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哈哈哈!”岳浮笙笑得差点儿没从凳子上倒下来,多亏他的大长胳膊大长腿,一下子就杵在地上,免受摔倒之苦。
刘语纱看到想伸手扶他一把,可还是因为一些因素她伸出一半的手停住了,忍住没去扶他,说:“哈哈哈,你小心一点,别激动啊。”
“没事的姐姐,他人大长腿不怕摔!“刘夜舒可是笑得合不拢嘴,“我个小,我怕摔!哈哈哈!”
“你这么大个人了你还小?你也就比我小几天!”刘振羽忿忿不平地嘟囔,“你比姐都高几公分呢,你还个小?”
“反正没你高,嘿嘿!我比姐姐高我在姐姐面前也是小孩子,因为我可爱啊,嘻嘻。”刘夜舒的小嘴伶俐得很,伶俐中还带着一点可爱的欠,但这种欠欠的感觉让人很喜欢。
刘振羽低着头抠着手指尖,声音好像在撒娇,说:“姐,我不可爱么?”
“可爱可爱可爱。”刘语纱想憋笑实在憋不住,于是面朝着岳浮笙捂着嘴偷笑,岳浮笙说:“姐,咱大可不必说违心的话啊,哈哈哈!”
“岳浮笙,我这一点儿好形象都让你给我抹了!我还没有女朋友呢!”刘振羽一副小委屈、小受气包的模样,岳浮笙笑开了花:“你没女朋友你跟姐说什么?跟姐说也行,姐说
了,这是另外的价钱!”
“姐,你说咱团里怎么请来这么个人啊?什么意思啊?岳浮笙我招你惹你了?”刘振
羽慢条斯理地吐槽,刘语纱微皱眉头,侧身问刘夜舒:“孩子,姐姐问你个事儿,他是
我们团的人吗?”
“姐姐,他是不是你们团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一点,你赶紧收了他吧啊!”刘夜舒哈哈地笑着,用手打理着发型。
“姐……讲故事吧……”刘振羽生无可恋地看着刘夜舒,“我想听故事……”
“好好好,那我再给你们讲个初排独轮车时候的故事,行不?”刘语纱回忆起当时在团二楼排练厅排独轮车时的情景,“那天就差吼嗨和拜战旗这一幕没拍了,刘导先是选出了各组的人,就是独轮车组、扁担组、编钟编磬组什么的,后来的搬抬组不就选的你们吗?”
“嗯,这个我们知道。”
“那天刘导选出来人后,让鸾娇姐去编排扁担组的舞蹈,他和徐导先排独轮车组的调度和走位。这独轮车组当时一共选了五个人,都是大老爷们儿,因为我们团确实缺一些舞蹈方面的男孩子,所以只能选了几个老同志,其中一个还是开车的司机师傅,他没参与过这种活动,所以他是没有舞行经验的。”
“那这确实排起来有点难度。”岳浮笙很能理解刘语纱说的这个事情,他是专业的舞者所以他知道要一个非专业的去做一个专业的事是非常难的,“后来怎么办的呢?”
“后来师傅还是答应尽力去做。”刘语纱说完这句话就抿了一下嘴唇,“你们也知道,我们排的这些不到演出站在后上都有可能改动的,对吧?”
