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旧,重新刻过的牌匾在阳光下依旧泛着光泽。
守在门口的太监远远便瞧见君主前来,提早准备好了行礼,褚危走过来,没理,手心那凭证已经被捏成了一团废纸。
进了门,他掠过殿中央站着的人,径直走到座位坐下,坐下之时,凭证被他丢在地上,纸团滚落在那人脚边。
“早让你提防。”褚危冷眼看过去,“第二次被偷走了。”
那人捡起纸团,没有言语。
褚危端坐着,眸色昏暗,“凌清秋,你若不想要这谏官的职位,孤可以成全你。”
凌清秋低眸冷笑,将纸团重新丢下去,踢走,随后看向褚危道:“当初是我主动与王上您合作,我自忠于王上,帮王上做事,这东西被偷,是殿下有本事,我无能。倒是王上你,说会帮我调查黄金轩,到如今,又有什么消息?”
“你若不满意孤的速度,可以自己去查。”
“那我与王上合作,有何用?还是说,王上早已不想与我合作?也早就不想要我这个臣子?”
褚危嗤笑反问:“你自己看看你有个臣子的模样么?”
凌清秋无从反驳,未回话。她瞥了眼被踢到一边的纸团,又走过去捡起,而后行至桌前。
纸团被展开,放在火焰上。
凌清秋话语松了松:“王上,臣说过的,做事就要做绝,上次就该烧掉的东西,这回便也不必再留下了。”
火焰攀上纸团,肆意燃烧。
褚危眯了眯眼,轻笑:“那姑母不就没地玩了么?”
话音未落,此时远处遥遥传来一声:“君主。”
凌清秋并未立即抬眼,她将燃烧的纸张拿起,放在眼前,看着它一点点烧成了灰烬,火焰快燃到了手指上,方才松手。
眼神随着灰烬落在地上,而后又抬起,正与刚行完礼的李连清对视。
还是第一次作为“盟友”见面。
“还以为你不来了。”她道。
李连清浅笑:“殿下已经歇下了。”
“解蛊的药呢?”一旁,褚危眸色更暗,看着他,声音也低沉。
李连清闻言顿了顿,敛起笑意,垂首回答:“药没有拿到。在端央时,我没能逃出殿下掌控。不过殿下的记忆在慢慢恢复,许是那时殿下警惕,未吃太多下了蛊的食物,所以蛊虫不完全,不多时,蛊应能自解。”
褚危冷冷一笑。
“若能永远不想起,不是挺好?”
李连清垂眼,沉默半晌,他应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