再背一口趁人之危的大锅。
她慢慢俯下身去,秦愿清冷的容颜在她的眼中放大,池晋喉头滚动,攥着被单的手不自觉收紧。
“对不起。”
铃兰香气不断涌入她的鼻中,池晋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它不断牵引着,去攫取更深的甜蜜。
在两人双唇只剩一拳之距时,她的头侧偏过去,埋入秦愿的颈窝。
除了铃兰信香更加浓郁,一股清雅的体香从莹白的肌肤上透出,牵引着池晋的心神。
好喜欢。
池晋胸中越来越鼓噪,脑中一片浆糊,嘴唇轻触到颈后的肌肤上,秦愿竟颤抖了一下,她清醒了一瞬,哑声安慰:“别怕。”
双手拢住身下娇软的身躯,烫人的体温直抵池晋心脏深处。
她没有直接咬住腺体,听人说,标记前的亲密安抚可以缓解坤泽被咬住腺体的痛苦。
池晋不想让秦愿疼痛,哪怕秦愿昏迷着,她也不愿做有任何令其不适的动作。
软软的唇在腺体周围不断打转,那朵娇艳的小花开得更加艳美,仿佛要将自己整个张开,透出最柔软的内里,不断吐露花蜜,勾着池晋慢慢接近。
软唇吮过腺体四周的肌肤,留下一串串樱色印迹,最后池晋的尖牙终于触到了腺体上,又软又弹,信香滑腻,仿佛饱满的葡萄,一咬就爆汁。
她这么想,也这么做了,舌尖轻舔过后,尖齿刺破腺体,刹那间,甘甜信香涌入口腔,混着铁锈味的血。
身下人突然剧烈颤抖,冰凉手指抓住她衣摆,喉间溢出幼猫似的呜咽。
“忍一忍。”池晋扣住秦愿乱抓的手,十指紧紧相扣,唇齿更深入几分。冷冽的雪松顺着尖齿不断涌入坤泽的腺体。
雪松信香瞬间被铃兰瓜分,叫嚣着不够!不够!
池晋不得不更加卖力。
不一会,两人的信香交织得难舍难分,整个屋子都是缠绵的气味。
标记的效果果然很好,秦愿的身体肉眼可见地放松下来,柳眉舒展,仔细看嘴角竟微微上扬,张牙舞爪的铃兰重新回归淡雅。
尖齿松开腺体时,池晋眷恋地轻舔了一下。
她此时难受极了,只是临时标记的信香交融完全不能安抚她被秦愿勾动的欲望。
但池晋牢记张大夫的叮嘱,哪怕再难受,也松开了牙。
她强迫自己从秦愿身子上起来,缩在角落,大声喘气,试图压下翻涌的情绪。
这一夜,池晋几乎没合眼。
残月西沉,窗棂外透进一缕青灰色天光。
池晋将手中绞了第三遍的湿帕子轻轻覆在秦愿汗湿的额角,指尖触到那截白玉似的颈子时,忽觉有细碎电流窜过指腹。
昨夜信香交融的余韵仍在血液里翻涌,她慌忙蜷起手指,却见昏迷中的秦愿无意识蹭了蹭她的掌心。
清雅的小铃兰仿佛就在鼻尖,要是能贴贴就好了。
望着秦愿羽睫投在苍白面容上的暗影,她鬼使神差地俯身——却在鼻尖即将触到那人鬓角的刹那,被院中骤然响起的鸡鸣惊退。
池晋骤然清醒,耳尖烧得通红,暗骂一声:“你不要做个登徒子啊!”
榻上人忽然发出细微嘤咛,她忙倾身去看,却见秦愿只是翻了个身,棉被滑落处露出一截凝脂般的肩头,几点红痕在晨光中若隐若现。
昨夜被迫标记时的旖旎画面又撞进脑海,直到张大夫再来把脉时,池晋仍觉后颈腺体突突直跳。
“嗯不错,脉象更加平和了,带她回去修养吧。”
他这每日上门的病人人来人往,也不是个养病的地方。
池晋轻舒一口气,“那就好,昨夜多亏您了。”
她好生感谢了一番张大夫,给足了诊金。
池晋带上一大包药材,脚步匆匆地先回家套上马车,然后再将秦愿接上。
马车上铺着一层厚实的棉被,池晋用宽大的外袍将秦愿裹成粽子,俯身时又瞥见秦愿衣襟下未遮全的咬痕。
她下口有这么重吗?