“嗯,我知道,姐姐。我们练兵扬和战争的动作从来到到现在改了不下几十回,快给我改吐了,哈哈,有的时候我们跳着都混乱了。”刘夜舒笑着都那么奶萌可爱,刘语纱点点头,说:“不光是你们这舞蹈动作改了很多遍,就是演员的剧本我也改了很多遍,剧中的音乐也改了很多遍,毕竟都是为了最后更好的呈现嘛。大家都知道,也都想做好,可那个师傅也确实是很努力,也确实因为缺乏经验没达到导演的要求。”
“那怎么办的呀?”岳浮笙坐直身子伸了一下筋骨又斜倚在化妆台上,刘语纱说:“刘导妥协了,让他们自己想那几个8拍的动作,他们也自己去想了。后来……就那个瑞麟哥你们知道吧,就那个胖胖的哥。”
“哈哈哈,就挺搞笑的那个?上次要打我的那个?”刘夜舒提到徐瑞麟也是不由自主地笑。
刘语纱说:“对,就是他。瑞麟哥其实很有主意的,他带着独轮车组排了几遍,张老师也给了一些建议……但给刘导看的时候,因为当时道具没到,他们都是无实物表演,这无形中又把他们表演的那种难度又提高了,所以……”
“所以什么啊?姐姐?”刘夜舒所着就不由自主地往前探探身子,刘语纱缓和一口气儿,说:“所以刘导还是觉得少了点儿什么,想让他们把推独轮车的摇晃劲儿和热火朝天的劲儿表现出来,可师傅他怎么也做不来,就去和刘导商量能不能再简化一些。刘导觉得独轮车的晃动节奏和调度走位直来直去已经挺简单的了,再简单的话就出不了舞台效果了。”
“那最后怎么样?”岳浮笙问。
“最后……他们谁也不让谁,起了点儿小争执,就不欢而散了呗。再后来刘导就从
女舞里调了三个女扮男装上的独轮车,就是现在的小丹姐、小滕姐和小洁。还有啊,我们团的邵老师利用中午的时间做了一辆简易独轮车,用水管做的。”
“姐,咱团里是人才辈出啊!”刘振羽终于找到一个缝隙插上嘴了,刘语纱听了似懂非懂的,好像觉得哪儿不对劲,又没觉得哪儿不对劲:“呃……是,确实是人才辈出……那我接下来该说点儿什么呢?”
“姐,继续下一个故事呗,有没有好玩的?”刘振羽给自己的头发抓了一个小揪揪,刘语纱想了想,说:“嗯……有了!就有一天晚上,我不知道你们还记得不?应该是你们刚来这儿排练没多久,白天在大剧院排,晚上到我们团里排那会儿。”
“嗯,我记得,当时剧院给我们开放到九点,我们来团里排。”岳浮笙换了个坐的姿势,缓解一下坐麻的半边身子。
“那会儿导演们要排战争里的乐师、男正宾和大人的角色,可没想到卡在乐师那块儿了。”
“怎么卡乐师那儿了?”刘夜舒笑得咯咯咯,“哈哈哈……”
“乐师最后不是要阵亡嘛,刘导要给他们几个乐师讲解死亡动作以及死亡过程中的心态。前面的悦悦和白璎珞弹的是古琴和筝,刘导要她们死得优雅,在抚琴的过程中箭,然后挣扎,最后倒下,倒下的时候要有延伸动作,就像那个中国舞里,不都讲究那个延伸出去嘛,跟那个差不多的意思吧。”刘语纱只简单地起了一下手,岳浮笙笑着说:“姐,你有功底啊?”
“呃……有功底,但不多……那……别说我嘛,咱言归正传。”刘语纱不好意思地转移了话题,“那个……接下来说打鼓的小邵,导演让他中箭后踉跄几步,继续按音乐节奏打,他做的不知为什么,像打醉鼓,导演让他去旁边醒醒酒。
“哈哈哈,醒醒酒!”刘夜舒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刘语纱递给他一张抽纸:“孩子,擦擦泪。另边的乐师是柴老师,他吹的箫,很优雅的乐器,刘导让他表演一下中箭身亡,他做了好几次都不自然,就给人一种很假的感觉。然后全场都在扣柴老师一个人的死亡姿势,换来换去换了好几个姿势都不出效果,比如倒着的、侧卧的、抬屁股的、跪着的、趴着的,什么都想了,还一个不小心额头碰鼓上了。”
“啊?!那得花费不少时用吧?”刘振羽抓抓额前的头发,刘语纱点头表示十分赞赏:“没错,光他那一个就花费了近一个小时。后来弄不下去了,让柴老师思考思考该怎么表现,就先弄另一边的乐师。那个乐师很特别……”
“怎么特别了?”三个人异口同声地看着刘语纱问。
刘语纱简单一说:“他工作忙,腾不出时间来排练,所以就给他空下了,不过他的角色排练都给他记好了,什么时候来再告诉他。
“那是不是得找人替一下啊?”岳浮笙反应挺快的,刘语纱一激动又差点秃噜嘴,幸好她收得快:“是啊!小……呃……你说得对,刘导找的清客姐替的。”
“那清客姐替的乐师拿了什么乐器啊?”岳浮笙接着问,刘语纱用手比划着,说:“埙,
就是那个像巴掌大的,胖乎乎超可爱的,身上有几个孔的,一会儿给你找个图片看看。
“哦,我知道那个,姐,我知道。”岳浮笙你别看他看起来年龄小,但知道的东西还真不少,这让刘语纱对他更加欣赏和崇拜,可另一边的刘振羽弓着背坐在那儿,慢悠悠地说:“姐,我想看可以吗?”
