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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卖名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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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毫反应过来自己说漏了嘴,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云松青哼笑一声,用眼神示意田子晋继续诉苦。

田子晋接着道:“圣上,草民寒窗苦读十余载,只为今朝科考上榜,来日好为大衡做个良才,造福国家和百姓。可谁曾想,草民做足千万准备,却在一朝被小人算计,被迫丢失科考这来之不易的科考机会!”

云松青附和:“是啊圣上,微臣认为,今日之事定要来个杀鸡儆猴,考生被冒名顶替科考名额之事常有发生,若不及时制止,大衡将来恐怕会失去更多有用之才。圣上,身为君臣,我们可万万不能让子民寒心啊。”

衡帝重重拍了下桌子:“放肆!”

云松青愣了一下,乌毫嘴角忽然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正当众人以为衡帝龙颜大怒是因为云松青咄咄逼人之时,衡帝指着乌毫骂:“朕刚将吏部尚书之职代交与你,你就给我做出此等愚蠢之事来!乌毫,你该当何罪!”

乌毫脸上笑容僵住,旋即惊慌失措地“噗通”一声往地上一跪,连连磕头讨饶:“圣上恕罪,圣上恕罪,微臣知错,微臣知错了,看在微臣是初次犯的份上,求圣上原谅微臣这一次吧!”

衡帝随手抄起桌上的奏折,直直扔到乌毫身上,怒道:“你还敢叫朕恕罪!朕要重重罚你!”

乌毫:“圣上不要,圣上!”

“证据确凿,”此时丞相突然出声,“乌大人,你太令圣上和众同僚失望了,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

云松青无声冷笑,在心里默默对丞相翻了个大白眼,这装货,又在装什么?

赵观棋轻轻看了她一眼,提醒她不要在此刻发作。

云松青暗暗叹了声气,垂下眼帘表示答应。

“丞相!”乌毫不敢置信地盯着丞相,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云松青在心中不断祈祷乌毫和丞相吵起来,最好狗咬狗双双落网,可等了半天,乌毫也没真敢揭穿丞相背地里做的那些阴暗事。

云松青啧了一声,无声骂了句:“怂包。”

衡帝:“传朕旨意,吏部侍郎乌毫抢夺无辜学子科考名额,以公谋私,削去官职,鞭打五十,以儆效尤!”

宋九钦这时候上来凑热闹:“圣上,不如此事就交由典狱司处置吧。”

“妥。”衡帝挥挥手点头称。

朝中谁人不知典狱司宋九钦的手段狠毒,乌毫一听圣上要把自己交给他处置,当即吓得尿了裤子,裆部顿时湿润一片。

云松青没反应过来,闻了闻便皱眉抬手在鼻子前疯狂扇动:“什么味儿?”

闻到那股骚味是从对面传过来的,她下意识想要转头去寻,结果脑袋刚动了一下,手背就被两根手指轻轻一点。

赵观棋低沉的声音传入她耳朵里:“不许看。”

不是别看,而是不许看。

难得见到相师大人如此霸道的一面,云松青的注意力完全被他吸引过去,望着他的眼里仿佛闪着星星。

卦师大人的目光太过炙热,赵观棋被她看得耳朵滚烫,没忍住捏着她的手指毫无威慑力地警告:“不许看。”

乌毫那边还在挣扎着不让典狱司把自己拖走,不断地扒着身旁的同僚,求他们看在昔日的同僚情上为自己求饶。

其他人闻到他身上的尿骚味,纷纷避之不及,慌乱之下疯狂逃窜。

紫宸殿内场面一度陷入混乱,都这种时候了,云松青还不忘跟赵观棋眉来眼去,听到他又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便好笑道:“看旁人不许,看你也不许,相师大人怎么这么小气?”

赵观棋有些孩子气地轻哼一声:“就不许。”

云松青被他逗得直乐。

宋九钦好不容易将乌毫制住,衡帝没眼看地打发道:“快将他拖出去,丢人!”

“是。”宋九钦单手把乌毫的两只胳膊锢在身后,另一只手招来两个下属,让他们把乌毫押走。

有惊无险地送走乌毫,紫宸殿内逐渐恢复宁静。

这时,云松青上奏道:“圣上,田子晋无辜被冒名顶替,理应将他的科考名额还给他。”

衡帝点头:“是该如此。”

田子晋欣喜若狂:“草民谢过圣上,谢过卦师大人为草民讨回公道!草民定不辜负圣上和大人,定会好好努力备考,争取高中!”

“起来吧,没什么事你先退下吧。”衡帝吩咐田子晋。

田子晋退下后,衡帝又看向王铭,他刚要开口发落这个罪民之子,云松青就率先出声:“圣上,至于王铭,看在他自愿指认乌大人的份上,不如就让其功过相抵吧。”

丞相也赞同:“是啊圣上,乌毫主动找上王铭,将田子晋的科考名额抢来送他,王铭就算是想不答应,迫于乌毫的权势,恐怕也不敢拒绝。王铭既已良心发觉,不如就按云卦师的建议办吧。”

云松青迟疑地偏头看了丞相一眼,反应过来后轻飘飘地笑问:“丞相大人对王铭和乌毫这事倒是十分了解啊?”

