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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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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

她脸上笑着,眼中没有半分笑意:“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毕竟凭你们的能耐,即便她在小侦探身边,暗中杀害她并夺回文件也并非办不到。既然政/府那边没有转圜余地,你就没必要邀请她前来,除非你想以你的个人身份与她谈判。你想和她谈些什么呢?嗯?”

她的尾音上扬,像一柄软刀。她从阿尔伯特身后绕过,来到他的另一边,将原先他谨慎保持的那一步之遥的距离也彻底掐灭,裙摆盖住了他的鞋尖。

——“告诉我吧。”

阿尔伯特艰难地抵抗住了下意识撇开头的意图,微微侧头,避开她近在咫尺、即将贴上他的鼻尖。她故意抬起头来,嘴唇几乎贴上他的。这让他不禁想起曾经在诺亚迪克号那个昏暗的包厢与幕布后,那个潮湿滚烫又充满血腥气的吻。

“哗啦。”

手中红酒杯落地,红酒溅上她的裙摆,闪闪发光的破碎玻璃每一片都倒映着几乎耳鬓厮磨的两人。

她再一次逼近他,这次他退无可退,在即将被她吻上的前一秒,她伸手推了他一把。阿尔伯特从善如流,往后跌入椅子里,等待她欺身上前。

“告诉我,你想和我的人谈什么?”

阿尔伯特刻意忽略了那句“我的人”。他意识到,他不能再这样和玛蒂娜纠缠下去了,他得尽快达成目的。和她纠缠的不确定性太多,现在主动权几乎已经落入她手。

“我们可以救她,但这取决于那份文件的内容。”

听到这句话,玛蒂娜的动作顿了顿

他只知道这份文件极其致命,却不知道这份文件的具体内容。而他显然很想知道。

——这是来自麦考夫的试探。他很清楚阿尔伯特愿意为他办事其实另有目的,而他想要试探的是这他们是否对英国抱有恶意。

而阿尔伯特,即使他明知这是一次试探,但他依旧为那份文件所吸引。毕竟他们的目的那样“伟大”,却妨碍到了大英的掌权阶层,他想掌握那样一份把柄实属必然。

可麦考夫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他就没想过如果阿尔伯特的选择不合他意,他要如何挽回吗?

除非这份文件对艾琳·艾德勒这种身份、这种并不了解大英草台班子本质的人而言极其致命,但实则并不是那么一回事。又或者他早就计算了好了时间,待这次由阿尔伯特策划的舞会结束后,再将监控并处置阿尔伯特的命令交给她。因为他得让阿尔伯特事先相信此次事件不会由玛蒂娜插手,才能让他放心去达成自己的目的。

确定了阿尔伯特和麦考夫分别的想法,玛蒂娜已计划好下一步。

“那份文件的内容是一份作战书。英国为了试验君主制与贵族阶层能否被暴力瓦解,因此策划了法国大革命。很明显,他们失败了,所以英国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她俯下/身,在他耳边轻声道。

“!”

阿尔伯特眼中瞳孔忽然蓦地收缩,呼吸停滞了半秒。他沉默半晌,忽然轻笑出声。

“还真是一桩丑闻。”他说,“不过不是王室丑闻,而是大英帝国的丑闻。”

“现在你满意了吗?”

陈旧冰冷的木质香气扑面而来,他仰起头,眯起眼睛,迎上玛蒂娜。

“是,我……”

后半句话他没能说出口,因为她摘下自己长至上臂的手套,趁他说话之际,将其中一只粗暴地塞进他嘴里,另一只手套则绕了他脖子一圈系了个活扣,一端被她握在手里,拉扯得他上半身前倾。他本该有所动作,但她抬起腿,鞋跟狠狠踩在他分开的大腿内侧。

阿尔伯特忍不住低/喘一声。

这种局面并非无解,至少他的双手依然自由。可他牢牢握住了扶手,手背上青筋暴起。

玛蒂娜对此很满意,她的手指沿着他手背上的青筋纹路轻轻勾划,随即用力拽了拽扼住他咽喉的手套,脚下也在慢慢用力。

“给我听好了,小子。”她扯开嘴角,露出森冷的白牙,“我要艾琳·艾德勒的命,你要的则是那份文件。你去和麦考夫谈判,留下艾琳·艾德勒。作为交换,我可以承诺,在任何时刻可以救你们中任何一个人的一条命。至于我是否有这个能力,就去问你们那位小咨询师,他会知道的。deal?”

