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阆风在道馆洗了澡换了常服,打算像往常一样跑步回家。才出道馆她就被冷得双手插兜,今年的冬天格外地冷,曲阆风看着天边的圆月,默默叹了口气。
“你牠爹的,让老子先......”曲阆风正出神中,就听前面小巷传来一阵嘈杂声。昏暗的灯光下,有几个男人在推挤着,曲阆风面色凝重,飞快上前。
果然,几个男人将一个小孩围在中间。曲阆风恨得咬牙,飞起一脚踹飞出去一个,跟着又是狠狠一拳打得旁边男人摔倒下去。对面的男人见状就要扑上来,曲阆飞一个过肩摔把牠摔出去,接着狠狠一脚踢在另一个男人裆部,男人捂着裤/裆痛苦地倒了下去。
“你等着......”另外一个男的放了句狠话就想跑,曲阆飞一个翻身落到牠前面,揪着牠衣领就是几大巴掌,打得牠口吐鲜血。
“一群没人性的畜生,还想跑。”曲阆风把牠砸向地上的几个男人,从包里掏出随身带着的菜刀,眼里冒起了寒光。
几个男人慌了神,害怕地磕头求饶:“姑姥姥,我们就是逗她玩玩,没有真的要做什么啊.......”
“是是.....是啊.......”男人已经被吓得舌头打结。
曲阆风摩挲了一下刀刃,逼向了几个男人,嗤笑道:“是吗?我也只是逗你们玩玩,急什么?”她说着把其中一个男人扒了个精光,在牠奋力挣扎中割下了牠的钉钉。
“啊,你这个疯女人,我不会放过你的......”男人痛得撕心裂肺,恶狠狠地咒骂曲阆风。曲阆风眼神一暗,她可不会给这些畜生这个机会,接着又是一刀,直接砍断了男人的喉咙。鲜血喷溅到另外几个男人身上,牠们吓得魂失胆丧,惊恐地大喊大叫:“杀人了,杀人了.......”
曲阆风一刀背过去砸得牠完全发不出声音,痛苦地捂着喉咙挣扎起来。
“你们这些该死的畜生,我不仅要杀,我还要把你们活剐了。”曲阆风本来只想把牠们阉杀了,但是刚才尖叫的两个长舌男激怒了她,不把牠们活剐了难消她心头只恨。
“不,不要,救命。”男人如同在看一个魔鬼,眼里满是恐惧。曲阆风不顾牠的挣扎,扒光牠的衣服,还将牠的耳钉活生生扯下来,男人痛得龇牙咧嘴浑身颤抖。曲阆风狠狠地踹了牠裆部一脚后,一菜刀砍在牠胸前,然后使劲往下开始剥。
“啊,救命.......”男人凄厉的惨叫声响彻长空,曲阆风将牠一身皮活活剥了下来,牠顿时变成了一个浑身血淋淋的怪物。天空突然下起小雨,男人的痛觉被无限放大,只觉得生不如死。
曲阆风看了一眼瑟缩在角落的小孩,迅速把另外三个男人也阉杀掉,然后就带着小孩离开了现场。
小孩总是一副怯怯的样子,曲阆风和她沟通许久,才问出她的名字,死妹。曲阆风心里一痛,沉默良久,问她:“你愿意跟我姓吗?我给你取个新名字。”
小孩点头,她虽然没文化,却也知道死是不好的。
“我姓曲,既然你愿意,那你也跟我姓曲,以后你就叫曲凌晗,晗是天就要大亮,是你有美好的清晨,美好的希望的意思,好吗?”曲阆风询问她的意见。
“曲凌晗,好。”小孩认了这个名字,却拉着曲阆风往外走。她这一问,才知道她那人渣爹要把她几个姐妹全给卖了,曲凌晗是拼死逃出来的,却遇上那几个混蛋。所幸被曲阆风救了下来,现在她见曲阆风这样厉害,便想去把她几个姐妹也救出来。
二人连夜赶到曲凌晗家里,明明是深夜屋里的灯却还亮着,两个小姑娘一个在洗衣服一个在哄小孩。那小孩却哄不好,一直在哭,小姑娘着急得都要哭了。就听屋里传来一声男人的怒吼:“大半夜号什么号,没用的死丫头,哄个小孩都哄不了。”
小女孩带了哭腔,轻轻拍着男婴:“你别哭了,别哭了。”那男婴却越哭越大声,随后曲阆风就见一个老男人拿了根棍子出来,作势就要往小姑娘身上抽。
“别打我,我哄,我哄......”她几乎是反射性地求饶,棍子却并没有落到她身上。曲阆风一把夺过老男人手里的棍子,一脚把牠踹摔出去,对着牠就是劈里啪啦一顿棍子。
小姑娘惊讶地瞪大双眼,曲凌晗赶紧跑过来说:“二姐,是我,别抱牠了,把牠扔了。”
“五妹?你怎么回来了?”小姑娘是曲凌晗的二姐,她本来以为曲凌晗已经逃出魔窟,此时又见她出现在眼前,鼻子一酸,眼泪就下来了。
曲凌晗见两个姐姐这样受罪,心里也是十分难过,不过她随即就抹掉眼泪:“姐姐,你们别怕,我是回来救你们的。”她说着去门外拿来把镰刀,走到不断惨叫的老男人身边,一镰刀挖到牠身上。
“啊。”老男人惨叫起来,恶狠狠地瞪着曲凌晗,破口大骂起来:“你这个赔钱货,死倡货,老子养你这么大,你带外人来打你老子,跟你妈一样.......”
