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大衣的袖子往下拉了拉，坐在漆成黑色的硬质办公桌前，嘴巴不自觉地紧紧抿着，等着对方的下文。

“许小姐，您还是学生，我们不会为难您。”

“只要您将自己知道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对面的警务人员在问过个人信息后，一一记录下来。然后他掏出一张照片，问我是否认识照片上这个人。

照片背景昏暗，看起来像从很远处拍摄的。上面是一名穿着卫衣，带着兜帽，面目相当模糊的男性，走在一条很窄的街道上。

仔细回忆过后，我摇头。

对方冷静地开口提示道，某天晚上，他曾一直尾随我，靠近我家附近。

而后便拐入一个死角，消失在摄像头范围内。直到次日，他的尸体被发现在十几公里外的一处荒野。

“一点印象都没有吗？”

我凝视着照片，这条巷子，确实是我家附近的没错，至于对面提供的案件信息和这个男人……

啊，是了，我睁大了眼睛，记忆一闪而过。很久之前的一天晚上，背后似乎确实持续响起过，好长一阵不明不白的脚步声。以及……次日新闻播报的凶案案情。

对面一直仔细观察着我的神色，十分敏锐地开口询问：“想起来了吗？”

十分钟后，向对方告知完所有信息，我准备离开。警务人员帮我拉开大门，“感谢您为配合我们办案提供的线索，后续我们会跟您保持联系。哦对了，关于您此前举报的本市有人非法开设动物园的事项，我们会尽快行动，及早给您反馈。”

大门吱呀一声，重重地将我关在外面。

初春的季节，气温却没有回升，街道上很冷清，人人都裹紧棉服，步履匆匆。

我将双手插进口袋里，慢慢地走着。

“那天晚上……你到底干了什么？” 我对着空气说道。

“别不说话，我知道你在跟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