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黛特给小天送礼物了~(虽然是家里寄的)
Anyway 两人的生活如何在暴风雨前逐渐交织】
“什么事?”
哥哥布兰德从斯莱特林的石墙后面钻出来,看上去有些疑惑,因为奥黛特几乎从来没有来休息室找过他。
“早上收到索尔塞斯庄园寄的包裹了”
奥黛特开门见山的回答,多年的相处使得兄妹二人早已足够熟悉。
“是啊。”
“母亲病了!”
布兰德漫不经心地回复令奥黛特有些不快。
“我知道,你到底找我有什么事?别在我面前无理取闹耍你那套脾气,德弗里尔大小姐。”
听到哥哥有点讽刺地直呼他们共有的姓氏,奥黛特更加生气
“所以,德弗里尔先生,请你不要再惹母亲生气了......和你的那帮朋友”她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
“你还有脸提我的朋友?”
听到这话,布兰德突然上前一步,眯起眼睛“你不要以为你偷偷往家写信告状的事我不知道,你以为父亲就会惩罚我吗?”
“为什么不呢?那也只是因为父亲不知道你整天在学校和什么人在一起、在干什么事情!”
奥黛特因为激动,脸色有些泛红。
“我干了什么事情?我一直站在家族荣誉的一边!而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上次大晚上在走廊乱逛的人是你!瞧瞧你干的好事,深夜独自出门、往其他血统尊贵的学生身上扔爆炸盒......你哪里还有一点贵族小姐的样子,要是让伯斯德家的人知道了......”
奥黛特激动地打断哥哥的话“和伯斯德有什么关系!我只是来提醒你,不要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我的猫头鹰是不是你和那帮所谓的朋友一起干的?还有学校里很多其他可怜的猫头鹰!”
“呵,看来你的脑子不是永远不顶用,除了整天就知道花家里的钱之外还能想点别的事情。多洛霍夫他们在实验一些新的咒语,神锋无影咒要比你天天作业里面反复练习的垃圾切割咒好用一万倍!没用在人身上实验是我们的高尚,而你,只能怪那只和你一样蠢的猫头鹰不知道躲避罢了。”
“你真的......无可救药,我最后说一遍,不要,和,那些人,一起,还有,不要再惹母亲生气了!”
奥黛特越说越激动,几乎要哭出来。
“用不着你来教育我该怎么做,也许在母亲眼里你是全家最聪明的宝贝女儿,但实际上,你只是一个看不清形势、目光短浅的蠢蛋!”
说到这里,布兰德冷笑道。
奥黛特没有再讲话,愤怒使她忘记往日高贵的姿态,只是径直沿着狭窄蜿蜒的通道大步向外走去,对家里的牵挂、对哥哥的失望、对斯帕奇的担忧......一直忍着的眼泪夺眶而出,她却无暇擦去,只是匆匆向前赶路,期间还走错了几个拐角,似乎急于逃离这个阴暗的角落,一秒也不能再多停留......
当她再次出现在城堡一楼大厅右侧的石门,也没有慢下脚步,朝着台阶的方向向上爬,想要快点回到拉文克劳塔楼,看起来有些狼狈。
直到她走到二楼楼梯的拐角处,刚刚路过庞弗雷夫人办公室时,她遇见了,可以用梅林起誓,在狼狈时最不愿意遇见的、在她的意识中绝对会用高贵神情嘲笑她的人------
西里斯·布莱克。
看起来他正在和自己的铁杆好友在城堡闲逛。
命运就总是充满了这般巧妙的巧合,仿佛冥冥之中遵循着神的旨意,将两个截然不同的生活轨迹悄然交织在一起。
经过前几天的不愉快,这次奥黛特没有再主动停留说话,她飞快的看了迎面走来的二人一眼,打算加快步伐离开。
西里斯也发现了对面的异样,他停下脚步站在台阶边缘,看着这个眼睛红红的女孩,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讶。
故作高贵女孩子他见得多了,也自诩为很了解,但是这样骄傲的女孩竟然会哭着出现在城堡主阶梯,并且,根据他的判断,似乎还是从斯莱特林地牢的方向。
西里斯向左边看了一眼,波特似乎也像他一样茫然。
“真奇怪,哈?德弗里尔不是个拉文克劳吗?为什么会大周六的从斯莱特林那边哭着跑出来?”
西里斯注意到几乎正和他们擦肩而过的奥黛特,用反抗似的语气习惯性接了一句
“斯莱特林那帮脑子里只有血统和地位的蠢货,她又有什么区别呢?”