她又拽了拽手套,他上半身前倾,脑袋低垂,沉重炙热的呼吸渗透过衣料扑在她的肩头。手套系得很紧,塞在他口中的手套也在阻止他的呼吸,这让他只能伏在她的肩头,缓慢地喘/息。她的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按在他饱满的胸膛上,感受他逐步加快的心跳。

阿尔伯特点了头。

霎时间,她松开了系在他脖子上的手套,又将塞在他嘴里的手套掏出。这两只沾染了他的唾液与汗液的手套被湿漉漉地丢在他两腿间。

阿尔伯特低低地喘/息,努力找回呼吸与心跳的节奏。

“凌晨五点,霍克斯顿的新北路旁,有一家教堂,我会在礼拜堂等你。”

玛蒂娜没有回应他,虎口掐住他的下颌,抬起他的脸。

“你好像在期待些什么。”

阿尔伯特低低地笑,因为玛蒂娜的粗暴动作而沙哑的嗓音低沉:“那你愿意奖赏我吗?”

玛蒂娜笑了,她抬手抚摸他的脸,延着他的脸部轮廓慢慢向后,手指插入他的褐色发丝。

“good boy.”

她低下头,奖励他一个吻。

这次,她没有咬他。

*

舞会结束,玛蒂娜走出大门,等待属于她的马车前来接她。

她并没有戴手套,那两只手套已经被她“奖”给了阿尔伯特。

属于卡文迪许的马车辘辘而来,但操控马车的人却并非她的银发女仆,而是一个长相普通的男人。一个穿着白金汉宫女仆衣服的女人在此时与玛蒂娜擦肩而过,她的肤色在夜色下显得并不比旁人深,头发牢牢藏在白色软帽下,看不出一丝异于常人的颜色。

玛蒂娜趁着擦肩而过的时分,隐蔽地将一张纸条塞入女仆手中,随后提起裙摆,若无其事地登上马车。

麦考夫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

“晚上好。”

他坐在窗边,背对马车行进的方向。见玛蒂娜进入,淡淡与她问好。在冷冷的夜色下与昏暗的马车厢内,他本就深色的眼睛是一片浓重化不开的墨,如透过厚厚的玻璃瓶底窥见的蓝色墨水瓶中的一隅。

玛蒂娜没有向他问好。她坐在麦考夫对面,两腿直白地向前伸,插/入他的两腿间。

“你好大的胆子。”她说,“以前只是用你的‘公共马车’拦我,现在干脆赶走我的女仆,驾驶我的马车,来拦截我。”

“抱歉。”他道歉得很快,且没诚意,显然只是为了避免在无谓事情上的争吵,话锋一转,“看来你已经和莫里亚蒂伯爵达成了共识,并度过了愉快的一晚。”

他的视线看似平静地从玛蒂娜整条裸/露的手臂上掠过,放在膝盖上的手暗暗向内攥紧手指。

玛蒂娜抿紧嘴,侧头看向窗外,并不理会他。

她在成年后的那几年里有过一段短暂且荒唐的岁月,那时的她张狂、傲慢且粗暴,负气式地在情/事上试图彰显自己的主导地位。夏洛克就是那段时间的受害者。最近这些年里虽然她已渐渐意识到当时心态的可笑,但已经定了型的癖好依旧不改。这两日与夏洛克以及阿尔伯特的接触勾起了她心里暴虐的那一面,让她亟需发泄。

但刚才的白金汉宫并不是一个可供她为所欲为的好地方。

“并不。”

玛蒂娜抬起脚,毫不避讳地踩在他的大腿上。

麦考夫抬起眼睛,触碰到她的目光,被烫得睫毛抖了抖。他将手移至她的脚腕,想让她放下,却在默默收紧手指后失去了进行下一步动作的力气。

马车停了,停在他的公寓门前。公寓黑洞洞的门户像一头张大嘴的兽,等待他的主人。

麦考夫闭了闭眼。

裹在斗篷外衣里的贵族小姐熟稔地步入属于中产阶级的公寓套房,闪闪发光的丝绸衬得简洁雅致的印花壁纸黯淡无光。她沉默的走进门,站在玄关正中央,挡在大开的门前。麦考夫已脱下外衣,挂在衣帽架上。见状,他侧身通过并不宽敞的入口,从她身侧经过,手绕到她的身后,关上大门。

