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既有威慑,让那些心怀鬼胎的人收敛心思,又能大肆宣扬关家出了个案首,今后身份地位更是不同,云泥之别。
一举两得的事情,何乐而不为。
衙差乐的自在,这可是轻松来钱快的活,定要办的漂漂亮亮。
他春风得意,没落下背后小声蛐蛐。
他们说的越多,证明颇有成效。
一个婶子开口道:“哎你说我咋这么后悔,我跟桑家还沾亲带故呢,怎么几月没见,那元哥儿要飞上枝头了,全托关秀才的福份,我家哥儿长得也好看啊,怎么就不求娶我家。”
“你酸什么,你看,村长家,还有那外乡人,村里辫竹编的大娘,他们隔壁柳家人,还有靳大夫,人家都是顶好的人,对谁都好,现在坐上东风了,就只有你这种歪心眼的,一辈子发不了财!”旁边有人装腔作势。
那婶子不高兴了:“就你会装好人,怎么没见人家带你挣钱,怎么样都轮不到你。”
那汉子纯属看不惯这人说话:“我家八亩地,够吃够穿,不需要挣那么多钱。”
婶子翻白眼:“切。”
其余没开口的人家心里也是各说一词,既羡慕又想攀附关系。
只是远远看见许家的人,就噤声了。
他们这些没占上便宜了,哪有许家倒霉,一来就得罪彻底桑元,人家不计较归人家心好,可关家出了两位秀才,村里人的心忍不住想关家的好。
许庄又是个混混,整日不干正经事他们这些为了能在关家面前刷上一次脸的,可不得背地明面排挤他们许家啊。
桑铁树在家磨豆腐呢,听着外面的声,牙酸的疼,哐的一声将门死死闭上。
心中咒骂金翠,送那贱蹄子去过好日子了。
他啧舌,又想到金翠那些糟心事,连几人一同咒骂。
他也就只改心里说说,元哥儿有县太爷作保,那可是他这辈子见过最大的官,怕得慌,金翠那边有许家壮丁护着,他也不改上门去讨说法,日日困在家中,人差点都憋出病了。
如今的桑铁树,哪有曾经的光鲜亮丽,娇妻小儿承欢膝下他不珍惜,如今家悔人散,够他半辈子后悔的。
衙差总算在村子寻游了一圈,连村长家门口都没放过。
到了关家,他恭敬道:“关大秀才,上次也是我来恭贺的你呢,没想到这次轮到关小秀才。县城里已经有人接应去了,我就来给你们说一声。”
他身后围了不少村民,探头探脑的,极为好奇看着这一行官兵。
“我儿考的如何。”关应问。
孔却也等他说,一瞬不眨看着他。
衙差从他们脸上划过,不卖关子:“关小秀才他啊,中了!今年高中案首。”
“案首,案首什么意思。”
有懂得人说道:“第一名啊!”
“关家这次发啦。”
“隔壁村那书生都没中呢,灰溜溜跑回来了,没想到咱们村就出了。”
孔却脸上笑意未退,他摇着关应的胳膊:“咱们家关二还真是好样的。”
关应被他摇得晃脑袋,拉着夫郎叫他莫动,只是他自己也笑的停不下来。
关晓晓跳起来道:“我二哥考了第一名!”
关兴文拽着孔却的袖子:“阿爹,二哥这是得偿所愿了。”
孔却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想哭,捂着脸梗道:“是啊,你二哥得偿所愿,哎呀,我们上辈子积攒了多少福气,要不是元哥儿……”
孔却对着两个小孩道:“以后在元哥儿面前不许皮,听见没!”
“知道了阿爹。”
孔却红了眼眶,这是喜的。
关应拥着他:“大喜日子哭什么啊。”
孔却恼他:“就是高兴,关二他苦尽甘来,我还不能哭了。”
“好。”关应依着他,若不是他手都攥青的,还以为他有多淡定呢。
姚双在一旁看着,也为他们一家人所喜。
照例,关应打赏了一行衙差银子请他们喝酒,亲自送他们到村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