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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第一百四十二章 归舟掀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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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梅一靠近,陆归舟当即绷紧了神经,宛若与大虫对视了一般,屏息凝神,甚是警惕。

那如梅上前而来,纤纤玉手执起酒壶,径自将陆归舟面前的酒盏斟满了酒。

陆归舟目不斜视,看也不曾看她一眼。

起床外的两只“壁虎”,一只暗暗得意,一只隐隐担忧。

胡乩觉着这男人面对女人,自然是会挑选出一个最爱的,就如同他对橠白那般,但这并不耽误他会拒绝旁的女人,只要是送上门的,自然是没理由拒绝的。

橠玦无心其他,只一心暗念着陆归舟可定是禁得住考验才行。

房中*

如梅将酒壶一放,纤纤玉手托起酒盏,柔声道:“枯坐无味,大人不若先吃一盏酒,边吃边等。”

陆归舟斜睨了如梅一眼,冷声道:“不必。”

如梅仿佛是从未被人如此拒绝过,神色一怔,随即增添了几分可怜的神色,言说道:“大人是不喜欢吃酒,还是不喜欢吃奴家斟的酒?”

如梅声音甚嗲,且那语气虽是可怜,却又莫名的带着笃定与自信,似是吃准了自己如此模样,陆归舟一定会着了她的道儿。

陆归舟收回视线,目不斜视的冷哼了一声,随即道:“你既知道还要问,自讨没趣。”

如梅一愣,她还从未如此的吃过瘪,想她在那环彩阁,就没有她拿不下的男人,怎得到了陆归舟这里竟就没了用呢?

屡次被拒,那如梅心中也有些不服气,她垂下眼眸,眼珠儿骨碌一转,蓦的便开始梨花带雨、哀哀痛哭了起来。

陆归舟顿时犹如被锥子戳了屁股一般,腾的自椅子上站了起来,而后连退几步,愈发的同那如梅拉开了距离,一副戒备至极的模样瞧着她……

陆归舟俨然紧张的汗毛倒竖,心中急切念叨着橠玦快些回来!这如梅竟就这般在自己面前哭了起来,等下若是被孔禄与胡乩瞧见了,她再一口咬定是自己将她如何了,自己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思及此,陆归舟心下又是狠狠一凛,坏了,这如梅姑娘该不会是胡乩给他下的圈套吧!等下这如梅咬死了他轻薄了她,自己可怎么自证清白啊!

陆归舟只觉倏然一凉,浑身冒起了冷汗,越发的觉着这如梅是胡乩给他设的圈套,否则,怎会这般的凑巧,橠玦在此时出去解手,定是方才胡乩在他的酒里动了手脚,方才让他尿急难忍的!

陆归舟星眸微眯,心中暗道:好你个胡乩!卑鄙至极!

既然如此,那便先下手为强,反守为攻!

甫一想罢,陆归舟便上前一步,一把便将摆满了珍羞美味的桌子给掀了……

霎时间,杯碟碗盏碎了一地,清脆的碎瓷声响接二连三的响起。

“啊!”如梅被吓得尖叫,手中斟满了酒的酒盏也应声落地,清脆一声响后四散而飞,同那一地的碎瓷融为一处。

如梅连连后退之后,双腿一软,咚的一声坐在了地上,噤若寒蝉、瑟瑟发抖,连哭泣都忘了。

陆归舟这一掀桌,所发出的声响自是不小,先是守在门外不远处待命的几名小厮接连跑了进来,不到片刻后,孔禄也跑了过来,就连山墙上的两只“壁虎”也被狠狠吓了一跳,先后自墙上下了来,齐齐赶去了房中。

陆归舟见人齐了,知晓表演时刻已然来临,只见他用力一记拂袖,气愤到颤抖的手直指瑟缩在角落的如梅,愤然道:“这如梅姑娘技艺不精,本官有心提点一二,她竟说本官不通琵琶!”说到此处,陆归舟将手一收,宽广的袖口带出了一记风声。

孔禄当即瞠目结舌,万万没想到会是此种结果,嘴上忙不迭的道歉,心下却是暗暗不解,如梅姑娘这事儿是胡乩交代,他着手去办的,那如梅姑娘也是他千叮咛万嘱咐过的,且即便是没有他的嘱咐,她也是风月场上打滚儿讨生活的,怎会如此的不知分寸,将陆归舟给惹恼了呢?

不管如何,当下道歉外加平息陆归舟的怒火方才是主要的。

如此想着,孔禄忙不迭的呵斥着那瑟瑟发抖的如梅,让她快些过来给陆归舟道歉。

“大可不必!”陆归舟手一抬、眼一翻:“扫兴!回衙门!”

