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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第一百一十九章 乱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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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自家物件儿被偷,如何能忍?且还是如此重要的物件儿,何其当即便一声呵斥,追了过去。

那偷东西的姑娘当即将绣品自肩上一扛,拼了命的跑了。

何其焉有不追的道理?当即便用尽了力气前去追那女贼。

一追一逐,那女贼转身便进了巷子里。

何其当即追了过去,直接将那女贼按倒在地。

离奇之事便在此处发生,被按倒在地的女贼却是一脸的惊讶,全然的不明所以。

何其只当她是故作姿态,抓着她便要她将绣品还来。

可那女贼仍是一脸茫然,全然不知何其言说的是甚,便与之争辩了起来。

这一争辩,何其方才注意到了这女贼竟然换了装束,且还提着一个菜篮子,俨然一副刚刚买完菜回家去的模样。

如此一瞧,何其是更加的气了,只道这女贼真是好计谋、好手段,竟然这般快速的便将绣品藏起,还改头换面,想要洗脱干系。

而那女贼,却是始终一口咬死自己压根儿没偷绣品,是方才买菜归家,莫名其妙的便被何其抓了,好一顿额叫冤。

两厢僵持不下,二人便上了公堂去分说。

何其说完,怨怼的瞪着身旁所跪的那女贼,一副誓不罢休的模样。

听罢何其此番言语,陆归舟倒也理解他为何如此,这桩买卖所生了差池,他的信誉便也会跟着出了差池,此后的生意怕是要难做了,如此断人财路,也难怪他如此动怒。

想罢,陆归舟眸光一转,直望向了何其身旁所跪的那女子,开口问道:“你可有何话说?”

那女子闻言一记叩首,开口道:“大人容禀告,小女子当时当真是前去买菜归家,绝无半分偷盗之举,集市上卖菜的王二可以作证,且我当时手提菜篮,只有刚买的白菜一棵,蒜头两个,哪有赃物在身?这人凭空出现便要冤枉我!”

这女子不卑不亢,声音朗朗,据理力争的模样全然没有半分做贼心虚之感,若论模样,倒比那何其更有几分底气。

陆归舟正忖度猜测,那何其倒先急了,他听她如此言说,又忆起当时情形,疾言厉色道:“我追进巷子之时她便换了衣裳提了菜篮,分明便是一早便谋划好的!”

“你胡说!”那女子听他如此言说,也跟着急切了几分:“我胡翠翠生来便没做过那等偷鸡摸狗的下流事!”

“哼!”何其冷哼一声:“哪有偷儿说自己是偷儿的!我看得真真的,分明就是你,那绣品是何等重要,你这张脸化成灰我都记得!”

眼见着他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就要在公堂上吵起来,陆归舟一记惊堂木重重拍下,威仪满满道:“肃静!”

那堂上顿时鸦雀无声,陆归舟忖了片刻,下令将胡翠翠口中的证人王二带上了公堂,询问一二。

丁蓬李虎应声前去,不多时便将那王二带上了公堂。

陆归舟照例问话,那王二的回答确是同那女子所说的如出一辙。

那何其一听,直觉着是这二人串通一气,一早便盯上了他这幅百子千孙图。

一时间,竟又吵嚷了起来。

橠白已是听得头脑发胀,但此事如此,也不难看出这其中定是有蹊跷,正欲揣摩一番之时,竟又闻得那鸣冤鼓响了起来。

陆归舟与橠白齐齐一怔,橠白抬起头来,望向了陆归舟,这一天之内响了两次鸣冤鼓,还真真是自前来竹远县的头一遭。

眼前的案子还没断出个子午卯酉,那鼓声响了也不能不应,陆归舟只好暂派了人手去应那击鼓之人。

有了接应人员,那鼓声停歇了下来。

闻不得鼓声,陆归舟的焦灼暂且缓下了几分,他定了定神,专心于当下的案子。

何其与那胡翠翠以及王二,各执一词,分说了半晌,依旧是各有各的证词,无法落判。

陆归舟与橠白听了半晌的分说,一个赛一个头脑发胀,头痛不已。

饶是之前的杀人案,也未曾让人这般的毫无头绪过。

正焦头烂额之际,丁蓬急匆匆的前来禀告,说是方才击鼓的那人,因着分说不明,吵嚷起来,气的晕死了过去。

案子还没曾过堂问审便闹出了人命,且还是在县衙里闹出了人命,此事可是非同小可。

见此情形,橠白便主动向陆归舟请了命,这边的偷盗案先由她来继续询问,也好让陆归舟暂且脱身前去,毕竟那边是人命关天。

陆归舟走后,橠白将羊毫笔放回了笔搁之上,站起身来至了堂下。

何其、胡翠翠以及王二三人颇有些疑惑的望着她,心中是齐齐打起了鼓,直门儿的担忧了起来。

这三人辩白不同,此时的担忧却是全然一致,皆是觉着这姑娘粉嘟嘟的模样一看便是年岁不大,代替县太爷断案,当真能成事吗?

