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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起来是因为,司盛在浴室里故意制造了一声巨大的响声。
李廷云焦急在门外询问的时候,司盛发出了细弱的呼救声。
门很容易被撞开,司盛站在黑暗里,在李廷云冲进来的一瞬间撞进他的怀抱。
伴着白玉兰花的香气,送上了自己的双臂和唇。
李廷云扔掉了廉价的沐浴乳,换了个新的,薰衣草的味道变成了白玉兰。
热水冲过以后,皮肤会更滑更嫩。
司盛把自己更滑更嫩的胸膛贴上去。
黑暗里能听见心脏跳动,隔着胸腔共鸣。
“你……”
李廷云被吻上来的唇惊住,还没张口询问,灵活的小舌就钻了进来,试探地点在他的舌尖。
这是他清醒时,和小老板的第一次唇齿纠缠。
那些混杂这酒精气味的迷雾一瞬间散开,所有的感觉顷刻间清晰地挤进脑子里。
这个吻是白茶味的,和家里新换的牙膏一个味道。
但比家里的牙膏要软,要糯,要勾人的多,让人想要一口气吞下去。
李廷云的头皮发麻,心脏的血液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去,他没喝酒却好似喝了酒,脚踩在晃动的铁索上,从上到下都在发红。
勾在他脖子上的手臂像一根挂在他脖子上的绳索,松一松紧一紧都能将他窒息。
垂在他后背上的手指伸入脖颈处的衣领里,一次一次地点在他后脖颈的黑痣上,得了眼前这人无数的恩宠。
花衬衫被人从裤腰里抽出来,下摆里涌入白玉兰气息的空气。
漂浮的空气像是从来没到访过游乐园的孩子,新奇好奇,在他的每一寸肌肤上流连,戳一戳按一按。
李廷云养着的小鹦鹉发疯似的在衣服里乱窜。
李廷云喉间发出清晰的吞咽声,动作急促地将眼前人的口水全部咽进肚子里。
他伸出手牢牢地抱住司盛,手掌顺着脊骨游移。(审核请看,这里是拥抱)
在那只手侵入之前,司盛睁开了眼。
近在咫尺的李廷云,向来深情的眼睛半阖,坚挺的鼻子碰着他的鼻尖,呼吸里沉浸着无法忽视的躁动。
透过卫生间玻璃的月光打在他的轮廓上,十分迷人。
尤其是颈侧已经凸起的青筋,染着矛盾的暴动和压抑。
司盛轻轻张口,重重地咬住李廷云的舌尖,血腥味溢散在鼻尖,刺激着人已经濒临破产的理智。
这个动作成功止住了里李廷云的动作,司盛松开口,也松开了手,粘连的暧昧在空气里,抱怨突然的停顿。
李廷云的脑袋深深的埋在司盛的肩侧,像一条竭泽而渔的鱼,词不成句子,“我……”
他的胸膛刮起了一股叫司盛的烈风,席卷胸膛里的每一个器官,李廷云伸出手想抓住小老板已经退出去的手。
“你说的,不能d。”司盛挣开手,偏开脑袋,将李廷云的脑袋颠下肩侧。(审核请看,这里是肩膀和脑袋)
他心情愉悦地勾着嘴角,逼仄的卫生间里,没有光的情况下,没人能看见他嘴角掀起的恶趣味。
李廷云养着的小鹦鹉胡乱的扑腾,一遍又一遍叫嚣着想要冲破牢笼,扑向司盛。
李廷云恶狠狠地拧了自己一下。
李廷云沉静了会开口,嗓音是压抑的沙哑:“嗯,不d。”
司盛的愉悦顿在了脸上,嘴角往下垂的同时,听见了李廷云的问话。
“有没有受伤?”
