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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平安芯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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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视角突然明亮,头顶上的白炽灯光刺激到眼睛,让人不适应的合上眼,待眩晕感过后才缓缓睁开。

宽敞的房间内摆满了各种仪器与试剂,桌子上拥挤的堆着一摞摞文件夹,墙壁上密密麻麻贴满实验数据和报告,最中心的位置上摆着一个玻璃罩,里面悬浮着一块晶蓝色芯片,散发着幽幽蓝光。

“人体研究室?”季方知看了看孤零零摆在最角落的一张病人床,好奇的碰了碰安装在床边的两条铁链——像是固定病人用的。

正在翻着实验报告的余生闻声回头,刚好看到季方知一手捏着铁链上的手铐,一手比着自己手腕的粗细,仿佛在丈量自己的手能不能伸进去。

“季方知。”余生叫停了季方知的动作。

“嗯?”听到呼唤的季方知放下了锁链,走到余生身旁:“怎么了?”

“那玩意儿可不好玩。”余生递过实验报告:“在精神病院里,那种床一般是给有自残倾向的病人使用的,怕他们自杀,所以就只能固定着他们的手,防止作出某些冲动的举动。”

“被锁上了我可找不到钥匙救你,所以,你最好还是换个东西玩”余生挑挑眉:“比如看看这份实验报告。”

没想到小动作被人看到了的季方知不自在地咳了几声,接过余生手里的报告。

满满几页的数据记录的都是植入芯片后不同病人的行为举动——

植入第一天:

不同于往日的焦躁,不安,会找到一个无人的角落抱头呢喃着旁人听不懂的话。

植入一个月:

焦躁行为消失,转为暴躁,开始频繁摔东西,与人拌嘴吵架,无法正常交流。对此,我们采取的措施是单人单间,不与外人接触,禁止踏出房门。

措施有效,可以继续施行。

植入三个月:

病人情绪稳定,对痛觉无反应,身上的伤口极易愈合,对外界的行为不再抵触与反抗。

条件成熟,可以进行研究。

“被完全封闭的日子,会磨掉所有的棱角与情绪。”余生看着紧握研究报告的季方知,轻轻开口:“人是社会型动物,一旦与外界断绝开,那这个人几乎就算废掉了,所以这个研究本就不合理,刚刚那个日记本上才会写着要救这里的人于水火之中。”

“芯片可以被摧毁。”顾星俞点了两下电脑,屏幕随即亮起:“他救不了的,我们可以做到。”

电脑的文件夹里隐藏了一份word文档,点开就是关于这个芯片的详细介绍:

Heart研究队在2014年12月1日终于研制出了一种无痛芯片,芯片植入人体就能屏蔽外界的一切感受,还可以控制被植入人的行为,利用这种芯片,我们可以在自愿为人类事业作出奉献的人体中进行多项研究,困扰人类数千年的多种疑难疾病终于将被完全解决!

该芯片目前还在尝试阶段,因为其特殊性,植入人体大脑可以屏蔽外界所有感知,我们将其称为——“平安”

平安芯片采取特殊材质制成,可以随时暂停使用,只要按下摧毁键,芯片将自动融入人体,并不会对人体造成任何伤害,摧毁器与芯片共存又相斥,感应到摧毁器的存在,芯片会处于自动警戒状态,颜色由晶蓝变为警戒红。

人类文明的新高度,将由“平安”带领,我们期待平安芯片创造的新时代!

“都是放屁。”顾星俞重重合上电脑:“打着为人类解决疑难杂症的幌子去伤害更多的人,还起名叫‘平安’,我呸,真晦气。”

“这个医院的人应该都被植入了这种芯片。”余生轻叩着桌面,最后支起手臂在房间里寻找着什么:“摧毁器会藏在哪呢?”

“这种芯片应该不止有控制人,屏蔽感受的作用。”季方知盯着那块晶蓝色的芯片:“它还是种能源。”

余生:“?”

