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院长,没想到啊,这害人的勾当,你早就在干了。”暧昧女讥笑道。
“我好歹也活了四十年清白日子,哪像您呐,心智还没长全就双手占满了鲜血。”植物学家奉承道。
“你!”
“够了,你们现在竟然还有心思内讧,这个新来的人才是我们共同的敌人!”
分尸者早已睁开双眼,手中攥着刀,望向我,似是想杀了我。
“这…好像不是你该干的活。”
场上有一个杀人犯,按照宴会手册来讲,人是不能做身份之外的事的。
他只能干死人的活,可我…是活的。
“只有你,才会这么遵守规则。”
刀尖划过我的脸颊,细长的口子却未曾渗出血。
“你……”分尸者有些震惊。
“我可没说我要遵守规则,只是你得遵守我的规则。”
黑暗中爬出藤蔓缠上分尸者,堵住了他的嘴,也控制住他的四肢。
“这里可不是你的地盘!你还是收敛一点吧。”自恋女开口提醒。
“谢谢关心。”
“庞院长,不如您亲自说说您都做了什么吧。”
植物学家犹豫片刻,还是开了口。
“那天,我的实验正式宣告失败……
“不好了院长,那十八个实验体全部脑死亡了。”许医生慌慌张张的跑进来。
“你说什么?!”庞院长瞬间淡定不下来了。
“有几家病人家属已经来闹事了!该怎么办呐院长?”
“怎么办?你问我?!”庞院长已经在崩溃边缘了。
此刻有一个实验人员跑进来。
“院长不好了,实验室的事被泄露了,警方已经将那个地方给封锁起来了。”
听到这个噩耗,庞院长看向许医生,许医生眼神躲闪。
庞院长一拳干到许医生头上:“是你做的,对不对!”
“不是我,院长。”
许医生没有丝毫还手,任凭庞院长打他。
“识相点你就自己去给我顶罪,否则你妈和你妹妹的命都别想要了。”
许医生的妈妈和妹妹都是院内的脑癌患者,只要庞院长想,她们的命随时都可能没有。
“我知道了。”
“都给我滚!”
等人都走后,庞院长开始清点自己的财产,全部转入父亲名下。
患者家属闹了半月,有的拿了赔偿金走人,有的不依不饶,其间有七名医护人员受伤,一名医护人员重伤昏迷。
许医生最后还是为了母亲和妹妹承担了主要责任,被判处十年有期徒刑,其余相关人员被判处三年有期徒刑。
尽管庞院长把自己从这件事摘了出来,依旧被撤职成了无业游民。
自那以后,庞院长变得疯疯癫癫,不再研究活体实验,反而侍弄起了花朵。
某日,庞院长网购的盆栽到货,却在箱中发现一封信。
信封表面赫然写着几个字。
庞嘉源收。
他以为是卖花的店长写的,想着不过是侍弄花的一些注意事项,正准备扔掉,信上又多了几个字。
不拆会死。
飘逸的几个血红色的大字。
庞院长突然升起了兴趣,撕开信封,一张充满血腥味的邀请函映入眼帘。
尊敬的庞嘉源先生:
滋于您的生活表现,尤为符合本城的做人准则,特邀您于本月某某日某某时于祁盛酒店参加本次宴会。
如若不来,后果自负。
没有落款。
背面写着:凭此邀请函入场。
庞院长有些好奇这是做什么的,或许能帮他完成大业。
到了这天,庞院长早早坐车到了祁盛酒店。
按道理来说,如果酒店要办什么宴会的话是会闭店修整的,可是来来往往的人无一不在昭示着酒店内没有什么宴会。
庞院长上前询问前台。
“先生您好,请问是要办理入住吗?”
“那个我请问一下这里有什么宴会要办吗?”
“对不起先生,我们并没有收到宴会通知。”
“好,谢谢啊。”
庞院长意识到自己可能是被骗了,气恼地离开酒店大厅,只是无论如何都无法从酒店大门出去。
庞院长觉得自己中了邪,又返了回去。
“是怎么了吗先生?”
庞院长犹犹豫豫的不知怎么说,最后只憋出一句:“给我开间房。”
如果走不了的话,那就再等等,等到邀请函的时间到了再说。
“好的,请出示您的身份证。”
庞院长从钱包里拿出身份证,前台登记后将房卡和身份证给他。
“这是您的房卡请拿好。”
庞院长拿上房卡走向电梯到三楼自己的房间。
推门而入,普通的客房布置,没有任何异样,庞院长本来要躺在床上睡一觉打发时间,却在床头柜上看见了一封厚厚的信。
庞院长撕开信封,厚厚的一打纸,首页印有四个大字:宴会制度
庞院长从头看了个遍,越看眉头皱的便越紧,这都是些什么鬼。
当他将纸张放下时,纸张诡异般开始自燃,庞院长想要灭火,可是火无法被灭掉,纸被烧成灰烬。
庞院长找到纸笔,想要把刚刚记下东西写在纸上,可是不出意外的是全都自燃了。
庞院长这下明白了,这是不希望他把这东西带出去。
庞院长心中打起了退堂鼓,走到门口,门打不开了。
他从来就没有拒绝和选择的余地。
庞院长在房间里躺着,手机没有信号,想了一百种可能会出现的情况,时间磋磨到下午七点,房间内的钟表响起。
门应声被敲响,庞院长迅速跑到门前,这次门被轻松打开。
门外是全自动机器人送来的晚餐,庞院长接下晚餐,他现在已经全然没有逃跑想法了,毕竟…他根本就逃不掉。
他安静地吃完晚餐,洗漱一番躺在床上睡去,为晚上参加宴会养精蓄锐。
12点的钟声响起,黑暗的房间内,庞院长昏昏沉沉地醒来,房间的门不知是被谁打开,门外亦是一片死寂。
庞院长昏昏沉沉地走向门口,看着一望无际的黑暗有些抵触。
他就站在门口,感受到身后被人推了一把,门应声关上。
他只好硬着头皮往前走。
越往前走,光线越亮,走过七拐八拐的走廊,他终于看见明亮的礼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