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去逛逛胭脂铺,这一日也就过去了。大半是来不了了,只能改日再聚的时候让她来了。”
白羽尘道:“那还真是巧,子矜还盼着结识锦忻,还给她备了份礼呢。”
宜太妃笑道:“那好啊。正好改日她可以借着礼的名头进宫来谢过这份情义,届时你们再好好聊聊天,不也正好?”
确定了白锦忻无法到场后,虽然在座众人有片刻失落,但还是在建仪宫用了午膳。午膳后,京中的闺秀们不愿回府,便继续留下陪着宜太妃赏了花。
白羽昼得了扳指,欣喜得很,拉着陆明泽回府就要庆祝,也便先走一步。
至于白魏二人,他们要乔装出宫,去庆阳门外再参与一回赏花宴呢。
马车上。
魏九安有些困倦,靠在白羽尘肩上就睡了过去。白羽尘也不得闲,出去赏花还要看折子。
眯了半晌,魏九安醒了,他揉了揉眼睛,道:“羽尘,快到了吗?”
白羽尘揽住他的肩膀,道:“刚出了庆阳门。快了。”
魏九安看见了他手上的折子,好奇问道:“出来玩还办公务啊,这是谁上的折子?时候赶得这般巧。”
白羽尘斟酌片刻,才开口道:“是御史台发来弹劾你的。”
魏九安一怔,自然是不信,笑道:“弹劾我作甚?我倒台不过是空出一个官职,御史台又大多是资历深厚的老臣,怎么会衡量不出?”
白羽尘踌躇片刻,道:“罢了,到底也是些芝麻大点的小事,现如今,推动变法最重要……”
他话还没说完,手上奏折被魏九安抽走。
魏九安拿过奏折,刚看一眼,只见上头写着:“魏贼摄政终为国之病患,其无感君恩,不存臣子之道。”
低头一看,落款是“康泯携御前侍卫王含联合上书”。
魏九安微微蹙眉,道:“这话说的可够绝。”
白羽尘将奏折拿回去,合了起来,道:“是是非非还不是只有你我明了?与其听旁人的风言风语,不如置若罔闻,叫天下人擦亮眼睛看着。”
魏九安倚在他的肩头,道:“无妨,我又不会为此动气。哪个官员能完全不遭人恨呢。”
白羽尘听此,明白他没有为此烦忧,才脸色稍缓。
庆阳门外,赏花宴。
马车停下,白羽尘撩开帘子走出来,扶着魏九安下了马车。
道路两侧,许多青年男女结伴出行,热闹非凡。小贩们努力叫卖,期待着自己的商品得客官青睐。
但此刻的重点并不在街市。白羽尘带着魏九安绕到了山坡上,漫山遍野的花开得热烈,才是庆阳门每年的特色盛景。
白羽尘换了装束,不再穿龙袍、戴金冠,而是换了更加典雅些的白玉冠,身上穿的也是纯白的料子,袖口一圈赤红丝线,看着倒是清凉无比,腰间缀着香囊,散发着淡香。
魏九安与他相似,淡粉的广袖长袍衬得他与周遭的花早融为一体,俊俏活泼。
魏九安俯下身,轻嗅花香,笑道:“这倒与云滇有些许相似。”
一样的舒适,一样的细水长流。
那就姑且将此当作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