“这个房间的光源,全都由这块芯片提供。”季方知在两双眼睛的注视下,小心拿开了玻璃罩,蓝色的光照在了修长的手指上。

芯片从托槽处被取下,房间像是被抽去了所有力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变暗,变暗,最终归为黑色。

“果然是这样。”

“我听到门开的声音了。”

“能源枯竭了,智能电池门自然就开了。”

芯片发出的光成了实验室唯一的光源,意识到这一点的季方知摊开了手心,幽蓝的光得到了释放,照亮了以季方知为轴的方寸之地。

“走吧。”季方知握住门把手,回头望了望身后的两个人:“我们出去寻找摧毁器。”

空荡荡的走廊里只有逃生通道的指示牌发着莹莹绿光,在安静的只能听到呼吸声的空间里,绿光像是恶魔的眼睛,死死盯着这些入侵者。

“到尽头了?”季方知疑惑的声音从身前传来。

余生探头看过去,一面水泥墙横在前面,阻断了前行的路。

“啊?”顾星俞从队伍最后走出来,在墙壁上左看右看:“总该有暗门吧。”

话音刚落,一道刺眼的蓝光便从季方知掌心传来,越来越亮,刺的人眼几乎无法直视。

“这芯片是能源装置。”余生抬起手臂遮挡住了双眼:“这边肯定有暗门,还是要用芯片才能打开的暗门。”

芯片越来越亮的同时,也在越来越烫,手掌生疼的季方知再也握不住这块小小的芯片,于是,蓝色的光坠落地面,与墙面上的绿光汇合,黑暗中一缕青色的光线穿过无数空气中漂浮的小颗粒,照在了右边墙面挂着的时钟上。

指针转动,在“轰隆”的声音里,墙面朝一旁缓缓打开。

季方知先一步踏入了暗门,在通道的入口停住了脚步。

顾星俞跟在后边,噎在嘴里的几个字缓缓蹦出:“三条路,这得试到什么时候?”

“是谁想不开在精神病院里装迷宫啊。”

季方知转过身无奈地开口:“只能一条一条路试了。”

话刚说完,季方知的眼神就落在一直站在暗门口,不知道在看什么的余生身上:“余生?”

“不能一条一条试。”余生望着墙上挂着的钟表:“我们有时间限制。”

“还剩······20分钟。”

“什么?”顾星俞回头。

余生捡起地上那片蓝光微弱的芯片,大跨步走入暗道:“钟表是倒着走的,还有20分钟就指向零点。”

“这道门其实在动,只是······只是太过缓慢,看不出来罢了。”

季方知看着眼前的三条路:“一人一条······你能行吗?”话音的后半段,季方知转头看向了余生。

余生对上季方知的视线,嘴角微微上扬:“你应该问顾星俞能不能行。”

终于被注意到了的顾星俞深吸几口气:“不行也得行,我可不想被关在这里。”

“给。”余生摊开手掌,把微微泛着蓝光的芯片递到顾星俞面前:“你拿着吧。”

顾星俞头也不回直接走了最中间的暗道:“还是留给你吧。”

余生摊摊手,无所谓地把芯片攥进了手心。

“走的时候小心点。”季方知平静的开口,状似无意地瞥了一眼余生,然后迈步进了最右边的通道。

漆黑的通道越走越深,余生惊讶的发现这似乎是病房长廊——一个被关进了暗门,废弃了的病房。

依旧是墙面上的标志泛着荧荧绿光,大跨步呈奔跑状的绿色小人指着前进的方向,扶手处是熟悉的蓝白条,透过病房门的玻璃,可以依稀辨别里面摆着的空荡荡的病床。

余生深吸了一口气,这该死的熟悉感,这该死的窒息感······

脚步越放越慢,心脏愈跳愈烈,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强烈警告,手心越收越紧,直到芯片的尖角硌疼了掌心,余生才微微松手。

