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秋枫实有什么惨的,惨的是我们好吧,麦冬你说现在在语哥那儿,我们是不是不如楚辞了?”
麦冬刚刚酝酿起来的伤感被凌泉的神领悟一下子破坏得连渣渣都不剩了。
麦冬不想再理凌泉,面壁躺下:凌泉那个木头脑袋,是不是这一辈子都明白不了?
凌泉顶着他的木头脑袋跳到麦冬床上:“说呀!你说是不是?是不是……”
对面宿舍,情况也不怎么好。
明语本想等华玄英做完题再说,不料华玄英倒先问他:“想说什么?”
明语走到华玄英旁边,坐下,说:“阿玄,楚辞说,枫实感冒了,很严重。”
“嗯,刚才听凌泉说了。”
华玄英眼没离题,说话间还在纸上算着什么。
明语看了眼他正在做的题,说出重点:“我想,我们明天回家之前去看望一下枫实,好吗?”
华玄英脸色骤然难看,他扔了笔,侧身盯着明语的眼睛:“你是觉得……他是想见你还是想见我?”
明语坚持:“不管他见不见,我们都应该去。”
“又是这样,”华玄英显然很火大,“我最烦你这个!你觉得你应该干嘛你自己去好了,能不能不要拖上我!”
明语知道华玄英还在因为楚辞的事生气,就说:“……阿玄,楚辞的事是我自作主张了,但这次……我不是来找你商量了吗?”
“商量?好,那我现在告诉你,我不去!”
华玄英丝毫没有被说服的迹象。
但明语还是劝道:“阿玄,不要说气话。”
华玄英正色:“不全是气话,他生病也好,有事也罢,你怎么就知道这不是他逃避的借口?既然他不想见我,我又何必觍着脸去看望他?再有,说不定他此刻正在家等着我去看他呢,我不要正中他下怀!”
“阿玄!枫实他不是敌人,你大可不必这么看他。”
华玄英的话让明语既惊讶又气愤,他清楚华玄英性子敏感多疑,但也不至于如此地不同情、不关心病中的秋枫实吧!
即使这样,明语还是想说服华玄英去看望秋枫实。
少顷。
明语又说:“我想枫实是真的病了。”
华玄英自觉刚才话语间有点激动,当然也听出了明语对他说的话有所不满。
但他是华玄英,是在明语面前赤.裸裸坦荡荡的华玄英。就算天底下所有人都得看明语的脸色,他也不用。
所以,他肆无忌惮地反问明语:“就因为楚辞说是陪楚辞走路上学给冻的?拜托,你不会真相信这种只哄得过凌泉的理由吧?难道他秋枫实每天不做课间操的吗?怎么就没冻着?”
明语摇头不苟同:“昨天枫实在操场待了一节课你不是不知道!”
华玄英怔了怔,在他心里不是百分百不相信秋枫实病了,只是他固执地认为秋枫实不来上课就是在跟他怄气。华玄英语气弱了下去,说:“他也不是没有感冒过,你见他哪次耽误上课了?”
“可若他这次就是病得很重下不了床呢?”明语说,“阿玄,不要想那么多好吗?咱们就看眼前的问题,现在就是枫实病了,你作为朋友去看他,是你们和好的一个契机啊!早日解开枫实的心结,才能把生活恢复到你想要它去的轨道上,才不辜负初衷,不是吗?”
明语热切看着华玄英,希望他这次说的话起作用。他等着华玄英答复说好,可是华玄英却久久没有吭声,继而低头做题了。
明语终于还是垂眸,失落地起身回宿舍,出门前还是看了华玄英一眼,说:“总之,我会去的。”
明语走后,华玄英已无心情做题,他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然后掏出一个老式的墨绿色的皮夹,看着皮夹里面的照片,低低呢喃:“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