“可以啊。”刘语纱翻找了一张埙的图片给刘振羽看,刘夜舒也凑过来,他说:“姐姐,这个我也知道,小羽你确定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刘振羽的声音音调拐出山路十八弯,刘语纱眼睛里都是笑意,她说:
“不知道也没什么啊,我也是才认识不久。”
“姐,你就别替他找补了啊,我觉得以你的功底不应该不认识。”岳浮笙似乎能感知到她的内心,刘语纱的眼珠儿机灵地转着,说:“嘻嘻,那我继续呗?”
“继续继续!”刘夜舒往前一探身子,刘振羽往后一扒拉他;他往前探身子,刘振羽就往后扒拉他,他实在受不了了,笑眼中带着急眼,“刘振羽,你干嘛,我听故事。”
“我也听故事!”他们两个就像小孩儿闹脾气,里里外外都透着可爱和纯真。
刘语纱说:“后来导演不是把你们叫来配合他们演一次么?你们都在后面还没来到,那个胡天先上来的,徐导看见他了就说,哎,胡天,你来得正好,你表演一个吹箫中箭死亡给柴老师看看,得有中箭感啊!然后那个胡天就拿着箫表演了一下嘛,他表演完导演很满意,让柴老师模仿胡天的动作,顺着鼓乐师小邵往下出溜,柴老师一比一模仿,虽然意思到了,但感觉灵魂还有些僵硬,一个不小心又磕到了后脑勺。这时,徐导经典语录来了,他说胡天是卖家秀,柴老师是买家秀,还九块九包邮的那种……”
“哈哈哈!”刘夜舒笑得是最开心,岳浮笙双肘撑在腿上,探着身子,帝王感压迫全场,他摩挲着指关节,说:“姐,我记得刚开始来的时候,胡天在你们团很受欢迎,我看那些姐们都很喜欢他,都争着加他微信呢。”
“嗯,是。他也跟我要微信呢,说想要他排练时候的视频!”刘语纱这边轻描淡写,刘振羽那边一惊一乍:“姐,你加他了?”
“没有啊,我又不喜欢他,我加他干嘛?他又不是我的菜!我对他没啥感觉,而且我觉得他一点儿也不帅啊!”刘语纱正疑惑中,刘夜舒笑得更灿烂了:“姐姐,那你觉得谁帅?”
“我觉得你们这8个比他帅多了,对了,还有走的那个小南也帅!”
“姐姐,你觉得我们哪儿帅?”
“哈哈哈,你个小家伙儿还真是可爱,要我说啊,你们哪儿哪儿都帅!”刘语纱一句话
把刘夜舒说得害羞了,头发抓个没完;把岳浮笙夸得笑颜如阳光,浅酒窝若隐若现;把刘振羽说得低头浅笑,耳根子红了一片片。
刘语纱看到他们这样子觉得他们更可爱了:“怎么了?自己长得帅别不好意思啊,姐说的是实话,你们真的很帅的!真的,姐很喜欢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