没事的,没事的。

转过一个拐角,走廊尽头矗立着的手术室让大脑绷紧的弦“啪”地一声断掉,在耳膜处发出尖锐的长鸣。

强稳着心神看清了手术室上的字,余生瞳孔猛地一颤,扭头就往原处走。

脚步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最后变成了急速的奔跑,就像标志上奔跑的绿色小人一样。

呼吸声变得急促,几乎喘不过气,握不住的芯片滑落在地,余生顿住了脚步,沿着墙壁缓缓滑坐在地板上。

大口大口呼吸着氧气,余生将头埋在了双膝,背部弯起一个脆弱的弧度,双手颤抖着紧紧抱着头,呈保护姿态。

迟钝的大脑从看清楚尽头的字时,就变得一片空白,浑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一个字——逃!

不应该自己一个人走的,应该要跟着季方知,死死跟着的。

在季方知问能不能行的时候,她应该回答不行的,她真的不行……

青紫色的手臂,满是针孔的手。

脚步是飘的,走着走着就眼前发黑摔倒在地。

醒过后漆黑的房间,要花上好几分钟才能想起自己是谁,自己在哪。

抹去的全是无关痛痒的记忆,那些在插在心里的尖刺根本忘不掉,在午夜梦回时钻进大脑,无时无刻折磨着脆弱的神经。

记不住东西的恐慌感,看不懂最熟悉的实验数据的窒息感,在绝望中寻找希望的无助感。

所有的回忆夹杂着真实的感受像海浪一样席卷全身,被埋入深海里。

余生的指尖深深陷入掌心,脑海中的画面定格在了那张属于自己的病床前挂着的红牌——“明日MECT,术前禁食禁水。”

红牌上的字和走廊尽头重合——“无抽搐电休克治疗(MECT)室”

害怕。

“喂喂,听的到吗余小姐?”腰后别着的对讲机传出导播的声音:“您还好吗?”

“我们这边看您有些不对劲。”

“是否需要帮助?”

“喂?”

余生将手缓缓松开,冷汗爬满了脸,对讲机不断传来的声音将她从噩梦中唤回。

“还……还好。”声音沙哑的不像话,仔细听就能发现语调在颤抖。

余生抓着蓝白条的扶手,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我没事。”

“必须要从走廊尽头穿过去吗?”余生闭着眼,轻轻开口:“还有别的路吗?”

“这三条路中只有您选的这条是对的。”导播的声音顺着对讲机传来,带着呲呲拉拉的电流声:“只要穿过治疗室就能到终点。”

余生紧紧捏着扶手:“我……我。”

“什么?”

“余小姐您说什么?”

余生又坐回了地面,声音似乎在颤抖:“没什么。”

“余小姐该抓紧时间了,剩下的10分钟内找到出口绰绰有余。”

对讲机的声音消失了,余生知道这是在催她了,节目的进度不能停……

可是……余生盯着颤抖的手,她做不到。

大不了她现在就走,这一期就这样了,违反合同就违反合同吧,以后都不录了,再也不录了。

可是,她走了这期就算白录了,上上下下为这期节目做准备的工作人员的努力全都白费了,季方知参加的第一个综艺节目,录的第二期就毁了。

怎么办。

“余生——”清朗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带着阵阵回音,被呼唤的人猛地抬起头,在绝望中窥到了希望。

“季方知。”余生喃喃道,随后像是确定了一般焦急地站起身:“季方知。”

“余生你在哪?”季方知喊道:“我们俩走的都是错的,你在哪,我们去找你。”

余生恍惚地看了看四周:“在,在走廊边的第一个病房……”

“她去病房待着干嘛?”顾星俞小声开口。

季方知瞥了一眼顾星俞,然后回应余生:“别怕,我们现在去找你。”

“应该是太黑了。”季方知一边往通道里面走,一边回答顾星俞的疑问:“我们走都害怕,更别说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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