丞相神情一滞,没料到自己居然一不小心着了这丫头的道,心下惊慌片刻,随即笑称:“想必除了我,朝中其他同僚也能从方才乌毫与王铭的对峙中听出这事情的来龙去脉。”

云松青眯着眼睛点头说是:“丞相所言有理,下官受教。”

衡帝揉了揉额角,闭上眼叹气:“行了,那便这样吧,没什么事就退朝。”

“恭送圣上!”

经过此事,乌毫被罢职,行鞭刑那日,京城大多数百姓前来围观。

宋九钦提着软鞭,胳膊抡圆了往乌毫背上抽。

乌毫开始还不吭声,被抽了十来鞭后实在受不住,嘴里发出惨烈的嘶吼哀叫。

进京赶考的学子们听说发生了何事,纷纷叫好,有好事者还忍不住冲宋九钦喊:“用力点,打他!抽他!”

“抽他!使劲儿!”

有人开了口,其他人便纷纷附和跟从。

云松青被鞭子抽过一回,她是万万没这个胆子凑这个热闹,便没有跟着去。

临时搭建的刑台离宫门并不远,云松青和赵观棋出宫的时候正好看到那边围了一堆人。

叫骂声、喝彩声、鞭子抽打□□的声音纷至沓来。

云松青远远望去,只瞅了一眼便手忙脚乱扭头避开视线。

赵观棋没忍住逗她:“要不要前去看看,我让宋大人给你腾个最佳观赏地。”

“不了不了,”云松青怯怯摇头,拖着赵观棋的袍子就要把他拉走,“咱们还是赶紧去官署吧,一点该点卯了。”

赵观棋闷闷笑了两声,任由云松青将自己拽走。

经过此事,京中官场上的人再不敢干这种抢夺考生科考名额谋私的险事。

不过虽然他们不敢干,却有的是人敢干。

晚上,云松青从醉月楼吃了酒出来,迎面凑上来两个年轻男子。

“卦师大人,晚上好。”

“你们是……”云松青扫了他们一眼,觉着面孔有些熟悉,却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卦师大人,我是冯健,这是我的二弟冯康。大人能否借一步说话?”青衫男子神神秘秘地询问云松青。

“跟我进来吧。”云松青独自一人,天色已晚,自然不会跟着他们二人走,而是把他们带进了醉月楼。

见云松青去了又返,姚娘还以为是她落了什么东西,刚准备招呼伙计姑娘帮忙去寻,就被她拦住:“姚娘,让人收拾张桌子出来。”

“云雾间刚收拾好。”姚娘指着楼上说。

“不必,一楼就行。”云松青打断她。

姚娘这才看了眼跟着云松青身后的两个陌生男子,反应过来后带着这几位找了个角落的位置。

坐下后,云松青也不废话,开门见山问这两个人找自己是因为何事。

冯健左顾右看半天,确定隔墙无耳后才谨慎低声开口:“大人,您……需要科考名额吗?”

云松青皱眉:“什么意思?”

“是这样的大人,”冯康解释,“我俩想将自己的科考名额卖了,以补贴一些家用。”

云松青大为震惊,随之而来的是心中泛起一股无名火。

她刚要发怒,冯健就神色慌乱地辩解:“大人不要误会,我们也不想这样的,只是今年参加科考的考生贤才倍多,我们兄弟二人自知没有中榜的可能,所以与其浪费科考机会,还不如将名额卖给有需要的人。”

云松青笑了,气笑的,她指着自己道:“我看上去像是需要科考名额的人?”

“虽然您不需要,但您可以将名额卖出去啊,听说那前两日被罚鞭刑的乌毫,跟王铭做的买卖不就是用一个科考名额换了一栋春风楼嘛,”冯健这话相当于是明示了,他看着云松青的脸色,又试探性问了一句,“您这些在官场上为官的,拿着那点固定俸禄,肯定不够开销的吧?”

听到这话,云松青当场应激,她抬手重重砸向桌面,同时拔高音量骂道:“放肆!”

冯家兄弟俩还来不及有所反应,云松青的巴掌就落到了冯健的左脸上:“啪!”

巴掌声清脆有力,由于闹出的动静太大,还是吸引了醉月楼其他客人的注意。

“抱歉大人,抱歉……我大哥他不是这个意思。”冯康护住冯健,生怕云松青打了一巴掌不解气,还会继续动手似的,慌乱同她道歉。

冯健捂着脸,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方才还伶牙俐齿,如今却一个字不敢再说。

姚娘被惊动,匆匆跑过来哎呀一声圆场:“怎么了怎么了?怎么还打起来了?有话好好说,可千万别打架啊。”

见姚娘过来,云松青便顺势同冯家两兄弟介绍:“知道这位是谁吗?醉月楼大东家。”

姚娘虽不明所以,听到云松青介绍自己时,还是露出一个标志性的笑容。

随后,云松青又指着自己冷酷地笑道:“知道我是谁吗?”

冯家两兄弟一头雾水地看着她。

他们当然知道她的身份啊,天文司天术阁阁主兼御史台监察御史,同时还是当今天子御用卦师。

冯家两兄弟不疑有他,结果却听见云松青一字一句地说:“我是醉月楼二东家,你们觉得……我需要用科考名额来换取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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