就在他关上门的那一刻,在关门沉重声音响起的同时,玛蒂娜一拳砸向他的腹部,正中他最脆弱的胃。

忙碌的公务员通常都有些胃部小毛病。

麦考夫对此早有预料,但他选择接下这一拳,在翻江倒海的疼痛中慢慢煎熬隐忍,额角渗出冷汗。不等他缓和,便粗暴地被推到墙壁上。背部抵着冰冷的墙,一个可以称得上是撕咬的滚烫的吻暴雨般落下,口中霎时弥漫起血腥气。

他忍不住将手覆在她的后颈上,隔着皮肉捏住她的颈椎,被她不悦地打下去。两手被她束缚在身侧,麦考夫被动地承受这个吻。

他可以抵抗的,是的。只要他想,这些痛苦就不能加之于身。

但是当她侵略性的目光锁定在他身上时,当她暗示性地踩上他的大腿时,他就明白他心中的答案了。

距离上一次这么做,已经很久很久了,久到他西装底下的鞭痕已经完全愈合。

两人边缠斗扭打边跨越客厅、书房、走廊,拳拳到肉的闷响与衣料摩挲窸窸窣窣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明显。等麦考夫被她推到床/上时,他的下颌上已经多了几道显眼的淤青,而玛蒂娜的嘴角也添了一丝血痕。

他们和着鲜血接吻,而他也顺从地任由她将他拷上/床头。玛蒂娜从卧室门背后取下那支已经很久没用的马鞭,为他的腰腹添上新伤。

鞭子划破空气的声音猎猎作响,清脆冰冷,落在他身上的触感却滚烫得惊人。鞭痕迅速红/肿,一粒血珠顺着细碎的伤口颤巍巍地流下,被她低头舔舐。

冷汗从他的额角渗出,蓄在他被岁月镌刻的泪沟里,又滴落下来,像泪。他的胸膛缓慢但大幅地起伏,隐忍地喘/息。一滴融化的蜡油忽然落下,啪嗒一声,落在他的胸膛,留下一朵绯红的花,烫得他脊背惊颤。

在模糊的视线里,他看见玛蒂娜愉悦地眯起眼睛,扬起眉毛,俯下/身来,在他耳边低声夸赞:“很好听。”

她略去了他不想听见的主语。

麦考夫闭上眼睛。

他并非受虐狂。相反,他极其热衷于在精神层面施虐他人,并从中获取乐趣。但是隐秘的快/感每次都会违愿地翻腾,像架在煤气炉上烧开的那壶水。起初只是一两个细小的气泡慢慢浮出水面,紧接着大量气泡开始温温吞吞地延着水壶内侧边翻滚、破开。长时间的温度上升后,沸点终于到达,大量气泡快速涌出,噼里啪啦地炸裂。水面上下翻涌,泛起白/沫。水壶发出尖利的嘶鸣,震得他耳膜突突直跳。

“玛蒂娜!”

他难耐地弓起腰腹,低声呵斥她。

玛蒂娜不予理会。她抚摸他因情绪激烈而堆积起的眼尾细纹,轻轻吻去睫毛上的泪。她从一堆衣物中翻找出一个小时前还板板正正系在他衬衫领子下的领带,蒙住他的眼睛。

“麦考夫。”失去视觉后的其他感官都更为敏锐,仅仅是她的声音就能惹得他几乎抑制不住战栗,“你比他们表现得都要好,所以我最喜欢你。”

麦考夫则对此抱以嘲讽的冷嗤。

他知道她。夏洛克曾经差点被她驯服,还有另一个被她主动抛弃的,何况她现在又对莫里亚蒂产生了强烈兴趣,更别提还有那些女人——那个女仆和她的关系恐怕早就超出了正常主仆,就连艾琳·艾德勒也很有可能成为她的下一个目标。

她说她最喜欢他?

难道她以为他会在乎这种毫无信服度的说辞吗?她觉得他很好哄,一句甜言蜜语就能让他将全身心都交付给她?他选择在现在顺从,只是忠实于欲/望罢了。

玛蒂娜倒是没撒谎。

她从未成功将他驯服过。这个习惯把一切都掌握在手里的控制狂,总是能够在工作时分以上司的身份成功压制她,发布命令,以利诱之,坐在办公桌后的样子符合一切大英帝国公务员的刻板印象:

严谨,禁欲,矜持。

尽管如此,她最喜欢他。他比他弟弟更忠实于欲/望,不会因此就承受不住心理压力而从她身边逃跑;也比另一个要更懂得分寸,不至于让她感到厌烦和恶心。

感官的兴奋带来大脑的兴奋。麦考夫不自觉地思考起玛蒂娜和阿尔伯特的谈判内容,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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