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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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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姜岁欢骤然睁眼,瞳孔剧缩。

在她确定了薛适此刻的表情未带一丝假意迂回后,她不敢置信地低头看了眼自己肚子,颤抖着手覆上腹间。

在她还没有任何感知的情况下,里头已经开始孕育另一道心跳了吗?

她有孕了?还是薛适的孩子?

姜岁欢头脑一下就变得空白,整个人进入了懵然的状态。

薛适见人泄力,也就不再迟疑,上前道“父亲,我这就将她带回去,严加看管。定不会再让她多生事端。”

他刚走到姜岁欢面前欲要将人带走,原本站在一旁一言不发的薛昌平终于瞪着眼开了口,“慢着。”

“纵使这般,此女也断不可留。”

“不,应是说更留她不得了!”

“景润,你可有想过,若她真在公主尚未过门前诞下长子,你置你自己的颜面于何地?置锦荣公主的颜面于何地?”

一提到李锦荣,薛昌平心中惶恐更盛,头上的两根血管也跟着突突地跳。

未免夜长梦多,他深吸了一口气,做主道,“来人,给我擒住那妖女。”

没错,且不说薛适在没有将李锦荣娶进门之前就让旁的女子诞下头胎有多大不韪。

若诞下的是个姐儿也就罢了,可若是诞下的是个哥儿,那他都不敢保证李锦荣是否还愿意下嫁。

再说了,让这么一个恨不得将自己啖肉寝皮,妄想着取自己性命的女子诞下景润的麟儿。

往后若景润再纵着她以生母的身份对亲儿进行教养。

小儿长大后难免同自己离心,爷孙二人定会视同寇仇。

也不能怪他会这般想。

姜岁欢只是爬上了薛适的榻,就让薛适在这么多事情上与自己离心了。更别说再让她生出个哥儿来。

这般风险太大,薛昌平怎么都不会愿意让姜岁欢的肚子里爬出薛家的种的。

想到这儿,这老爷子看向她的眼神更加阴狠,恨不得现在就将她剥皮抽筋,以解自己心头之恨。

“父亲!”

薛适一声厉斥,吓得那两个家仆瘫坐在了地上,其中一个年纪小的,竟直接被这位小薛大人的威严吓湿了□□子。

薛昌平算是看出来了,他的好大儿根本没将自己的话听进心里,甚至可以说是,根本没将自己放在眼里。

薛适不仅挡在姜岁欢跟前,不让两个家仆接近其人,还给一旁的陆元使了个眼色,大有:你今天不顺着我的意来,我就跟你在这处针锋相对之威胁意思在。

薛昌平怒不可遏地伸出食指,直指着眼前这个逆反乖张的亲儿。

整一个被气到枯老的指节颤动的不成样子,“你…你你你… …”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

自己这儿子哪儿哪儿都好,可就是不知道被那妖女下了什么迷魂药了,竟是对她的话那般言听计从,从不舍得伤她分毫。

可他除了被气到怒拍大腿、恨恨跺脚外,毫无他法。

思量再三,薛昌平只得先退步道:

“罢了,待她生产完,再将人拖出去杀了。”

“届时你的孩儿,就先记到我的名下。”

孩子可以留下,但这个女人,万万留她不得!

“… …”

姜岁欢原本涣散又死寂的眼眸里终于回拢了些光亮,她颤了颤耳廓,重新回味了一遍薛昌平刚刚那两句不伦疯话后,眼底终是重新燃起了几分怒色。

她恨不得用眼神化为淬了毒的利刃,当场戳死那个老匹夫,“薛老贼,你休想。”

竟想让她的孩子记在那老匹夫的名下,他怎么敢!他怎么敢说出这话来的!

姜岁欢将身子转向薛适,羽睫急速颤动着,仿若垂死挣扎的残蝶。

薛适古井无波地同她对视了一眼,在姜岁欢希冀的眼神中,做出了决断:

“就依父亲的意思。”

薛昌平满意地捋了把胡须,眼尾终是展出了几道笑纹。

人就是一种这么奇怪的生物,被亲儿当众忤逆的多了,偶尔依顺了他一次,薛昌平便满意地不得了。

而有人欢喜就有人忧。

另一边的姜岁欢几近崩溃,指尖都将掌心掐出了好几串血珠。

“薛适,你竟这般辱我。你明知我与他… …”

“哈哈哈,哈哈哈… …我真傻,你们本就是一伙的,我竟妄想还能撬动你与他的父子情谊… …”

“你杀了我吧,我死也不会让我的孩儿记在他与凌凡霜的名下。”

“不,是我死也不会生下你的孩子。”

