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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殿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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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试如期而至,于皇宫大殿内举行。

众多学子考生卯时陆续进场,辰时开始考试。

殿内殿外摆放的书案无数,座无虚席,随着三声锣声和一声响彻天际的“开考”,考生们针对今年殿试题目有序动笔答卷。

殿试辰时开始,申时结束。天色微暗,考生依次交卷。考官将试卷名字糊上,确保考生的名字没有一丝一毫裸露在外面。

今日云松青和赵观棋都伴在衡帝左右,直至考试结束,云松青才被一声震耳欲聋的锣声惊醒。

殿试太无聊,她作为一个旁观者,几个时辰下来,险些快要坐着睡过去。

迷迷朦朦睁开眼,她正好对上衡帝意味深长的眼神。

“圣上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但实在太困了。”云松青实话实说道。

“无妨,让你坐在这儿陪着朕一天,的确有些乏味。”衡帝大度道。

“各位考生,今日考试已经结束,还请有序离场,放榜时间为三日后的辰时,届时各位可到宫门前看榜。”

“恭送圣上!”诸位考试跪拜衡帝,随即有序退场离宫。

赵观棋将衡帝从椅子上扶起,衡帝顺嘴问他:“方才你下去看了一圈,可看出什么名堂来?”

这是在问赵观棋有没有对哪位考生印象比较深刻。

赵观棋还在思索没有回答,云松青一听这话心中想吐槽的可就多了去了。

这段时间她被这些进京赶考的考生折磨得可不轻,原本她只是想帮他们找个暂住的地儿,却没想到先是被那些考生送告白信,随后遇到王铭和田子晋的事,前两日又与逢上那那可怜的冯家两兄弟。

一次殿试就遭遇了这么些大大小小的事情,现在回想起来,她还觉得头疼。

“田子晋的学识尤为出众,思考角度也与常人有所不同,是个难得的良才。”赵观棋思考结束,缓缓开口。

衡帝点头:“嗯。”

“还有闻才英,他答卷言语犀利,十分大胆前卫,若日后能为圣上所用,想必……”赵观棋没把话说太满。

衡帝明白他的意思,闻才英乃寒门庶族出身,日后若进入朝中参与朝政,免不了要遭到丞相为代表的那些世家大族刁难。

倘若闻才英身怀傲骨,定不会屈于世家大族之下,如此一来,闻才英也可成为他们对抗世家大族的一员猛将。

只是……赵观棋对此人有一点不满。

闻才英对云松青心思不纯,他怕日后自己后院着火。

云松青一边在心里吐槽近日遇到的糟糕事,一边听赵观棋和衡帝分析今日参考的考生。

闻言,她哎了一声,道:“不过……我怎么感觉今日有个考生特别像姑娘啊。”

赵观棋怔了下:“哪位?”

云松青回想了一番,摸着耳垂描述:“坐在殿内左边角落的,穿着淡紫色长衫,面容十分清秀,皮肤也白,眼睛大……”

赵观棋越听越不高兴,醋意简直要爬满整张脸,忍了老半天才闷闷不乐地道出那个人的名字:“那人名叫百里寒。”

“名字还挺好听。”迟钝如云松青,丝毫没听出赵观棋语气中隐隐的醋味,甚至还顺口夸了声那人的名字取得好。

赵观棋脸色愈发沉重,连衡帝看了都觉得有些瘆人。

衡帝打趣道:“那人像姑娘?云卦师,你该不会是看中人家了吧?”

“怎么可能?”云松青矢口否认,“那人分明就是个姑娘,圣上别开玩笑了。”

“那云卦师认为,同不语相比,他们二人谁更胜一筹?”衡帝不依不饶地持续追问。

云松青不明白为什么衡帝致力于问这些无关紧要的八卦问题,可虽然不明白,她身为臣子,对圣上也只能有问必答。

只是她的回答十分严肃正经,有些出乎衡帝的意料:“为何要比?每个人都是不同的,即使是再普通寻常的人,身上也会有闪光点,别人是别人,令主是令主,令主本就十分优秀特别,无需再同旁人比较,令主本就是极好的人。”

闻言,赵观棋也愣了片刻,一双含情桃花眼直勾勾望着自己心爱的姑娘,再也无法在圣上面前克制自己对她的爱意。

衡帝默默往后退了半步,饶有兴致地看看赵观棋,又转眼瞧瞧云松青。

两个年轻人浓情意切,还爱胡乱吃醋,仿佛让他又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和先后。

先后及笄便跟了他,同他熬过了最难过的岁月,陪他蛰伏多年,又伴着他称帝,为他生下了一个聪明伶俐的长女。

若非因为生了场病,如今他和先后或许还能向从前一样,牵着手在御花园赏花喝茶对诗。

只可惜岁月不待人,过了这么多年,一切都已经物是人非。

赵观棋轻而易举被云松青三两句话哄好,转眼又兴致勃勃地同她讨论方才的事情:“你说百里寒是个女子,为何?”

