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寒澈原本沉着冷静的心慌乱了起来,就在这一筹莫展之际,脑海中灵光一闪。
青楼!!!
这是个荒唐的猜想。
但他除了青楼没有去搜,其他地方都被他翻遍了还一无所获,那这个几乎不可能的答案也变得可疑了起来。
他准备带人秘密搜索,情报部首领祁星进来叫住了他。
面对慕寒澈着急又愤怒的眼神,祁星掩藏了内心的心酸和苦涩,解释道:“主子,有纪公子的下落了。”
慕寒澈急切道:“快说。”
祁星小心翼翼道:“他被带到清风楼了。”
慕寒澈瞳孔一缩,面庞抽搐了一些,咬牙道:“该死。”然后大步向外走去,祁星大声道:“主子打不准备这样大张旗鼓地去吗?”
慕寒澈的脚步停了下来,疑惑地看向祁星,祁星说道:“这种事情还是悄悄进行得好,不然就算安全地救出纪公子,他的名声也将毁于一旦。”
慕寒澈面色一滞,暗骂自己愚蠢。
然后带着祁星往清风楼赶去。
双眼被蒙蔽,双手被捆绑着的纪云舒被人带进一间香气浓郁的房间。
在听到们关上的身声音后,纪云舒眼睛上蒙着的布条被解开了。
他顿觉眼前一亮,整个房间的装饰呈现一种暧昧的粉红色,房间里的烛火灯笼里散发出来的昏黄灯光使这暧昧的氛围更上一层楼。
灯笼?
纪云舒往窗外看了一眼,天已经黑了。
但楼下的声音嘈杂热闹,它昭示着这个地方是京城人们夜生活聚集之地。
“客官,上来玩啊。”
“大爷,上来坐坐嘛!您很久没有来找奴家了。”
这热情邀请的声音传进纪云舒的耳朵里,让他知道自己身处何地。
他不由的想到纪云澜说过的话,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是没有一丝血色。
成功见到纪云舒脸色的变化,那妇人得意道:“怎么?这就怕了?还没开始呢!”
纪云舒没有看她那得意阴险的嘴脸,直接闭上了眼睛子系统里买了一把削铅笔的小刀放在手指尖,慢慢地轻轻地割着绳索。
之前是他想岔了,本以为被纪云澜杀死他就可以死得干净一些,至少不会死后背负污名。
他不可以这么做,这样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他要尽可能逃出去,逃出去了才有报仇的机会。
即使到了不得不死的地步,他也要咬下仇人的一块肉,让他感受到痛苦。
那老妇看纪云舒一副不想理她的样子就来气,她凶狠地上前一步捏住纪云舒下巴,迫使纪云舒睁开眼睛看着她。
她狰狞地说道:“本来有时间慢慢调|教你的,但主子只给我一个晚上,也没多少时间了。不过,既然主子说最好让你清醒地沉沦,我用的药还是挺温和的,我要让你忘不掉今夜被破身的‘美妙’。哦,对了,是不是感觉有些不对劲,实话告诉你吧,我在室内燃了温情香。老娘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狐狸精了。”
说完之后甩开纪云舒的下巴,喊进来五个穿着暴露的大汉站成一排。
这几个男人身材倒还好,就是长相一言难尽,且几人看向纪云舒的眼神充满银邪。
老妇见纪云舒看向几个男人的眼神充满警惕和不屑,轻蔑道:“现在你还不知道这温情香的厉害,等那药效上来了,你就会对着他们摇尾乞怜。哎,可惜主人不在,让他看不见你这下剑的样子了。”
纪云舒不屑地看向老妇:“摇尾乞怜?你在做梦?”
老妇冷哼了一声:“老婆子我见过不少烈女烈哥儿,哪个失贞之前不是要死要活?一旦用了这个香,下贱的本性就露出来了。呸!我就看你这个小贱人能坚持多久。”
听着老妇的样子,是想让纪云舒在药力的作用下自己求|欢,而不是让那几个壮汉强来。
这让纪云舒的心稍稍放松一些,只要还有时间和机会,就有翻盘的机会。
纪云舒在慢慢地用之间夹着小刀割绳索,但实在是太慢了,他已经感受到一股股热流朝下腹走去,额头上也沁出了细密的汗珠,苍白的脸色竟然浮现出红晕。
他看了一眼底下使劲咽着口水的几个男人和笑得一脸得意的老妇,吐出一口热气。
怕他们注意到自己割绳的动作,纪云舒开始跟老妇人聊天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这家青楼是纪云澜开的?他一个风光霁月的‘京城第一公子’竟然赚这种钱?”
