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小小的天地之中,她仿佛还能捕捉到更加细微的声响,那是从窗外传来的风,它在寒冷而广袤的天地间自由穿梭,带着冬日的凛冽与远方的呼唤,向她招手......】
(合唱起)
在星辰低垂的午夜,银辉洒满古老的街,
霍格沃茨塔尖轻轻摇晃,迎接冬日最温暖的光。
(高音)
咒语轻轻吟唱,水晶球里永远闪亮,
炉火边,故事绵长,在这夜,共享奇迹的时光。
(合唱)
哦,圣诞夜,魔法的夜,
友谊与爱,比咒语更奇妙。
(低音)
古老咒语编织新希望,
不论黑暗多么猖狂,
今夜,光明永远照亮。
(合唱高潮)
哦,圣诞颂歌,响彻云霄,
不论你是巫师还是凡人,
此刻,世界的每个角落,让爱与梦想环绕。
(缓缓结束)
这是奥黛特第二年参加弗立维教授指导的圣诞合唱团表演。音乐是有魔力的,她一直这样坚定地认为。
歌声在礼堂内飘荡,如泉水般悠扬地流向各个学院的长桌。
奥黛特抬头望向观众,看到她的拉文克劳的朋友们已经早早地坐在了长桌最靠近舞台的这端,塞拉娅兴冲冲地不断向她挥手,布里埃拉随着歌声的节奏轻轻摇晃,这一切都让她感到温暖。
(礼堂内响起掌声)
“下午怎么又找不到你了?”
詹姆打断了仰着头看合唱团的西里斯,在歌声里加大了声音问道。
西里斯没有答话,只是用手胡乱拍了拍他。
詹姆以为歌词在唱什么有趣的东西,也仰头听起来:“不论黑暗多么猖狂?今年的歌词怎么怪怪的。”
“估计是弗立维教授今年亲自改的。”同样注意到了这句的卢平接话。
等到歌唱结束,詹姆再次扭过头来,对着伸手拿前菜的西里斯继续发问:“哎,你还没说呢,下午普林格抓学生的时候你躲哪去了?”
“倒不如问他刚才和谁一起回来的。”卢平细心些,他狡黠地冲西里斯眨眨眼睛。
“谁啊?”
“好像是个女生”彼得嚼着东西插话。
西里斯拿起盘子里的糖浆馅饼分别丢过去。
“馅饼都堵不住你们的嘴。”
当奥黛特回到拉文克劳长桌,坐到预留的位置上时,无意中看到了上个月因为家里人失踪而离校的桑塔斯,她坐在离他们稍远的暗处,看起来消瘦了些。
“拉伊娜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一边试图用手解开演出斗篷的系带,一边小声问道。
海克托坐在一旁摇了摇头,低声说道:
“她下午才回来的,事情还没解决。估计她家里现在应该不太安全,才让她专门回来霍格沃茨过圣诞假期的。”
奥黛特闻言,眉头微皱,有些担忧:
“魔法部到现在还没有任何线索吗?”
塞拉娅叹了口气,看起来有些无奈:
“估计是没有吧,不然报纸早写出来了。
“还真是桩怪事......魔法部毫无消息,但巫师界总有人各种吹嘘......”她慢悠悠地回想。
“没准等你回家就听到什么消息了,你们不是有那个......叫什么圣诞宴会。”
“还不知道今年在谁家办呢。”
听到圣诞宴会,奥黛特若有所思。
第二天一早,纷飞的大雪在经过一整个夜晚的沉淀后,凝结成地面上的一层薄冰。圣诞节假期期间选择离校的同学们陆陆续续结伴走出校门,登上了列车。与开学时相比,这个季节的列车窗户外覆上了一层细腻的霜花,增添了几分冬日的韵味。
然而,车厢内的气氛一如既往的热烈,各个车厢内回响着同学们关于圣诞假期计划的欢声笑语,大家讨论着圣诞节假期的安排。
回家总是令人兴奋的,至少对大部分人来说。
奥黛特与朋友们早早地占据了位于列车后半部分的一个包厢,此刻她正倚窗而坐,注视着海克托与布里埃拉激战正酣的巫师牌局,毛茸茸的外套舒适地拥在她怀中。
她坐在布里埃拉身边,塞拉娅则负责帮对面的海克托出谋划策。
“我觉得你那会应该先出一张青蛙牌。”
伴随着对面塞拉娅惋惜的感叹声,奥黛特的目光紧随布里埃拉手中剩余的牌张,试图在脑海中重演牌局的每一个转折。
“是的,那一步先走老魔杖牌也是可以的。”布里埃拉回答道,老魔杖牌是里面最大的王。