曲凌晗一听牠骂自己妈妈,立刻就红了眼眶,满眼恨意地扑上去,一口咬在老男人脸上,用尽全力撕咬下来一块肉。接着又拿起镰刀,几大镰刀挖到牠肚子上,男人痛得哭天喊地,直嚷嚷自己家门不幸。
曲阆风有些惊讶地看着曲凌晗,从包里掏出菜刀递给她。曲凌晗接过菜刀,把镰刀递给她姐姐,说:“姐姐,我们一起报仇。”两个小姑娘一听她这话,想着这些年受到的非人待遇,心里的恨意早如海潮般涌来,再也忍受不住。一个拿镰刀,一个拿锄头,狠狠地往老男人身上砸下去。
曲凌晗看着痛得兹娃乱叫的老男人和哇哇大哭的男婴,恨意滔天。不是因为牠们,她们和妈妈又怎么会受这么多的折磨?她小小的一个孩子,心中却又痛又恨,举起菜刀,猛地砍向大哭的男婴。男婴的哭声戛然而止,脑袋咕噜咕噜滚落到老男人身边,老男人看着心如刀割。
曲凌晗杀掉男婴后,和两个姐姐一起杀掉了老男人。不过她们另外两个姐姐已经被卖了,曲阆风把她们和她们的妈妈都接回曲家后,联系了阿蒂组织的姐妹们一起去找去凌晗另外两个姐姐。
奇怪的是,明明她们走的时间并不长,曲阆风却怎么也找不到这两个人。
曲凌晗一行四人就这样留在了曲家,三个小孩跟着曲涟璎练武术的同时,曲涟璎也在给梁遂治病。梁遂就是曲凌晗她们的妈妈,她并不是天生的痴呆,只是遭受了重大打击,又受到了折磨才会精神失常。现在她来到了曲家,得到了顶尖的治疗,整个人的状态也已经越来越好,慢慢地可以认人了。
曲凌晗的两个姐姐曲阆风也不可能让她们用原来的名字,而是让她们随梁遂姓,分别起名叫梁永晞和梁翌。曲阆风重新为她们上了户口,将她们送进学堂,希望她们从这个名字开始,迎来她们的新生。
这两起杀人案很快就被曝光,在社会上引起了很大的轰动。男人们纷纷发表高论,认为是网络极端女/拳分子所为,说牠们的安全受到了威胁,要警察赶紧抓住凶手并且枪毙。
但是这并没有什么用处,因为这两起案子还没有眉目的时候,又发生了好几起惨绝人寰的男人被杀案,热度之高直接把危博都搞炸了。
“简直就是恐怖分子。”男人气得脸色发白浑身颤抖,牠说的是炸了危博的那个男人被杀案。死者是一个十四岁的俊美少男,在被人用各种可怕的工具爆裂牠的下/体和肛/门后,又被凌迟,又被泼热油,又被扔进蛇堆,最后才被恶狗撕扯而死,而这个死者的高清视频居然还被全网传播,牠简直气愤得想杀人。
“就是啊,极端女/拳好可怕。”曲凌晗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牠身边,冷冷地来了这么一句。
男人一见是曲凌晗,下意识就想跑。
曲凌晗是学校里有名的瘟神,赌博打架无恶不作,而且是不要命的狠人,上次好几个男生不知道怎么惹到她,一个手被她咬掉一大块,一个被她踹废了命根子,一个被她打断了腿。牠们家里人知道后来学校闹,曲凌晗比牠们闹得更疯,不是拿着刀要杀人,就是疯狂砍砸学校书桌,再不然就是上最高的教学楼闹自杀,学校怕她真出事也不敢开除她,那几个男生家长也没办法,只能就此作罢。从那以后再没有男生犯贱敢去招惹她,男人也不例外。
没想到曲凌晗却先牠一步挡在牠面前,男人如临大敌,硬着头皮说:“你想干嘛,这可是学校。”
“学校好啊,你期末考不满意,抑郁自杀,不是正好吗?”她调皮一笑,男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推下了教学楼。
“啊,有人自杀了,有人跳楼了......”男人一声惨叫,摔死在血泊之中。楼下瞬间来了很多围观的同学,曲凌晗冷冷地看了一眼下面,说了一句:“活该,谣郎的下场。”
警察局
男警察愤怒地把文件砸到桌上,额头上青筋暴起:“我看你们都是吃干饭的,这才多长时间,就发生了这么多起杀男案?还一个都没有线索,养你们这些饭桶有什么用?”