本已路过二人的奥黛特听到了这句伤人的话,想起过往的经历,原本的愤怒和新增的委屈交织,令她忍不住想要和身后这个人辩论清楚。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调整回心平气和的模样,转过身来,用一种不容置疑的高贵口吻问道:
“布莱克先生,如果你不介意,我有几句话单独和你说。”
西里斯依旧伫立于原地,未曾料想于此刻被叫住。之前也有过一些想找各种理由和他单独谈话的女生,他往往都会习惯性的拒绝。
然而,此番情形却迥然不同,眼前这位他曾未予过多留意的女孩身上,仿佛被一层无形的吸引力所环绕,令他难以忽视。
她和他那么相似,相似到足以让人忍不住激起心中对她的敌意;
却又和他那么不同,他不在乎世俗的一切,拥有随时决绝地与过往割裂的勇气;
而她,奥黛特,显而易见,还是一个生活在优渥之中,对繁琐礼数无法挣脱的贵族小姐。
虽然此刻,坦诚而言,她并未展现出惯常的优雅风范。
西里斯鬼使神差地跟随她的脚步,一前一后拐进二楼的走廊。
“你要把我带去哪里”
西里斯懒洋洋地跟在女孩身后。
在窗外余晖的映照下,少年在斑驳的墙壁上投下一道倾斜的影子。一旁有几个学生正说笑着经过,一边打量着二人。
“找个人少的地方,蠢货”
还挺小心眼,西里斯不禁心里一笑。
“如果德弗里尔小姐想把我带到一个人少的地方是为了念恶咒的话,”
西里斯慢悠悠的接话,“那你对城堡的熟悉程度显然不如我。”
说完,西里斯大步走了几步,超过了走在前面的奥黛特,拐向右手边一个陈旧骑士雕像旁的教室,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打开了门。
这是一间并不算过于杂乱的旧教室,零零星星的堆了一些具有麻瓜风格的杂物,奥黛特对这些不太熟悉,应该是霍格沃茨上一任麻瓜研究课教授留下的,现在的布巴吉教授显然更喜欢同样在二楼的另外一间教室。
奥黛特没有选修过麻瓜研究课,事实上,等到三年级她也不一定会选,因此对这里的东西都很陌生。她充满戒备地站在离门口不远的位置,四处打量着,看见了一个长得很像麻瓜节日用的鹿角架子上方挂满摇摇欲坠的灰色蜘蛛网,她不禁皱了皱眉。
“怎么,专门把我单独喊出来就为了向我展示一下对麻瓜的厌恶?”
西里斯注意到女孩的表情,有些不满的率先开口。
“是啊,显而易见,我是一个脑子里只有纯血统的蠢货”
想到前几日球场外受到的冷漠待遇,奥黛特无形中端起一点架子,“恕我直言,布莱克先生,我不知道您的敌意从哪里来,这些也并不重要,但是,请您清楚......”
“这个......我为我刚才的冒犯道歉,无意识的脱口而出”西里斯打断了她的话,有些烦躁的动了动肩膀,灰色的眼神看起来清澈又真切。
事实上,连他都惊讶自己为什么会主动道歉。
“内心最深处的偏见罢了......其次,上次在球场外,我是真诚地想要向您表示感谢,但是又一次被冷漠击败......”
奥黛特没有理会他的解释,继续说道,她眯起眼睛,声音逐渐变得微弱,摆出保守又有点傲慢的姿态。
“凭什么我就必须对你笑脸相迎”
西里斯反应很敏锐地接话,似乎对方摆出的傲慢姿态刺痛了他。
他双手撑住面前的课桌,身体微微向前,直视着奥黛特:“记住,少拿你那一套高贵的理论对付我,我不是那个没脑子献殷勤的伯斯德,或者随便别的谁。”
“够了。”
提到伯斯德,奥黛特原本就皱成一团的内心更加不悦。
她感到困惑,为什么对面这个看起来英俊优雅的男孩,却充满着傲慢与冷漠,至少在此时的她看来,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无时无刻不想用刻薄来冒犯全世界的混蛋。
两颗年轻而敏感的心之间,误解如同暗夜中的藤蔓,悄无声息地蔓延开,
将一个视作冷漠自私的纯血伪君子,
将另一个视为目中无人的无知自大狂。
这是一场狂风暴雨的前奏,空气中弥漫着最深沉的低吟。沟通的桥梁似乎已被阻断,这份相似的、几乎可以触摸到的傲骨,成为了他们之间难以逾越的鸿沟,给两颗渴望理解的心带来了无尽的痛苦与挣扎。
奥黛特不想再和他多说什么了,她默默拿出早上索尔塞斯庄园寄来的紫色小盒子,
“高贵的布莱克先生,我这个可怜的蠢蛋碰巧给您带了一个礼物,为上次魔咒课的事情。”
西里斯看起来有些惊讶,似乎是没有想到会在这个时候收到礼物,他没有接话,微微发愣。
“把您喊来这里,也只是因为这个,避免高贵的布莱克先生被人看见”
奥黛特见对方没有上前接过礼物的意思,自顾自的继续说……用有点讥讽的语气。
然后从所站着的教室门口上前几步,将手中的小盒子放在了第一排的课桌上。
夕阳余晖透过布满灰尘的窗户,洒落进这间旧的麻瓜研究课教室,尘埃犹如时间的微粒在光线中起舞。
教室的墙壁被染上了一抹暗暗的金色,西里斯静静地站立在略显杂乱的课桌前,目光穿越这略带昏暗的光线,落在靠近门口的奥黛特身上。
她的脸上仍残留着刚才泪水拂过的痕迹,浅金色发丝显得有些凌乱;眼神中既有竭力抑制的悲伤,又闪烁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骄傲。
奥黛特放下礼物,没有再往那个男孩的方向多看一眼,也没有再多停留,只轻轻地将教室的门推开了一道细小的缝隙,转身离去。
梅林见证,这两位年轻人,各自怀揣着那份不容置疑的自尊与骄傲,都不愿成为第一个在风暴中低头的人。
那份与生俱来的傲气是一道无形的锁链,紧紧束缚着他们,让他们在这场误解的风暴中,各自选择了背离的方向。
也许上天也正期待着某个未知的转机,能够解开这命运的枷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