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秦照甚至有些心跳加速
——是终于找到破局之法的兴奋。
沈皆这段时间郁郁寡欢,好几次还精神恍惚差点伤了自己,秦照却无力地发现他现在根本没办法改变现状。
沈皆根本无法在短时间内再次信任他、依靠他了。
但如果他们能再有个孩子,所有的一切都将会有转机。
不过问题是,现在的沈皆恐怕不会配合他。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上过床了。这两个月沈皆的身体明显好了,发情期也恢复了,但都是用抑制剂度过的。
秦照的每半年一次的易感期也用抑制剂应付了过去。
这几个月经历了那些过于痛苦的波折,让两人都无心情事。
所以秦照毫不怀疑,他要是敢趁今晚睡觉的时候对沈皆有所动作,沈皆真的能一脚把他踩废了。
强制的办法也不是没有,不管是把人锁在床上硬来还是送去医院做试管,肯定都能达成目的。
但秦照不想这么对沈皆,他是想让沈皆好好活着,不是把他当作生育的机器,更不忍心看他受到伤害。
不过秦照刚回家就发现这个难题竟然迎刃而解了。
秦照回家时发现沈皆竟然窝在了沙发上,安静地看花圃里的张师傅工作。
这是沈皆犯病时最喜欢做的事。
“他的封闭性失忆综合症最后再复发两三次就会彻底好了。”
医生的话浮现在秦照脑海中。
如果现在是记忆错乱时的沈皆,那一切都好办了。
克制住心中的忐忑,秦照走过去弯腰低头轻轻地吻了吻沈皆的唇角。
他没有拒绝。
只是默默地看了秦照一会儿,手指轻轻蹭了蹭秦照刚刚吻过的地方,又转头去看外面的花圃。
但秦照看出来了,沈皆的耳朵微微有些发红,他有些不好意思。
砰砰直跳的心脏突然酸软了一下。
一想到这样的沈皆说不定哪天一个没看住就没了,秦照心中就无可抑制地生起暴戾的情绪。
哪怕不择手段,哪怕沈皆以后会恨他,他也要这么做。
这是老天赐给他的机会。
秦照果断又干脆地撕掉了腺体隔离贴,任由信息素肆虐。
醇厚的朗姆酒味让沈皆也起了反应,他脸上开始微微泛红,抬头看着秦照说:“你怎么了?”
一下子天旋地转,秦照抱起人就往楼上走,很是坦然地撒谎:“我易感期到了。”
沈皆整个人都有点晕乎乎的,被放到柔软温暖的床上时才稍微缓过来一点。
秦照关好门,开始脱自己的衣服,脱得差不多了就压着沈皆慢慢亲吻。
长久没有发泄的生理反应骗不了人,两个人简直是一点就燃的状态,不多时就都开始沉沦。
沈皆身上的睡衣轻薄又柔软,秦照稍微一用力就把衣服都脱了下来,让沈皆白皙的肌肤就都露了出来。
等感受到已经差不多可以了的时候,秦照跪在沈皆的两腿之间,正准备进去,沈皆却忽然伸手抵住了秦照。
他面色潮红,眼神也有些迷离,却仍然保持着一丝清醒,喘息着说:“你,你没戴套。”
秦照一愣,要不是沈皆也很配合甚至享受,他都会怀疑这是清醒状态下的沈皆。
“为什么要戴套,你不想要宝宝吗?”秦照一边说着一边有些蛊惑似的低头去亲沈皆的脖子,像是在诱骗良家少男。
却没想到沈皆再开口时竟然带着些哭腔,“明明是你不想要啊。”
秦照一抬头就对上沈皆的眼睛,那漂亮动情的眼眸中闪着泪光,是肉眼可见的委屈。
“你不戴套,我等会儿还要吃药,我不想吃药…”
沈皆知道秦照不想要他们的孩子,每次都做好了安全措施,沈皆也不反对,他能用什么理由反对呢?
要他低三下四地去哀求,说你不要戴套好不好?说我真的很喜欢你,很想要个孩子。
沈皆做不到那样没有尊严地行事。
既然秦照不愿意,他也要表现出同样的潇洒才可以。
其实有一次秦照没有戴,沈皆当时想着说不定秦照也不是那么抗拒这件事。
但第二天刚醒他就看到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水,两粒避孕药,和一盒新的避孕套。
沈皆觉得自己像被狠狠扇了一个耳光。
他又自作多情了,秦照根本没有改变想法的意思,只是昨晚套子用完了他才没戴而已。
沈皆面无表情地坐起身,喝了点水把药吃了。一边吃一边还在想,秦照也真的是摸准了他,知道自己肯定会吃所以也不留下看着他,醒来人都见不到,留了两粒药就走了。
要是沈皆不吃呢?要是真的怀上了,秦照是不是还要拉着他去做人工流产。
从那以后他比秦照还注意戴套的问题,因为他不想再吃药了。
他觉得太屈辱了。
往日的回忆涌上心头,沈皆蓄在眼中的泪水流下来,他推着秦照说:“你快去戴套,我不想吃药,我不想吃…”
秦照自然知道沈皆想到了什么,他之前确实没想过跟沈皆要孩子。
但他一直以为沈皆也是这样的想法,毕竟两个人都还年轻,这么早要孩子干什么。
直到沈皆真的怀孕后,秦照才发现沈皆其实很喜欢孩子,也后知后觉自己当时没跟人商量就自顾自地避孕多伤人心。
今天他再一次直面了自己给沈皆带来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