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下一秒发生的事更是坐实了这种直觉。

她看到余生收起所有表情，一字一句犹如恶魔：

“缉毒警察的女儿跑去吸毒。”

“你对得起你爸吗？”

“你妈知道这件事吗？”

“你从哪儿知道的？！”于焉嘴唇煞白，被戳中心事就用更加凶狠的语调掩饰恐惧：“管你什么事！”

“你以为跟踪，抓人把柄这种事，只有你一个人想得到吗？”余生不理会抖得厉害的于焉，只是用警告的语气继续开口：

“我不干涉你，你也别来打扰我。”

“生活费我照给，你不过分的要求我也可以继续满足。”

“我们就继续保持这种平衡，井水不犯河水。”

面前的人一阵沉默，没耐心继续等待的余生拢了拢衣领，转身就要离开。

“我变成现在这样不还是因为你吗？”于焉怪异的语调从身后传来，在沙沙的竹林声响中显得分外可怖。

“缉毒警察跑去贩毒还害死了自己的同事。”

“结果她的女儿被人收养，当亲生闺女疼爱，过得比之前还要幸福百倍。”

“而那位被残害的警察的女儿，一个人被母亲拉扯长大。”

“没人管教，被狐朋狗友带去走上不归路。”

“你不觉得可笑吗余生？”

“这么多年，你但凡管我一下，我会变成这样吗？我问你要那么多钱的时候，你但凡过问我一下，拉我一下，我会变成这样吗？！”

凄厉的声音一句比一句还要刺耳，达到一个顶峰后，竟诡异地平静下来。

“哦对，我忘了，你即使过问也没什么意义，因为你是要拿这个来当自己的保护伞。”

“别给你自己选择的行为找这么多借口。”余生没回头，留下一句毫无起伏的话就离开原地。

只剩于焉睁着发狠的双眼站在竹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