老妇嗤笑道:“这种钱怎么了?这种钱难道花不出去?有道是笑贫不笑娼,只要有钱用,谁还管钱是从哪儿来的?再说了,这清风楼可不记在主子的名上。它可是……啐,真是个小贱蹄子,搁这儿套老娘的话呢。”
见老妇没有被自己绕进去,纪云舒又试着跟她聊天,但她不回答,不是辱骂就是嘲讽。
不过没关系,纪云舒本来的目的也不是套话,能从老妇嘴里知道那么多信息也不错,绑着他手腕的绳子也割了一大半了。
快了。
纪云舒斜睨着老妇道:“我猜,你家里那位应该是在外面找人了吧?否则不会厌恶长相艳丽的人。”
“贱人闭嘴。”
那老妇顿时又被激起怒气。扬起手掌正要拍在纪云舒脸上,忽然想到纪云澜的吩咐,硬生生停了下来。
她深吸一口气,斜睨着纪云舒:“贱人,你想激怒我?你的目的是什么?难道你认为激怒我,我就可能会一怒之下杀了你?让你干干净净地一死了之吗?我老婆子活了大半辈子,什么难听的话没听过,还不至于被你这轻飘飘的三言两语激怒。”
后来她话意一转,眯着眼睛看着纪云舒:“还是说,你在拖延时间?你还在等待别人来救你?告诉你,别做梦了。老婆子我手上调|教过的人一双手都数不过来。这京城的青楼成百上千家,即便那些人能够猜到你被带到了这等腌臜之地,他们又怎么可能在短短一两天之内找到你呢?”
“我们这清风楼不好不坏,名声不显,他们要怎么样才能确定你在我清风楼呢?不仅如此,为了你的声誉着想,他们又不能大张旗鼓地来,就只有一个办法,他们只能暗地里一间一间地搜索。”
看见纪云舒脸色有所变化,她终于畅快地笑了。继续往纪云舒心里扎刀子:“等他们一家家搜过来,你早就变成了一个一点朱唇千人尝的破烂货了,那时我还巴不得他们来,就当为我们清风楼宣传了。又或许他们见到你这狐媚样子,忍不住友人变恩客,也要亲自尝一尝你这臊狐狸的味道呢。”
纪云舒一边抵御着身体里由内往外散发的阵阵热浪,一边在老夫人和几个男人的监视下割断了绑住手腕的绳索。
但他没有完全打开,就让那绳索在虚耗在手腕上迷惑老妇。不过在片刻之间,他的手里已经换了一把锋利的匕首了。
要是在平常,他都要玩梗自嘲换装速度快了,但现在,他已经明显感觉到那几个男人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他自己的身体也热得不行,特别是身体某处,特别在渴求某种东西。他都不知道自己能够坚持多久。
这老太婆说得不错,等待救援实在是太不切实际了,这么多家青楼,等阿澈他们找过来,估计黄花菜都凉了。
今晚确实凶多吉少,纪云舒眯起眼睛,要是系统里可以卖毒药就好了,他就可以自救。但是系统是一个救人系统,不是毒药系统。
而他自己也很少研制毒药,毕竟毒药这东西弄多了自己也会中毒。
之前也弄出过一些小玩意儿,但都被他用完了,早知会面临今日之局面,他一定多准备一些东西放在系统里。
老妇也见到了站在一旁的气喘如牛的几个男人,嘴角勾起恶意的笑容:“你倒是坚韧,被温情香熏了那么久还能够保持清醒,不过没有什么用处,这东西越到后面作用越强,你再怎么抵抗也无济于事。再者说,这几个男的可都是我们楼里体力最好的壮汉,一定会把你伺候的舒服的。你也不要不识好歹,从了他们又如何?”
纪云舒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嗤笑道:“既然他们这么好,你怎么不留着他们自己享用?”
老妇古怪地笑着:“到现在还牙尖嘴利,就是不知道等一会儿从你那张嘴里能吐出什么娇软吟哦了。本来是想让你自己主动求欢的,但是嘛,你是个雏儿,又那么拉不开脸,就让我们楼里的几个男人主动一下了。我们清风楼一向信奉助人为乐,舍己为人。”
说完之后给几个异常兴奋的男人留下一句:“这么个大美人儿,真是便宜你们了。”就往外走去。
几个壮汉早就两眼发红地等待命令了,听到老妇的话,还不等老妇离开,几人就迫不及待地上前朝纪云舒伸出邪恶之手。
纪云舒赶紧松开绳索,拿出匕首胡乱挥舞起来。
但他这点武力,在这几个壮汉面前完全不够看的,随便一人记事簿将他手里的匕首夺走,随处一扔。
接着几人就开始撕扯纪云舒的衣服,手也不老实地在纪云舒身上乱摸。
纪云舒急得大叫:“阿澈救我。”