然而,胜负已分,奥黛特轻松地笑道:“不过也无所谓了,我们赢了。”她轻轻整理着滑落膝盖的外套,惬意地倚靠在包厢的墙壁上。
正当她享受着这份宁静时,视线不经意间捕捉到了门外匆匆走过的西里斯与詹姆。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已经来来回回好几次了。两个人嘀嘀咕咕,假装很忙的样子,甚至有一次西里斯还偷偷向包厢内张望。
当时牌局正处于白热化阶段,车厢内的其他人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或背对着车门,或全神贯注于眼前的策略。
只有奥黛特注意到了他们的举动,但她当即决定假装没看见。
毕竟,这里并不是列车入口,也不靠近餐车,不知道他们又在搞什么鬼。
突然,在经过数次每隔十几分钟便悄然掠过门外之后,西里斯终于伸手拉开了包厢门,目光不用搜索就直接看向奥黛特。
“嘿,黄毛水獭,出来一下。”
车厢内的其他人闻言,纷纷好奇地抬起了头。
“不准叫我黄毛水獭。”奥黛特不满地小声抗议。
“出来吧,找你有事。”西里斯丝毫不在意,依旧笑嘻嘻的。
对面的塞拉娅露出惊讶的神情,坐在她旁边的布里埃拉则轻轻推了推她的手臂。
奥黛特只得起身把怀里的外套放在座椅上,跟随西里斯走出了包厢。
过道附近只有他们二人的身影,詹姆不知道去哪里了。西里斯也没有穿巫师袍,而是换上了一身和平日里在学校截然不同的麻瓜服饰。这不禁让奥黛特感到新奇,目光不由自主地多停留了几秒。
西里斯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的注视:
“麻瓜叫它牛仔外套。你穿的也是麻瓜衣服吗?”
奥黛特穿着一条浅色格纹的裙子,没穿外套的她站在列车过道有点局促。
“我也不清楚,但应该不是,我家有长期合作的巫师成衣店,母亲是不会去麻瓜商店的。”
她无法在脑海中想象自己父母出现在麻瓜商店的样子,甚至连她自己都不太熟悉麻瓜的方形纸片货币。
“那太可惜了。”西里斯直言不讳地评论道。
奥黛特用奇怪的眼神看向他,心中暗自思量,布莱克夫妇显然更不可能去麻瓜商店订衣服。她正想开口指出,但还是转移了话题,毕竟谈论别人的父母是一件不太礼貌的事。
“所以,你把我喊出来有什么事?”
“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提及此事,西里斯的兴致显然高涨了起来。
“为什么?”奥黛特谨慎地回问,她不禁怀疑西里斯与詹姆是否又策划了什么诸如圣诞节炸毁屋顶之类的恶作剧。
听到她的疑问,西里斯故作受伤状,夸张地捂住胸口,仿佛随时都会因心痛而倒在过道上。
“你竟然还要问为什么。这半年里,我可是至少三次救了你于水火之中。”
一连串的大幅度动作几乎连旁边车厢内的目光也要吸引过来了。
“好吧,如果你把扔雪球这次也算上的话”奥黛特无奈。
“那你闭眼五秒钟。”西里斯毫不客气地发话,直接认定奥黛特已经答应了。
尽管心中仍存疑虑,但奥黛特估量着在车厢内应该不会发生什么出格的事情,而且西里斯的表情看起来颇为真诚。再加上,她想要在半个列车的人都注意到他俩之前,尽快解决回到包厢内。
于是,她转过身,面朝窗外,闭上了眼睛。
摒弃了视线之后的世界是安静的,过道上的嘈杂悄然隐退,连人们的低语也似乎被厚重的空气吞噬。然而,这份宁静并非纯粹的无声,而是被另一种更为深沉的喧嚣所取代——列车在冰冷铁轨上疾驰,带来规律而有力的轰鸣。
在这小小的天地之中,她仿佛还能捕捉到更加细微的声响,那是从窗外传来的风,它在寒冷而广袤的天地间自由穿梭,带着冬日的凛冽与远方的呼唤,向她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