“她没有喉结,骨架也小。”云松青随便扯了两个理由。

她之所以能这么笃定,当然不止是因为这两个特征,更多还是一种来自同为女性的直觉。

赵观棋仔细回忆了一阵,居然觉得云松青说的有几分道理。

考试过程中他走下去看了一圈,走到百里寒身旁的时候,发觉此人有躲闪之意。

当时他以为只是因为这个考生太过紧张,才会对自己感到惧怕,担心影响对方答题,他便只看清对方的名字就快速离开了。

云松青不知想到了什么,凑到衡帝面前试探地小声询问:“圣上,大衡科举制可有明确行为规定不准女子参与科考?”

“并无。”衡帝摇头道。

云松青眼睛一亮:“那从前可有女子参加科考的先例?”

赵观棋抬眸忘了眼这祖宗,大致猜出了她心里揣着什么惊天骇俗的心思,却也没出声惊扰,只是在一旁一言不发地陪着。

衡帝也不知是想起了何等有趣之事,连连摇头闷闷笑了几声,神色愉悦地回忆:“以前宁安同你这般大的时候,也十分调皮,记得有一年,她女扮男装,背着朕悄悄参加了那一年的科考,还中了状元,最后她没办法,才同我解释了情况,结果你猜她说什么?”

云松青好奇:“宁安公主如何说的?”

衡帝笑道:“她居然说,她只是想试一试这科考殿试的题有多难,也没曾想居然会如此简单,随便一答便中了状元。”

云松青死命抿着嘴,生怕自己憋不住笑出声。

看出她想笑,衡帝也不拘束她:“想笑便笑吧,这的确是一件趣事,过了这么多年,每每提起,朕也总是偷着乐。”

闻言,云松青实在忍不住,偏头开始哈哈大笑了好一阵。

赵观棋被她吓一跳,刚打算提醒她在圣上面前需注意礼仪形象,结果他刚张嘴,还没出声,便被衡帝用眼神制止。

科考殿试结束,隔日便是天文司秋闱。

就跟去公司面试似的,第一轮笔试过后便是一面,一面过了还有个二面。

“笔试”阶段跟科考的方式差不多,但考试的内容却跟科考大不相同。

天文司秋闱考考试更多是与各阁所专攻之事相关,考试结束后,成绩过关者便可由阁主们对其进行面试,面试通过者最后一关就交由令主询问一二。

天文司每年招揽的人并不多,名额十分有限,各阁最终通过秋闱的人可能只有一两个。

云松青不熟悉流程,监考完天术阁笔试后,直接将考卷拿去交给杜则:“老师,您帮忙改一下呗,我有点拿捏不准。”

杜则对于乐意为之,但他有一个要求:“我批卷时,你需在一旁仔细观看学习,不可偷懒。”

云松青小鸡啄米般频频点头。

但她还是没忍住走了神,毕竟只是在旁边观看,相当于以前上课看老师写板书差不多,不犯困才怪。

只要发现这丫头走神或是眯起眼,杜则就会毫不留情地用笔头敲她的脑袋,力道不算大,却足够吓人。

“哎哟!”又一次被敲脑袋,云松青捂住额角,吃痛轻呼。

门外却骤然响起一道含着笑的声音:“杜老授课,你也敢打瞌睡,该罚,实在该罚。”

这话字里行间看似严肃,实则男人说话时候的语气却溢满宠溺纵容。

云松青抬眼,冲门口走进来的赵观棋皱皱鼻子努努嘴。

她这副无意识撒娇的模样轻而易举取悦了赵观棋,他心下一软,立即反省方才自己那番话有没有说太重。

“令主……”云松青拖着长长的尾音,懒散又无赖。

杜则没眼看,恰巧改完了最后一张考卷,便起身对赵观棋微微颔首道:“令主,天术阁秋闱的卷子已经批完,共有六人合格。”

云松青遗憾地啊了一声:“才六人……”

赵观棋笑着摇头解释:“有六人已经算不错了,去年天术阁考试合格的人才四人。”

“四人?”云松青更为吃惊,当即坐直身子,瞪圆眼睛比划出四根手指头来,“才四人?那去年咱们天术阁有人进来吗?”

“有啊。”赵观棋说。

“谁啊?”云松青问。

在她期待的目光下,赵观棋只是勾唇笑了下,却没作声。

云松青歪头,眼神困惑。

结果就听到杜则缓缓道了两个字:“你啊。”

云松青差点摔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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