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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第二章 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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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妇,是我们!”聂君将孙乐梅松开,苗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立即锁上了储物间的门。

孙乐梅定睛一看,竟然是自己的四个徒蒂。

“你们……”孙乐梅神情复杂地望着自己的爱徒们,又看了看脚边的一台小型便携机器。

”这是……”她吃惊地望着四人。

程冰不好意思地抿着嘴笑了笑,“我们比你早到大概几十分钟吧,不过我们却做了不少事。”

“这可是最新的监听设备,听说别的分局都没有,总局花了大价钱从鹰之国进口的,全警局就这一台,你怎么弄来的?”孙乐梅看着程冰递来的耳机,舔了舔嘴唇,却迟迟未肯接过。

“几天前我们就跟着您的行踪开始调查了,我把大概的情况告诉程冰后,她……呃,嘿嘿,我也没想到,她竟然利用职位之便,把这套设备给弄出来了。”聂君尴尬地笑着搓了搓手,活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师妇,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们怀疑这里住的一个人就是贾普当年绑架案的内应,推测您肯定也要来这里,就直接过来了,没想到竟然是我们先到的。于是我们趁交班的时候,把窃听器粘到了他的床尾。”余娜连忙补充道。

孙乐梅看了看徒蒂们,来不及细问,她突然想起了什么,赶忙转身推开苗淼,打开储物间的门跑了出去。

走廊里除了来回忙碌的护士以及高干们的助理,哪里还有贾普等人的踪迹。孙乐梅顾不上程冰等人,便一个病房一个病房追查起来,然而每一次闯入,得到的都是错误答案。

孙乐梅离最后那间屋子,越来越近。

“师妇在找什么?”苗淼望着她慌乱的身影不解地问。

“找他们,找贾普。”聂君皱着眉,望着孙乐梅近乎有点发狂的动作,心里不免难过又心疼。

“难道我们预估错了?”余娜摇摇头,眼神里充满了疑惑。

“不会的。”程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赶紧追上了孙乐梅。

孙乐梅不知不觉间已经站在了走廊尽头那间病房的门口,她隐约听到里面传来男人的讲话声,虽然听不清对方在讲什么,但是她还是依稀辨认出了那个绑匪的声音。

孙乐梅愣在原地,只觉得浑身所有的血液都涌向了大脑,她的胸部剧烈起伏着,无声地喘着一阵阵粗气。孙乐梅忍不住抬起颤抖的手想要推开房门,可是却在离门把手微毫之间的位置时,她又迟疑了。

“为什么?为什么竟然真的是这间病房?难道我这三年间的努力根本都是白费功夫吗?真凶和内鬼明明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而我却像个睁眼瞎一样,这么轻易就被骗了过去?孙乐梅!你啊你!你,你也配称自己是女警吗?!”孙乐梅怒不可遏,把心一横,伸手就要推动房门,却被及时赶来的程冰一把抓住了。

孙乐梅缓缓转过头来,望向自己最引以为傲的徒蒂,两人的视线一接触,程冰心里瞬间大为震撼,整个人忍不住微微一颤。

她眼前看到的,是一双饱经沧桑,充满愤怒、自责与不甘的血红的双眼。泪水噙在孙乐梅眼中,那目光却越发凶狠,越发癫狂,仿佛下一秒就要吞噬掉仇人的血肉。

“师妇……”程冰定了定神,把那张纸塞给孙乐梅,但是她紧紧攥着孙乐梅胳膊的手却依旧没有松开。

孙乐梅机械地展开程冰给她的纸张,发现那上面是一份高干病房名单,整个名单里都是陌生的名字,看不出这些人与三年前的案件有任何关联,除了——何铮。

“他们一定用了什么方法连您都瞒过去了。”程冰压低声音在孙乐梅耳边急切又小声地说道,“我们来的时候已经查过了,除了何铮,其他病房住着的人都没有嫌疑。师妇,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我们一定要录下他们的对话作为呈堂证供,您快和我回去!”