司盛:“……”
有,内伤,憋出来的。
司盛披上睡袍,牢牢系上腰带,将满室的春色藏起来。
李廷云按亮灯,小老板清冷的脸上还挂着坨红,不知道是因为洗完澡,还是因为接过吻。
喉头滚动,李廷云将小老板浑身上下打量了一遍,没什么伤,他松了口气。
“洗好了吗?”李廷云微微低下脑袋,凑到小老板面前,讨好地问。
司盛掀起眼皮,抬起赤裸的脚踩在李廷云的脚背上,恶狠狠地碾压了一圈。
那力道不算小,司盛再怎么比李廷云瘦,也是一个一米八的成年男性。
李廷云没有收回脚,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那腿脚下一秒就挤进他的双脚之间,踩上了他装在口袋里胡乱扑腾的小鹦鹉。
他犹如过电,浑身闪过细细小小的火花。
压抑住的欲望在白炽灯下,暴露无遗。
半边肩膀上落上了李廷云的脑袋,压抑的呼吸声一下一下打在司盛的耳垂上,清清楚楚地落在耳边。
喜欢的人的呼吸是灼热的,也是催情素,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要多一点。
司盛没有放过李廷云。
舌尖舔过虎牙的尖尖,他启唇贴在面朝着他的下巴上,舌尖舔舐,虎牙深深咬进去,没有留一点情面。(审核请看,这里是亲下巴)
耳边的呼吸声又沉又重,有力的大手抱上来。
力道又重又紧。
腰明天得青。司盛想。
来而不往非礼也,司盛加重了嘴上的气力。
嘴下的肌肤发紧,咯的司盛牙疼。
干燥的脚底,染上浴室的潮湿。
司盛侧脸,亲了亲李廷云耳后最娇嫩的肌肤,说出的话是命令不容拒绝的。
“*我。”
他抓着腰上的那只手,缓慢地放在自己的背上,舌尖探出双唇,舔润了李廷云的耳道。(审核请看,这里是亲耳朵)
他们是抱在一起出的浴室。
准确来说,是司盛挂在李廷云的胸膛前,李廷云的双臂勾在司盛的腿弯。
一个巨大的熊抱。
他们胸膛挨着胸膛,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没有一点空隙。
一步一行之间,司盛都在小声呼吸。
那种快感和条件反射一样,是压抑不住的,只有喉道里的细细碎碎的声音能缓解这种酥麻。
李廷云的动作之下,司盛正在缓慢变成李廷云的形状。
他很享受这个过程。
丝滑的浴袍印着月亮的光辉,严严实实地挡住了两人的动作。
老李头正躲在窗户后头,撩起窗帘的一角查看。
儿子回来的时候,他就听见了声音,他从床上爬起来,原本想开门说两句,还没出门就看见儿子牵着的人。
难怪儿子脸上挂着跟个傻子似的笑容。
老李头心梗了半晌,重新躺回了床上。
再起来是因为听见了浴室里的动静,哐当一声,想听不见都难。
他从床上一跃而起,还没拉开门,就看到一道身影从窗前一晃而过,比在电视上运动会上看到的短跑健将还快。
老李头躲在墙后,思考把儿子送去大学到底是不是个错误。就特码该送去连短跑!
把小老板放终点,儿子能比火箭快。
浴室那么敏感的不适合他去,老李头捏着太阳穴,想把戒了十几年的香烟拿出来抽了。
老李头估摸着自己半包烟都能抽完了,儿子终于从浴室里出来了。
小老板估计是伤到了腿,儿子抱着人出来的,只是那姿势有点太暧昧了。
人贴着人,衣服贴着衣服的。
老李头第三次准备出去看看,窗帘还没放下,借着月光看到了小老板侧过来的半张脸。
眼眶是湿的,脸是红的,唇瓣微微张着,能看见里面蠕动的舌头。
那不是受伤后的脸色,而是……
老李头脑子当一声,手再也抓不住窗帘,顺着墙壁就滑下去了。
“作孽哦!”
.
李廷云抱着小老板撞开了房门。
满室的冷风横冲直撞地往外冲,把司盛冲的一个激灵。
“冷?”李廷云又往里面耸了一下。
空调是小老板去洗澡的时候开的,他的房间不大,这么会温度已经降下来了。
司盛被温差冰了一下,后背起了细细密密的汗,整个人都在发紧。
他窝在李廷云的脖颈里,脸颊蹭了蹭他的锁骨:“把我d热。”
李廷云再也说不出话,喉头滚了几滚,胸膛的起伏带着小老板上下。
动作突然猛烈了起来,刺激的司盛双手失了力道,身体抑制不住地往下落,李廷云却猛地往上提了一把劲。
很深、很爽。
爽的人脚尖都在发麻。
李廷云腾出一只手将小老板无力的手臂重新搭回自己的肩上,向后挺了挺腰,就着小老板微张的唇,吻了进去。
等小老板重新恢复神志,李廷云收回舌头,蒙头开始下一轮的动作。
天色微微发亮的时候,李廷云才从小老板的身上起来。
小老板红着脸闭着眼睛,倒在混乱的被子里,像一滩软烂的沼泽地。
李廷云就着小老板这副被蹂躏惨了的模样,打了出来。
这一次,他忍了又忍,不论小老板怎么挽留,小鹦鹉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他都弄到了外面。
给小老板盖上被子,又调低了空调温度,李廷云去了浴室。
再进来的时候,李廷云端着水。
相同的场景再现,李廷云傻笑着再次跪在了床前。
三个星期以前,小老板只存在于陈叔的口中,他从来没见过,也从来不会想到自己会和小老板有联系。
两个星期以前,他在菜市场瞥见了小老板的侧颜,惊鸿一瞥间,只觉得差距如鸿沟一般难以跨越。
一个星期以前,他做了天大的坏事,跪着乞求小老板的原谅。
现在,小老板躺在他的床上,他正在给小老板擦脸、擦手、擦身子。
小老板放个屁他都觉得是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