三人心中打鼓之际,橠白已是快步来至了他们身边。

这三人齐齐跪着,橠白自他们面前沉默着立了片刻,而后巡逻一般的,绕着他们三人转起了圈圈。

她这一转,直让那三人心中发慌,不知她意欲何为。

橠白秀眉紧蹙,方才听了半晌,如今亦是好生的不知所措,她自堂上下来,绕着他们三人左看右看,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了他们身上,想着是否能在他们的身上寻到些蛛丝马迹来。

橠白绕着那三人转了两圈儿,眸光蓦的落到了胡翠翠的手上。

许是因为何其的拉扯,胡翠翠的双手上沾着些碾碎了的菜叶子,纤白的柔荑上染着一抹碧绿。

橠白的脚步顿时停了下来,她站在胡翠翠的身后,目不转睛的望着她那双染了些许碧绿的双手出了神……

方才,何其言说胡翠翠偷盗绣品被自己逮了个正着,那么那绣品必然是要经过胡翠翠的手,只要是过了手,那便势必会在双手上留下味道。

自己五感敏锐,是否可以通过味道来分辨他二人到底是谁说了谎呢?

如此想着,橠白神情凝重,心下暗暗忖度,这点子残留的味道若是普通人是无论如何也嗅不出的,但橠白不同,饶是只有一点点的味道,她也是嗅的出来的。

方才,何其是将胡翠翠扭送至县衙的,也就是说他二人是经过了一番拉扯的,那绣品是何其亲自去拿的,他的手上身上势必会沾上味道,若是拉扯之后,胡翠翠的手上因此沾染了些许绣品的味道也在情理之中。

虽是如此,但若是胡翠翠的手上全然未曾沾染那绣品的味道,岂不是完全能够证明自身的清白了?

还有那王二,若是胡翠翠身上没有那绣品的味道,王二的嫌疑便也尽可除了。

思及此,橠白几步上前,自三人的身后绕到了身前,于何其的面前蹲下了身来。

橠白突如其来的举动让这三人吓了一跳,尤其是何其,他抬眼望向橠白,满眸的不明所以。

橠白蹲下身,一双星眸直直的盯着何其的那双手,开言问道:“你方才拿了那绣品之后,可曾净过手?”

虽不知橠白为何如此问,何其仍是照实摇了摇头,而后道:“我见到绣品被偷,当即便追了回去,哪里还有功夫去净手?”

橠白听言,随之一喜,她虽不知那绣品是个甚的味道,但是方才他与胡翠翠拉扯,胡翠翠的身上必然也会有这种味道,若是胡翠翠身上有但手上没有,那便足以证明她不曾碰过绣品了,这天底下还没有人偷东西不用手的吧?

虽然这种几率小,但试一试,总好过就在此处大眼瞪小眼吧!

如此想罢,橠白连忙对何其道:“你将手伸过来!”

何其虽是不解,但主簿发了话,他便照做了。

橠白见着何其摊开手掌,而后将一双手略显粗糙的大手送至了橠白面前。

橠白忙低下头去,凑近了何其的双手,闭起眼眸,鼻翼微动,大力的嗅了嗅……

绣品上的味道并非只有一种,丝绸、丝线、麻布等等都会有不同的味道,方才何其说过,那户人家的娘子可是花了重金的,是要以丝绸与丝线绣的百子千孙图。

丝绸与丝线本就有味道,外加上染色,染料大都是植物所制,所以会带有些花草的香气,且那作为绣布,还需要上浆,使其更加平整,易于刺绣。

所以,这一套流程下来,绣品便会有独有的味道。

但这味道经过长久的刺绣过程,会散去许多,与普通人而言,大抵是微乎其微嗅不到的,但与橠白而言却是不同了……

橠白嗅了嗅,不难自那何其的手上嗅出残留的绣品的味道,且还混杂着一股子女儿香,她猜想着,定是拉扯胡翠翠的时候染上的。

橠白嗅罢了何其的手,随即睁开了眼眸。

何其见状,试探着收回了手去,满眼疑惑的瞧着橠白,等着看她意欲何为。

橠白转头望向了胡翠翠,再次言道:“你也把手伸过来给我!”

胡翠翠亦是满面疑惑,但奈何橠白如此言说了,她也只得照做就是。

姑娘家的手白皙修长,虽是沾染着些许绿色,却毫不影响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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