若不是先前吐过一次血,脏腑实在太亏,姜岁欢指定再给他们呕出三口血来。

薛适皱着眉头看她在地板上蠕爬,冷声对着雪影霜华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把人带走。”

两个丫鬟这才回神,赶紧低头称“是”。

二人上前,一左一右的将姜岁欢的胳膊架住,以防她乱作挣扎。

虽然动作强硬决绝,但其实心里都不是滋味。

原本看着表小姐当街上被一陌生家婢骗上了辆马车,她们立马心急如焚地禀报了陆元。

还以为跟着陆元来这安国寺是来救表小姐的呢,结果短短两个时辰没见,表小姐的身子和面庞就被糟践成了这般模样,而且看样子,还是薛国公教人下的手。

而二人一到这处才发现,原本以为的“救她”,转眼也变成了同欺辱表小姐之人无异的“害她”,真真是让人哭笑不得了。

薛国公和自家大人明显是想捂住表小姐的嘴不再让她说话,那她们这些做奴仆的又能怎么办呢,只得主子怎么吩咐,她们就怎么做了。

“表小姐,得罪了。”雪影在将人架起来的时候,略带歉意地在她耳边轻言了一句。

说完这话雪影也不敢抬头去看她的眼,到最后也不知姜岁欢听没听见那句抱歉。

霜华在心中默默叹了口气,表小姐还真是执拗,不知道又因着什么缘由与家中两个身位最尊的掌权者起了冲突,可胳膊哪里又拧得过大腿。

她只能一边叹着气心疼姜岁欢的身子,一边心道自己与雪影后面的日子怕是又要开始不好过了。

可她们又哪里知道姜岁欢背负的责任与心中的苦楚。

但凡今日任何一个人站在姜岁欢的立场,都不可能做的比她更懂蛰伏、更能忍耐、更加聪慧。

只是她身处低位,饶是脑子再聪明,能力与手段也是有限的。

耍点小聪明还能成,可要做到明着与在朝堂上拨搅了几十年风云的老油子抗衡,自然是欠了不少火候的。

所以,这次她败了。

堪称惨败。

姜岁欢被拖出去的时候,心中已然不抱任何希望,甚至开始盘算被薛适押回浮云居后,怎么落掉胎儿,再死的痛快些。

可偏偏上苍垂怜,让她看到了个故人身影,又萌出了些生还的期望。

“子烈,子烈!!是我,我在… …唔… …唔唔。”

她刚喊出那人的名字,薛适就向两个大丫鬟投去了一记眼刀,寒凉地像要戳死人。

雪影立刻心领神会,伸手捂住了姜岁欢的嘴。

但为时已晚,那处的宋序早就看见了

一个纵身飞跃,就稳稳落在了薛适跟前,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放开她。”

说来也是凑巧。

宋序本来是不热衷于来安国寺参与这些佛法活动的。

虽说本朝重佛教兴礼拜,本朝皇帝对佛法教化特别倚重,但总有人不信这“道”“儒”“释”三教,宋序就是其中之一。

今日之所以会来这儿听这开坛唱法,也是被那些文官们架在了高台之上,不得不来。

本以为就要这般浑浑噩噩地学作这群趋炎附势之辈的模样憋屈一日了,可就在他怒瞪薛适的背影之时,却意外发现薛府的两个大丫鬟慌慌张张地由陆元引了进来。

其中一个婢女低着头不知朝薛适的方向说了些什么,说完后,两个人竟就不顾这么多人官员在场,直愣愣地垂着头,朝地上一跪。

随后主仆几人就匆匆忙忙地往外赶去。

宋序原是不在意这些的,但他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两张丫鬟的脸。

今日来薛适面前领罪请罚的两个丫鬟,不正是当初姜岁欢身边伺候着的那两个么。

他当下就心中一沉,知晓约莫是岁欢出事了。

未免薛适身边的暗卫察觉,他远远地跟着人走了一段路,见他推门进了安国寺的一间偏房。

心中不安,便继续等在外头。

结果还真让他等到了。

一个他视若珍宝,不舍得她掉了一根发丝的姜岁欢,却在薛适手中被人整整褪掉了三层皮!

敢伤她,他定要让他们这群人都付出代价!

“薛适,你还真是如我所料的没用啊。”

宋序这句讥讽是对着薛适说的,姜岁欢自然就顺着宋序的话茬朝一旁的男人看去。

刚巧对上薛适讳莫如深地瞥了她一眼。

若是从前,姜岁欢可能还会去揣测一下他的心思,生怕宋序这番话会伤到他,弄得他不开心。

可今时今日她都落得这番境地了,当然不会再去在乎他的感受。

他的心思于她,不再重要。

她巴不得宋序能将羞辱的话说的更难听些,戳穿他的肺管子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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