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晏舟亲着她微微扬起的下巴,炙热的吻慢慢延续着往下,空气间的潮湿在浴室内更加突出。
“不是说快好了吗?”俞知夏攀附着徐晏舟的臂膀,到顶时忍不住在他身上划几下。
失魂般的战栗让她的这声质问被彻底撞碎,两人都有些溃不成军,但又没办法轻易离开彼此。
徐晏舟没办法再给出这种说到做不到的承诺,他闷哼了声,又从她的锁骨吻回到她的唇畔,气息交错,不多时,便又响起了另一道暧昧至极的靡靡之音。
翌日。
俞知夏直接睡到了大中午,斑驳的光影透过窗帘的缝隙穿进屋内,她盯着头顶的吊灯,久久回不过神来。
旧时的回忆穿插进入到她的脑海,她以前总感觉徐晏舟不是那种感情外放的人,他的所言所行,经常时进退有度的,但昨晚,他是不同的,他激进、冒失,偶尔还会呢喃着和她说些情话,控诉她骗了他当男朋友却又不承认这事儿。
这事儿吧,俞知夏感觉自己确实理亏但也确实冤枉,事后聊天时她将他的手臂枕在她的脑袋下,仰脸问:“你自己第二天不来找我求证下。”
“太自信了也不好。”她伸手戳戳徐晏舟的脸。
徐晏舟“嗯”了声,声音里透着股餍足后的沙哑,不过这场误会对他俩的影响不是很大,将错就错倒是给彼此的大学生活避免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床头柜上的手机嗡地响起。
俞知夏瞬时从那令人脸红耳赤的回忆里抽离,她龇牙咧嘴地翻身捞过手机,看了眼,是徐晏舟的电话。
“起了没?”低沉的嗓音缓缓传到她的耳朵。
俞知夏莫名被酥了下,“刚醒。”
“嗯,猜到了。”听到她的话,徐晏舟笑了下,“赶紧起来吃饭,别饿坏了。”
俞知夏弯了弯唇,嗔怒道:“怪谁?”
“怪我。”他勇敢承认自己的“罪行”。
这番直白的操作,反倒是把俞知夏弄得无话可说了,简单聊了几句后,两人便结束了这通电话,休整片刻,俞知夏抬起手伸了伸懒腰,这一抬,忽然发现手腕上多了串手链,整条链子上都被碎钻点缀着。
很独特,也很漂亮。
她怔了怔。
过了会儿,忍不住拍照问他。
-这是什么?
-热恋期的礼物。
-现在是热恋期?
俞知夏追问。
-嗯。
-那以前呢?
-阴差阳错期。
这回答奇奇怪怪的,俞知夏笑出声来,须臾,她得寸进尺。
-热恋期就只有礼物啊?
-快起来吃饭。
徐晏舟转移了话题,文字里似乎还透露着他的无奈。
俞知夏哼了哼。
不过片刻。
她又收到了他的语音,他话里带着笑,顺了她的意:“也想你了。”
感情不外放的何止是徐晏舟,俞知夏反思了下自己,嗯,她和徐晏舟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
他好像有在慢慢改变,那她自然也不能落下他太多。
于是这日下午,徐氏集团总部。
前台收到了捧特别特别大束的玫瑰花,收件人是他们徐晏舟徐总。
严特助收到前台电话的同时也收到了俞知夏的微信通知,他看了眼在办公室内的徐晏舟,赶紧下楼。
五分钟后。
严峥敲响了徐晏舟办公室的门。
“进。”
“徐总。”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严特助将脸藏在花束后面,他咳了咳清了下嗓子,随即尽量平静道:“太太给您送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