下面的男警察纷纷低下头去,一言不发。
老男警察见状更气了,齐笙歪头看里面的情况,听到老男警察的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低声骂道:“一群降分录取的弱智,活该。”
她本来发誓要在警察这个岗位上为人民发光发热,但是学历再优秀敌不过男人的三厘米。人家降分录取,她拼死拼活进来了,但是只配搞文书工作。齐笙心里不服气,奈何形势比人强,默默干了几年,如今见牠们这样也算是出了口恶气,心里忍不住对凶手好奇起来。
那个视频她看过,凶手手段之残忍,就是她也忍不住咋舌,怎一个爽字了得!
而且那个被铺天盖地的舆论心疼的俊美少男并不无辜,齐笙记得一年前有一家祖孙三代来报过案,就是告那个男的性/侵未遂,但是警局当时并没有立案,还把她们赶走了。
齐笙默默叹了口气,也不知道雷家祖孙三代怎么样了。
几个小时的会议,就是老男警察劈里啪啦骂了一通,并没有得出什么有用的方法,众男如霜打的茄子一般出了会议室。不过不管牠们在老男人面前被训得多惨,到齐笙面前还是一脸高傲,齐笙也懒得理会。
然而下午警局就出了事,就在各男警察睡得东倒西歪的时候,两个人来到了警察局,手持大砍刀把警察局杀了个血流成河。回警局拿文件的齐笙刚好撞到这一幕,和里面的人四目相对,她一眼就认出对面的人,那是雷曜仪,那个绝望又坚强的女人。
齐笙选择了沉默,她眼睁睁看着两人离开。
警察局几乎全部被灭,这是足以轰动全国的大新闻。为了调查案情真相,被调到海临三年的程持终于又回到了湘城。
就在程持刚回到湘城的当天,又发生了几起杀男案,死者都是十几岁的男性,死法虽然各不相同,却都非常残忍。牠们的共同点是都被割去了钉钉,不同的是有的人是被疯狗咬死,有的是被剥皮,有的被活活挖空心脏,有的被热油泼口,有的被活活煮死,程持看着五具死状各异的男尸和牠们哭得肝肠寸断的家长,心里有了想法,就让牠们先各自回去了。
但是她这里还没有行动,就有一个男的找上警局,说是知道那几个男人的死因,但是要程持提供保护。
“说说吧,你知道什么?”程持见牠眼神飘忽,嘴唇轻颤,不知在想些什么。
“警官,一定是雷玉琨她们来报仇了。牠们几个想要侵犯雷玉琨,我亲眼看见的,对了,我还有证据,我有证据。”牠说着从包里翻出相机,把视频给程持看,接着又颤声说:“她们也来找我了,警官,她一定是怪我当时没有帮她,求求你了,你救救我吧,要不然下一个死的就是我了。”男人说完忍不住大哭起来。
程持面无表情,声音冷淡:“救她?这个视频你上传了不止十个网站了吧?”这种事情她见得多了,这个视频拍的尽是雷玉琨,这个男的能是什么好东西。
“我不是人,我只是想着能挣点钱,而且她也没有被怎么样。警官,我就算拍了这个,我也罪不至死啊,求求你救救我,我真的不想死啊。”男人想起门上的血掌印和家门口莫名其妙的血指头快递,绝望地痛哭流涕,牠有预感,雷玉琨妈妈是绝对不会放过牠的。
程持一脸了然,冷漠地说:“我帮不了你,你走吧。”
然而第二天偷拍男就因为抢劫再次出现在程持面前,程持无奈,只好把牠收押。但是很快,就有人来警局自首,说她就是最近几起杀人案的真凶。
“你叫什么名字,你说你是凶手,那你为什么要杀人?”程持看着眼前彪悍的老太太,不知为何对她的话并不怀疑。
“警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