孙乐梅只觉胸闷气结,大脑嗡嗡作响,她整个人晃了晃,幸好程冰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扶住。

“走!”程冰不再废话,搀扶着孙乐梅一路小跑回到了储物间。

“师妇这是怎么了?”其他人望着匆匆跑回来的程冰,又看了看她怀里搂着的孙乐梅,只见她眼神发直,躯体僵硬,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灵魂一般。所有人都被她的样子吓了一跳。

“快,水!”程冰将孙乐梅放倒在储物间的地上,顾不上解释便接过聂君递来的杯子,往嘴里倒了一大口,随后用尽全力,一股脑全部喷在了孙乐梅脸上。

“师妇刚才突然应激休克了。”程冰解释道。

众人连忙蹲下,余娜从兜里掏出手帕,苗淼将杯子里的水倒在上面,聂君用浸湿的手帕一点点地帮助孙乐梅擦拭着脸庞,程冰始终摁着她的人中。

几番忙碌下,孙乐梅总算回过神来。她的眼睛微微转动着,望着眼前正关切地注视着她的徒蒂们,泪水无声地簌簌而下,众徒蒂又是心痛,又是悲愤。

“师妇,您别难过,我们离胜利只有一步之遥了,今晚就是我们揭穿他们真面目的日子!”余娜蹲在孙乐梅身边,紧紧攥住了她的手。

“是啊师妇,这件事情不仅是您的家事,也是我们警察的责任。更何况,难道我们不是您的徒蒂,不是您的家人吗?这些日子以来,您怎么舍得丢下我们不管,自己一个人去查案,让我们成天担惊受怕呢?”聂君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忍不住关切地埋怨起了孙乐梅。

程冰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她不太适合煽情的场面,更不懂怎么说关心的人话。

苗淼早就已经哭了出来,她揉了揉眼睛,小声说道:“好了好了,你们都退后一点,储物间地方小,给师妇腾点地方呼吸新鲜空气。”

众徒蒂听话地在狭小的空间里尽力地往各自的身后撤了一步。

孙乐梅缓缓闭上双眼,心中说不出的感动和欣慰。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低垂着脑袋轻声说:

“没想到啊,你们的师妇我,当警察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这样被人耍得团团转,连累我的小徒蒂们都跟着为我担心了。”

她睁开双眼,再次抬起头来,眼神里已经没有刚才的木然与呆滞,取而代之的是和往日一样澄澈又锐利的目光。

看着孙乐梅彻底回神,恢复了理智,四个女警都无比激动,“师妇!您清醒过来就好了!”“总算,总算!南无阿弥陀佛!”

孙乐梅看着徒蒂们激动的神色,难堪地摇了摇头,无比惭愧地继续说道:“师妇这次栽了个大跟头,实在是愧对女警的威名……明明内奸就在眼前,我硬是放过了对方,明明他们和贾普串通一气,我却毫无警觉。人人都说,处理亲友的案件时,一定要尽量避嫌,高聪的案子我没有完成好,跃跃和我爸妈的案子我又……”孙乐梅悲从中来,终于忍不住,在徒蒂面前掩面而泣起来。

三年了,从得知自己的亲生父母被人从楼上推下去开始,孙乐梅便没有哭过。葬礼上,人人都说她铁石心肠,可她始终都没有掉一滴泪。只有这些徒蒂才明白孙乐梅心里有多苦。大家默不作声,没有人上前安慰,更没有人急着催促,大家似乎颇有默契地约定好要在原地静静等待,她们或许早就知道,在某一天的某一个节点,孙乐梅会痛哭一场。

只是所有人都未曾料到,孙乐梅哭的不仅仅是逝去的家人,更是为追悔莫及的三年而落泪。

眼看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好在,孙乐梅作为老刑侦,始终分得清轻重缓急。

她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抬起胳膊抹去泪水,强打起精神,努力逼自己振奋起来:“呵呵,什么污点证人,什么全病危通知,我作为受害者家属,竟然还率先仁慈上了。敌人无情,我必更甚!程冰,把耳机给我!”

众人望着逐渐平复了情绪的孙乐梅,看她瞬间提起了精神,都备受鼓舞。程冰不敢怠慢,赶紧将其中一只耳机递给了师妇,其余一只耳机,被几人共同捧在手里,试图将它当作公放使用。

“我说过多少次,让你们别没事往高干病房跑,都拿我的话当耳旁风吗?”

一个陌生的男声传入众人的耳朵里。

“何少,我也不想啊,都怪这个废人,胆小又惜命,生怕自己挂了,动不动就往医院跑!您不烦,我也嫌烦了!”