言罢,径直拂袖离去。

橠玦连忙跟上,临走前还不忘得意的瞥了胡乩一眼。

那孔禄连忙跟了上去,道了一路的歉,直到将陆归舟二人送上了马车。

胡乩并未跟上前去,而是面色凝重的站在了原地。

那如梅见陆归舟已走,惊恐的情绪稍霁,她撑起瑟瑟发抖的身子,来至了胡乩面前,小心翼翼道:“胡……胡堂主……”

胡乩闻声睨了她一眼,而后拿出了一锭金子来,交到了如梅手中,而后冷声吩咐道:“不怪你,你走吧!”

那如梅姑娘当即如获特赦,将金子一接,连琵琶都没拿便急匆匆的走掉了。

不多时,那前去送陆归舟二人的孔禄便回来了。

事情办砸了,孔禄见胡乩的神情有些闪躲,他略显愧疚的开口道:“胡堂主……这……”

胡乩扫了他一眼,大度道:“无妨,是我小瞧他了……”

见胡乩不再追究,孔禄松了口气,唤来了小厮奴仆前去收拾残局了。

——————

陆归舟上了马车便阴沉着一张脸,始终一言不发。

橠玦见他不肯开言,便也没有追问,横竖方才种种他都瞧在了眼中,对陆归舟非但没有半分疑心,反而对他又多出来几分敬佩之感,方才那等情形他竟也能急中生智,掀了桌子来破局。

看来,橠橠是没有看错人的!

橠玦如是想着,微不可察的暗暗点了点头。

陆归舟不知橠玦心中作甚想法,满脑子尽是方才种种,既嫌弃又愤怒,仿佛有人拿着一坨污秽之物硬往他怀里塞。

不多时,马车抵达了县衙门前。

橠白听觉敏锐,在房中便耳闻了车轮之声,当即便起身跑出来迎接。

聂秀见她宛若兔子一般的跑了出去,不觉一笑,而后起身跟了上去。

陆归舟的马车自县衙门口停驻,橠玦率先下了马车,陆归舟紧随其后。

甫一下了马车,陆归舟便闻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忙转过身去,就见橠白脚步匆匆,欢脱向他奔来。

见了橠白,陆归舟的面色瞬间阴转晴。

转眼间,橠白便来至了二人面前:“阿舟,哥哥,你们回来了!”

“嗯。”

“嗯。”

陆归舟与橠白先后应了一声,话音一落,聂秀也紧随其后来至了县衙门前,几人寒暄了几句。

陆归舟那面色上虽已是阴霾尽散,但橠白素来敏锐,且陆归舟又是方才动了大气的,仍是觉察出了陆归舟的不对劲儿之处。

“阿舟……”橠白唤了一声,随即问道:“你怎是生了好大气的模样?可是发生了甚?”

一听橠白发问,陆归舟与橠玦对视了一眼,而后叹了口气,言说道:“我们回房再说吧!”

橠玦看了看,暂且没有言语,因为陆归舟这一路上是只顾着生气,并未同他言语方才在房中到底发生了甚,他又不能主动言说自己与那胡乩的偷听偷看之举,只好暂且沉默,佯装不知情。

陆归舟如此言说,几人便一并回了房。

回到了堂屋之中,聂秀新泡了一壶碧螺春,将几人面前的茶盏一一斟了,方才言说道:“先吃盏茶,再慢慢说。”

橠白虽有些急切想要知晓发生了何事,却也并未出言催促,耐着性子等着陆归舟开口。

陆归舟抬手将茶盏执起,吹了吹后啜了一口,润了润唇便开口言说了方才之事。

方才之事,橠玦尽收眼中,但当着陆归舟的面,他也只能装出了一副惊骇的模样出来,瞠目结舌大与聂秀对视了一眼,不断呢喃:“竟有这样的事!”

陆归舟言罢了事情经过,微叹了口气,而后言道:“我不知他们安排那女子是何用意,但我揣摩一番,觉着无非是两种,一来我贪图美色,借机与那女子有了鱼水之欢,我便是馅于这美人计之中,理所当然的同他们上了同一条船,若二来,若是我不上钩,那姑娘将衣衫一扯,再一哭诉,硬说我非礼了她,我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届时我便是要被裹挟着和他们上了同一条船,虽然不知将我拉下水他们意欲何为,但总归若是淌了浑水,便犹如悬剑在头。所以,我一见那姑娘哭了起来,情急之下便想着先下手为强,直接掀了桌子发作了起来。”

橠白听的那叫一个心惊肉跳,心中是又气又怕,听罢了陆归舟所言,她便腾的一下一跃而起,星眸圆睁,气冲冲道:“哥!你怎能将阿舟独自留下与那姑娘独处呢!”

“我……”橠玦一时语塞,满面愧疚的模样,随后缓缓的低下了头去,再不言语……

他当时是并未想的那般多的,只一心想着逼问一下胡乩意欲何为,疏忽之下反倒将陆归舟朝着火坑推了一把,而彼时他着实没想到陆归舟所言说的那两层,直想着胡乩是为了离间橠白与陆归舟而已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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