池晋连忙拉起被子遮住,生怕自己再看到些不该看的。
池昭抱着当归迎出来时,正撞见二姐将怀中人往床榻安置。
当归见到母亲,踮脚要往榻上扑,却被池晋拎着后领抱了起来:“母亲睡着了,当归不要去打扰母亲好吗?”
池昭着急问道:“二姐昨夜带嫂子去哪了?嫂子怎么病成了这样?”
池晋仔细替秦愿掖好被角,一想起昨夜,面色有些不自然,放下当归,她背过身去整理药材,“没去哪,就是院子后面的林子,只是昨夜风太大,不小心着了凉。”
池昭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约会也不找个好地方,大晚上去林子里吹风。
佛堂檀香缭绕,池母手中念珠转得飞快。
池晋推门而入时,正听见母亲在菩萨跟前念叨:“求菩萨保佑......”
那些年池母和孩子被池父家暴后,她也是只一味地念经烧香,仿佛如此这般,生活就会好起来一样。
池晋对此既可笑又无奈,她盯着佛龛上垂目慈悲的菩萨,无甚恭敬地随手上了柱香,青烟袅袅中,问道:“母亲,您昨夜和娘子都说了些什么?”
毕竟是母亲,池晋的面色缓和了几分,身上的冷意收敛些许。
池母捏紧了手中的串珠,见到秦愿病弱不醒本就愧疚的她,被女儿这么一问,更是心虚后悔。
她叹了口气,“我,我就是与她提了一下村中的流言,哪知......唉!晋儿,母亲也是一片好心。”
随后池母将昨日是如何碰见王婶子及王婶子是怎么“诚恳”道歉的一一道出。
“晋儿啊,自古名节为重,那王妹子也是热心肠,只是,谁也没想到愿儿那般刚强,才弄成这样......”
池晋越听越不耐,心头火起,忍不住打断母亲:“且不说这些皆是子虚乌有的谣言,便是那张三郎真私心爱慕人妻,又与秦愿何干?”
“母亲,天下间岂有发生恶事,不罪罪人,反去归咎受害者不慎重其行的道理?”
“我,我也没有责怪她啊。”池母心中有些不高兴了,自古以来,清闲贞静,守节整齐,行己有耻,动静有法,是谓妇德。圣人都言:教令不出闺门,事在馈食之间而已矣。是故女及日乎闺门之内,不百里而奔丧,事无擅为,行无独成,参知而后动,可验而后言。昼不游庭,夜行以火,所以正妇德也。
为人妇就该在守在院墙之内,不做抛头露面的伤风败俗之举。
秦愿惹得闲汉觊觎,流言传遍村中,她作为婆母,只是言辞委婉地提点了一句,有何错之?
女儿竟然这样来指责她!
这些圣人言若让池晋听见,她定会大骂一句:狗屁!
尽是掌权者洗脑弱势群体的糟粕话术!
“晋儿,她既为人妇,洁身自好不是理所应当?我自问待她足够真心,从未打骂欺辱过,只是一句提点而已,值得你大动干戈吗?”池母也难受,说着便开始抹起眼泪,“都说娶了媳妇忘了娘,从前你那般孝顺......”
池母一哭,池晋便是有再多的道理也说不出来。
对于池家三姐妹,池母确实不愧为慈母心肠。
这时代的人被各种圣人言所规训,所有人都在条框之下行事,只要逾矩便被扣上大逆不道的帽子。
池晋无法去苛责池母观念老旧,什么样的土壤长什么样的苗,她只能无奈地软下语气劝慰母亲。
大不了日后她顶在前方,少让她与秦愿接触就是。
只是那王婶子,池晋却是打定主意要给她一个教训!
先撩者贱。
王家人三番四次出手招惹,真当她不会动手?
池晋可不是吃哑巴亏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