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能做出更好的作品,届时我再杀了你,你的一切就都是我的了。”独眼此刻没心眼似的全盘托出,“所以,你还不能死。”
“我死不死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死!”庞嘉源不疾不徐地说。
很快,独眼倒地而亡,死不瞑目。
“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当真是冷血无情啊。”
“无非是让我多活一会儿创造些价值罢了,算什么救命恩人。”庞嘉源看向那个矜贵自持地男人。
一身西装,腕上是一只停止运转的手表,左眼上挂着单片眼镜,不像是这个时代的人,更像是中世纪的人。
“呵,你以为谁会真心实意地帮你,大家不过是贪图你身上的利益。”西装男不羁地笑了。
“你……”
“够了,这场闹剧该结束了!”一个女人喊道 ,“现在还有一个小时,再这样杀下去,我们一个也活不了!”
一个也活不了?是因为场上的人杀招都是一击毙命,还是这其中有我不知道的规则。
来不及细想,面前便飞来一记冰刀,根本来不及闪躲。
庞嘉源闭上眼睛,接受命运。
只是,身上并没有传来痛楚,只听见身边人不小的呼唤声。
缓缓将眼睛睁开,面前是一个与自己一般模样的半透明人。
“杏桃,你做什么?”
“杀了那个对我们威胁最大的人,就这么简单。”
另外三人倒没有关注这个,而是对庞嘉源面前的魂体更感兴趣。
“我倒是小看了你的能力,化植物为躯体,真是妙的很。”西装男拍手走近,“这么好的宝贝,不如送我。”
他的手附上那个魂体后,魂体加速消亡,空中只残留着魂体凄厉的惨叫。
庞嘉源气愤地抓住西装男的领口,毫无理智地大喊:“你做了什么!”
“我说了,送我。”西装男带着不可逾矩的威压开口。
“我可没答应你!”庞嘉源咬牙切齿道。
“我也没说需要你答应。”
“你!”
庞嘉源想要伸手打他,身体却莫名动不了,就这样僵持着。
面对这一幕,众人看戏般瞧着他,心中更是想他赶快死掉。
远处的矮个子男人看不下去,走了过来,伸手握上庞嘉源在那领口上的手。
“松手吧,你做不了什么的。”
庞嘉源也知晓这样僵持下去没有意义,就松了手。
“懦夫。”断头男抱着他的脑袋走了过来。“这要是我啊,早把他脑袋拧下来当球踢了。”
庞嘉源眼睛瞪着他,西装男则是轻蔑地说:“先管好你自个儿的脑袋,再来和我讲话。”
“这位先生,可否能分享一下你栽培的心得呢?”断头男用自己的手臂高举脑袋几乎贴上他的脸。
“不能。”庞嘉源冷声拒绝。
“给脸,不要?”
“头都被人摘了,还要什么脸呐。”
“老子生前也是带着功勋的!”断头男破口大骂,“要不是那狗日的皇帝老儿忌惮于我,我岂会惨死在刽子手之下!”
“哦。”庞嘉源语气平静。
“哦!”断头男气急攻心,身体里的器官一股脑涌出来。“你就这么对你祖宗!”
“嗯。”
“你你你…”
“诶诶诶说话归说话,别再动手了哈。”矮个子男人过来拉架,“再者,你这内脏都掉了一地了,赶紧捡捡,有失风度。”
“呵,就你清高,你替我捡啊,我可不在意什么风度不风度。”断头男狗急跳墙,嘶吼道。
矮个子男人无奈叹口气,俯身伸手抓向地面那团器官,然后一股脑塞进断头男的身体里。
随后,矮个子男人的双手开始发黑发紫,随即蔓延至全身,不多时便倒地而亡了。
断头男看着地上迟迟不肯闭上双眼的男人,轻笑道:“瞧我这脑子,忘了旁人碰不得我这脏器。”
断头男一脚踩爆男人的头,瞥了一眼庞嘉源,去旁边坐着了。
庞嘉源按下眼底翻涌的情绪,不经意瞥见倒在脚边的尸体。
他需要完成一个验证。
他去桌前拿来一把刀和一只盘子,切下地上那些尸体的一块肉,分别种进花盆里。
很快,花盆里长出形色各异的植株。
既如此,就不是那瓶不明液体的缘故。
“行了大家,何必非要闹出个你死我活,这些想必足够大家分了。”
除却被蚀骨粉化为一滩水的小陈,死去的五人成就五盆独一无二的植株。
远处的两个女人对视一眼,开始她们的计划。
时间,只剩半小时了。
“这位哥哥真是心善,这么漂亮的花竟舍得送我们。”杏桃走到庞嘉源对面,拿起一个盆栽硬夸。
花是花,但一点也不漂亮,黑乎乎的。
“小姐的审美当真独特。”
“是吗?”杏桃高举盆栽,然后松手。
“咔嚓!”
花盆的破裂声在这寂静的宴会大厅回荡。
“真是不好意思啊,手滑了。就只剩下四盆了,这该怎么分呐。”
“没事的。”
庞嘉源一边笑,一边侧身向后踢去,打了另一个女人措手不及。
女人应声倒地,同时从她身上还甩出一枚钉子。
庞嘉源走过去,捡起钉子,蹲在女人身边,问:“这是什么好东西啊,刚刚你好像是要对着我使啊。”
“一枚钉子而已。”女人侧头不敢看他。
“哦~”庞嘉源把钉子凑近她的脸颊,“不肯告诉我,我就只能从你身上来找寻答案了。”
女人一脸苦相:“别别别,这是…是…定魂针,能让别人为你所用,唯命是从。”
“是吗?”庞嘉源见女人的神情不似撒谎,悻悻收回手,“那倒是个好物件。”
“对对对,特别好的东西。”女人一脸谄媚。
庞嘉源趁其不备,一只手掐住她的脖子,生生掰断了。
女人脸上还留着惊惧的神情,就这样没了声响。
再回头看向杏桃,道:“解决完她,也该说说你的事儿了。”
杏桃明显有些惧怕,想逃,脚却动不了了,低头去看,不知何时那朵黑色的花不知何时爬上她的腿,还在不可预估的速度往上疯爬。
杏桃强颜欢笑地看向庞嘉源,连一句求放过的话都未曾说出口便脸色铁青地直直倒在地上。
庞嘉源满意地坐回原位,场上的,只剩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