“这个声音!”众人齐刷刷抬起头来看向对方。

“绑匪,他的声音化成灰我也认得。”孙乐梅点点头,无比肯定地说道。她的情绪刚刚经历过大起大落,眼下瞬间便全情投入到了工作中,几个徒蒂一时间也都有点错愕,不过很快,她们跟着师妇的节奏,也渐渐心无旁骛起来。

“这应该就是戴眼镜的那个高个子。他和贾普是在监狱里认识的。贾普势力很大,出手阔绰,在监狱服刑时也一直称王称霸,这个人就是他当年在监狱里收的小弟。此人名叫阮雄男,曾因□□、经济犯罪、诈骗罪等多起重罪而被叛入狱15年。

他攀上贾普后,成为了贾普最得力的助手,在监狱里狐假虎威,又跟着贾普作威作福。前几年贾普出狱,不惜为他花了一大笔钱,带着他一起提前释放了。说起来,这人不仅是贾普的智囊,贾普也是他的恩人。”孙乐梅似乎对阮雄男了如指掌般,将他的资料和背景全部都说了出来。

见徒蒂们一脸“原来如此”对表情,孙乐梅微微皱眉,“怎么,你们跟着我的踪迹一路查找线索,难道没从赵志和那里套出这个绑匪的外貌特征吗?”

“套是套出来了,只不过当时大家对重点都放在寻找你上面,就、就没顺着这条线索再往下查……”苗淼自知办事粗心,吐了吐舌头,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孙乐梅一反往日的严厉,竟只是轻轻一笑,毫无责备之意。众徒蒂有点羞赧,又随着她赶紧投入到了监听中。

“呵呵,何少。”一个微弱的声音传了出来,听上去有气无力,不用说,此人应该就是病入膏肓的贾普了。

“我贾普好歹……在江湖上也是有头有脸……要不是……要不是为了帮你除掉孙乐梅全家,我早就暗杀了孙乐梅,哪里还会被龙之国全球通缉,搞得如此狼狈,就连主人都抛弃了我?”

储物间的众人听得心惊肉跳!怎么,想要杀掉孙乐梅一家的人竟然不是贾普,而是何铮吗?可这何铮对孙乐梅到底有什么仇什么怨?竟然能向自己的同僚下如此灭门毒手?

孙乐梅也对这段话颇为意外,她刚才没有走进那间病房,也没有亲眼确认到何铮现在到底如何,所以她心中的疑团还没有解开,现在的她,脑海里更是一团雾水。

“何铮……好像除了当年绑架案,他被分配过来协助我们办案外,就没有别的交集了……不过既然他能这么恨我,说不定以前还真的有什么误会。我以前好像确实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可是到底是在哪里呢?实在是没有印象了……”

孙乐梅搜肠刮肚,寻遍了所有记忆也没有找到任何有关何铮的信息,她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而对徒蒂们问道:“你们去放窃听器的时候是什么情况?”

聂君赶忙回答道:“窃听器是我放的,我是趁护士给他打完吊针,他身边的助理也正好出去吃饭的时候潜进去的。当时他躺在病床上,动都没动,就和所有瘫痪的或者是植物人的病人一样。”聂君顿了顿,“说实话,我见了他以后,也觉得这个他应该是真的瘫痪了,因为浑身插着管子,实在不像是装的啊。”

孙乐梅不解地小声自言自语道:“这就奇怪了……”她抬起头,对其他四人说,“其实,当年出事后,我也不是没有怀疑过何铮,我甚至还专程监视过他们整整两个月,而我当时对判断,和聂君现在的判断一样,何铮绝对是真的重伤瘫痪,危在旦夕了。再者说,假如就算医院的医生护士可以说慌,但是医疗设备呢?夜里突然响起的无生命体征的警报也是绝对做不了假的。”

这个何铮,到底是如何瞒过了她们的眼睛,能够将身受重伤,甚至装作几次三番险些丧命的样子伪装得这么逼真的呢?众人实在不解。

“如果何铮真的是装的,那他又不知道我们今天要来,更不知道聂君要进去装窃听器,他是怎么做到趁聂君进去的时候赶紧假装自己是植物人的呢?除非他是真病。可是,如果他不是装的,而是真的瘫痪,或者真的的成植物人了,那么现在这个说话的这个何少,又会是谁呢?”苗淼实在想不明白,疑惑地询问道。

孙乐梅只觉得一道闪电从脑海中突然划过,照亮了她一直以来视野的盲区,她赶紧追问道:“对了,你说你是趁助理吃饭的时候潜进去的,那,那个助理呢?”

聂君:“过了大概不到40分钟就回来了。”

孙乐梅一拍大腿道:“我懂了!我们都被他们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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